佛是怨恨这腹中的胎儿,心中一惊,到底也没想过为什么,也是日日煎药给娘娘吃。
“直到娘娘小产,奴婢自然是担忧的,但突然间便想到了娘娘的话,又是想到那药方子的事,娘娘并不懂得医理,拿着药方子不知作何事,心中有了疑惑,便偷了出去给太医院的人瞧了瞧,竟是说这是亏损的方子,竟不知是哪个糊涂太医开的,奴婢这才知道原委,但担心娘娘会发现,便只敢将方子放宫里,却是片刻也不敢在祤坤宫留着。”
“玉环!”玉莹瞪着玉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到底说了什么胡话?!娘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玉环并不敢回过头,只稍稍地偏过了一点儿的脑袋:“姐姐!你想想,娘娘是不是将药方子自个儿拿走研究了半日?那几句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见过,但娘娘在孕中时常便是感怀总是有的吧?”
玉莹咬着唇,确实是有这样的事,但她却仍旧倔强地不肯服输,还想开口,玉环继而道:“姐姐你自己想想,娘娘哪回有事儿的时候不是同南毓商量的?即便是有这样的事儿,又怎么能让你知晓!”
嫊妃终于是忍不过,开口:“在座有孕过的姐妹并不少,个个都知道,孕中情绪反复无常本就是常态,懿嫔担心腹中孩子受人加害并不是什么过错,许是嘴上说错了什么。”
“可药方子的事,懿嫔总是无从狡辩的。”闵贵人出言,竟是瞧也不瞧嫊妃一眼,继而道:“虽说不知道懿嫔为何同自己腹中的孩子过不去,但臣妾以为,残害龙嗣便是大罪,还请皇后定夺。”
舒嫔看向兮宥,只见她的面庞一如既往的清冷,脸色依旧是苍白的,神色却并不见半分的慌张。只有兮宥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脊背已经让自己的汗给浸湿,皇后宫里的暖炉今日仿佛格外的暖和,那热气儿直直地扑向她的面庞,却愈发显得脸色苍白。
这一回,算是真正栽在了她的手里!
仿佛看戏一般淡定的荣妃此刻终于开口,冷笑一声:“还能是为了什么?你门可是没瞧见,她小产的那一日,皇上在她的宫里呆了多久!”说着,面容沉了下来:“竟是用残害龙嗣的法子来争宠!懿嫔,你到是好福气!”
兮宥冷然地笑了一声,身子已经在发虚,脚底手心儿都已经沁出了许多的汗珠,脸上却依旧是那样冷清的笑容:“罪名你们都已经给我安好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琭彤连忙冲上来攥着她的手:“姐姐!你说些什么吧!”
兮宥冷笑一声:“说?说了有谁肯听!只这罪名总得有人背罢了。”
皇后让她当面指责的面容难堪,许是让宫中的热气给熏的,双颊竟是有些发红,眼下竟是不知是让兮宥给气的还是让热气给熏得,双颊红的厉害,堪堪忍住气:“你做出了这样的事,竟是还有脸狡辩!本宫今儿便发落了你,瞧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去!”
嫊妃眼见不好,连忙出言阻止:“娘娘想要怎样都无所谓,但这事儿到底是事关龙嗣,还是等皇上从御玺台回来再进行定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