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故意把车子缓慢地停靠在路侧,转头静看着她接电话。www.Pinwenba.com
与盛哲寒比起来,安羽墨要忧心许多,她没有想到打来电话的居然是阎敏。
“我下月就去X市,现在知会你一声,到时候去迎接我,哦对了,还有我的王牌乐队。”
听着那嚣张的声音,安羽墨不知怎的,当场就火了,也没多想,猛地弹起身子,冲着手机低吼。
“整个英国还容不下你,非要跑到X市来?”
她的声音落下,没有看到盛哲寒听到她的话后,脸刷地阴下来。
“英国再大又怎样,英国没有你安羽墨嘛。”
阎敏在那边说完,啪地就扣了电话。
安羽墨气呼呼地想再说什么,却只听到一阵阵地嘟嘟声。
她莫名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只要摔了手机。
圣罗蒂卡现在需要整顿,安羽墨煞气腾腾地想着,在这个节骨眼是阎敏却要过来,他到底想干吗?
事隔十五年,杜博诚早认不出阎叔叔的侄子了。
可是阎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安羽墨就担心他会满世界嚷嚷跟自己的关系。
安羽墨惟一想做的就是与他脱离关系。
她并不是觉得自己多有本事,怕阎敏沾了她的好处去。
实在是她现在是个超级炸弹,而且还是定时的,不定杜博诚什么时候找上她,如果连累了阎敏……
安羽墨木然地摇着头,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在英国还有朋友?”
冷不丁地一句话,打断了安羽墨的思维,她蓦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车子竟然停了下来。
“没有。”
她矢口否定,扶扶额头,蓦地打开车门,转头冲盛哲寒冷说道。
“我打车上班。”
快要到市区了,她坐着盛哲寒的车子回圣罗蒂卡上班太过招摇。
就算她不担心那些对盛哲寒有意思的花痴女人,却一定要防备萨布丽娜对她布防。
毕竟萨布丽娜与盛哲寒,这俩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关系,安羽墨至今都还没弄清楚。
如果他们真是那种关系,自己再因坐盛哲寒的车子上班,而遭萨布丽娜嫉妒绊儿,也太得不偿失了。
盛哲寒魅眸冷冷地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犹带着深深的顾虑。
刚才她说英国,据他查到的,英国那儿,是有个叫做阎敏的男人,听说还在上大学。
看来是阎敏要来X市了,盛哲寒嘴角露出一记阴谋的邪笑,随即把电话拨同去。
“傅阳,毓航什么时候过来?”
“今天下午。”
傅阳低低回道,刚想再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傅阳欲哭无泪,不敢相信,自己忙前忙后地,少爷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他换掉。
他摇摇头,准备收拾东西,等毓航来了,与他做交接。
就把阎敏的这件事情交给毓航来办,盛哲寒心里面暗自做着打算。
安羽墨刚到办公室就被程建义堵在了办公椅前,她冷眼瞄了眼坐在自己办公椅上,一副悠哉悠哉模样的程建义。
当即非但没有发火,反而淡笑着问。
“程总很早嘛,吃饭了吗?不如一起出去吃个饭?”
她是有私心的,自己在盛哲寒那里,根本没吃饱。
被这样对待,使安羽墨不由小心眼地怀疑,盛氏是不是要走下坡路了,连饿都不给吃饱。
自己在黎园,可是从来没有饿过肚子。
还有昨天晚上的那满桌子菜,那男人就吃了一点儿,剩下的那些都上去哪儿了?
“安总不要急嘛,吃饭的事咱们晚上进行,至于现在么,还是先商量下后续的合作事宜。”
程建义也没想到安羽墨竟然会那么热情地要请自己一起用早餐。
不过,他的目的不在此。
好看美丽的花儿,当然要留到晚上,等待着那花开时的最美丽时刻,然后吞下腹去。
“这点小事还要劳烦程总亲自大驾,找别人来就可以。”
安羽墨细瞧程建义微带着细密纹路的眼尾,上挑中隐含着挑弄的风情。
中年男人保养还算得当,看只是油光的脸上,略微有些发福。
听到程建义一番对工作要负责的大义凛然的话后,安羽墨微笑而不动声色地拨通内线,把斯蒂森找来。
“关于朔道接下来的合作事宜,你来负责。”
斯蒂森高高大大的身形一下子矗立在程建义眼前,挡住了他看安羽墨的所有视线。
“程总先在这儿忙,我还有个会。”
安羽墨不动声色地退出办公室,打算去会会萨布丽娜。
朔道是个大案子,萨布丽娜如果想冒坏水,她简直防不胜防,还是先搞定那个老女人再说。
安羽墨带着这样的心情,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哪知道还没有走出去,就被身后一记声音叫住。
“安总,晚上有个企业家宴会,顺便庆祝咱们的合作案子成功,到时候萨布丽娜总裁也会过去,请你也一同参加吧,我会来接你。”
程建义笑着不急不徐地上前,将一张请柬送到了她的面前,不容推拒开口。
“地点是Queen国际,我等你。”
他说着就挥挥手,率先大步而去。
安羽墨手拿着那张Queen国际的请柬,一时间没闹明白,程建义这是想干嘛。
刚才不是还有模作样地来谈接下来的具体事务,现在又来了张请柬。
她转念又想,到时候出席的话,根本不能好好吃饭。
神色越发暗淡,回头无力地跟斯蒂森交代。
“你代我去?”
斯蒂森轻快地耸耸肩。
“安总经理,这是你份内的事情,当然不能让属下代劳了,不过,我乐意跟你一起去。”
“好吧。”
安羽墨回身把斯蒂森手中的文件抽出来,反而将手里面的请柬交给他。
“反正你暂时也没事,把Queen国际这次邀请的嘉宾名单给我搞一份来。”
斯蒂森眯起淡蓝色的眸子,扯起笑意,满腹机谋地笑道。
“你不会是在打探到时候,寒少是不是也要出席?”
当初刚跟着安羽墨一起率领圣罗蒂卡初在X市站稳脚时,他曾经被盛哲寒差点丢去鳄鱼池。
不过斯蒂森最后看开了,知道盛哲寒那可都是为了安羽墨。
男人因情而愤怒,他觉得那是最美妙的。
所以他一点儿不怪盛哲寒,反而心里面还支持他了。
安羽墨一身淡雅雪纺长裙,与斯蒂森一同踏进Queen国际。
犹记得上次初来时,她还被门卫给盘问了许久,最后还是杜天奇帮她解了围。
她轻挎着斯蒂森的臂弯,安羽墨优雅地踏进了宴会厅。
来之前斯蒂森打听过了,什么企业家宴会?
这根本是程建义自己开的一个私人Party。
都是一些无关人等,安羽墨几乎都不认识,更别说萨布丽娜了,她根本就没来。
她大约明白了程建义的用心,不过,对她来讲,有用心是好事,这总比没用心好。
摸到别人的用心,她至少还可以对症下药。
而不像盛哲寒一样,那么难搞。
安羽墨眼看着程建义放肆地打量着自己,满脸堆笑地走过来。
她侧头对斯蒂森小而轻地低喃了两声,后者则颔首而去。
“没想到安总还是来了,我道你是不敢来了呢。”
程建义话中含锋,目光落到安羽墨的脸上,观察着每一分面部表情的变化。
早上保证的企业家们的宴会,现在变成了他的私人派对。
安羽墨不但迟到了,刚才入厅时,那俏脸上一瞬间的僵硬,早落入他的眼中。
现在他就是故意骗她,她能怎么着?
“程总这是说得哪里话。”
安羽墨轻笑,眼波不动声色地撩起一片盈动,幽幽地洒向面前的男人。
低头间不着痕迹下,早观察遍了不远处的置酒柜处。
看到守在旁边的斯蒂森,悄悄冲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她心稍稍放下。
“哈哈哈,安总真不是一般人,不过,有经历的女人才够味,尤其是像你这种的。”
程建义显然很高兴,随手拿过一杯酒来,先递给安羽墨,自己又从侍者盘中拿出一杯来。
“这杯酒就当是为安总的,为你这么漂亮,干杯!”
安羽墨刚要说话,感觉到旁边的侍者像柱子一样立在原地,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眸,看到一个年轻白净的男孩儿,身材高挑而利索。
穿着黑白分明的工装,眼眸含着莫名的善意朝自己看。
安羽墨蹙眉,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后,她扭过头来,状似随意地与程建义干了这一杯。
喝罢酒后,就看到程建义在打量她,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安羽墨挑眉意味深长地轻笑。
“程总难道是怕我醉了吗?这才一杯红酒而已,还不至于醉倒我。”
她略有些得意地淡淡解释。
程建义尴尬地笑笑,为自己的心思被看透而心生警惕。
当下不甘地又要了两杯酒,硬借着由头,给安羽墨灌了下去。
却看到这女人依然是明亮亮的小眉眼,双瞳剪水清澈,哪有半分醉意?
怎么回事?
程建议怔住了,心里面顿时涌出不快。
他花重金包场了这个Queen国际,为的就是眼前的女人。
他安排得这么周全,他下了这么多功夫,她怎么一点儿中了药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这酒,被人调了包?
安羽墨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轻轻一笑。
“程总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喝太多酒?”
她这副样子,使程建义更觉得事情不太戏劲,勉强撑着笑了笑,试探道。
“安总真是好酒量,喝了这么多杯,也没见你有醉意……”
“是吗?照程总看来,我应该醉了才算数呢?好吧,”
安羽墨说着冲刚才那个侍者打了个响指,当即一瓶伏特加被送过来。
安羽墨笑笑,为彼此倒了两杯酒,递到程建义面前。
“程总,香槟实在不解味,不如来杯有劲儿的怎样?”
程建义看到她手中的酒,非但没高兴,反而脸色一变,“安总啊,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我这酒量可是不行那!”
看到他告饶,安羽墨更笑了,率先干了手中的酒,将杯子倒过来,优雅十足地在他面前扬扬,“程总,我可是全喝了呢,您如果不喝,可是没诚意哦!”
程建义面上勉强维持着笑,私下里一咬牙,暗哼一声,他还能比不上一个娘们儿?当即仰脖豪迈地就把酒给吞了下去。
“程总真是好酒量,来,再干一杯!”
安羽墨看这样子,脸上再掩饰不住好酒的得意之笑,鼓动着再喝。
不多一会儿,一杯伏特加被两人解决掉了,舞池的乐声在这时停了下来,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声,扩大成为程建义加油的不轻不重的呼声。
安羽墨淡笑,看来这些人都知道程建义对自己安了什么心!不过,现在出丑的不是自己,而他程建义。
安羽墨即使喝了满肚子酒,脸上依然无色,仿佛没喝一样;再看程建义,早已经是两颊绯红了。
场中响起他的低嚷声,“来,再喝!再喝!”
安羽墨朝两旁的侍者施了个眼色,“来人,程总喝醉了,你们把人抬回去。”
看着程建义被弄下去,安羽墨暗暗冷笑一声,抬眼朝不远处酒柜处的隐在暗处的斯蒂森,微微颔首。
国外不比国内,需要在酒桌上解释生意等问题。不过安羽墨却在那些门门罗列的洋酒之中练出了酒量,不过是点烈酒罢了,还不能灌醉她。
不过,如果程建义在里面下药,那她铁定会玩完。
所以,她才会率先嘱咐斯蒂森,把今晚用度的酒类,全部撤换,防止程建义再下什么损招。
斯蒂森远远地冲她做了个OK的手势,接着转身出门去取车,已经搞定程建义了,也没有在这里逗留的必要。
安羽墨淡笑着,在众人的上瞩目之中优雅而去,哪知道她刚刚走出去,感觉身后顿时有人跟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扭头去看,竟是刚才那个年轻的侍者。
此刻他看着自己,露出善意的笑和雪白健康的牙齿。
安羽墨皱起眉头,正想说什么,Queen国际大厅中突然一片骚乱,紧接着,这一层的大厅门被两人打开,安羽墨怔了怔,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被那道随即窜入的冷意,激灵了下。
她抬头远目看去,随着早已经清晰印入大脑的那只兽形印迹,及其主人,带着一队人强势侵入。
随之而来的是绝对儒雅却带着满身锐气的杜博诚。
安羽墨只看了杜博诚一眼,就把目光落到他身边的缪安身上,她刻意放缓了视线,掠过缪安手臂处,那天餐厅中,在同样的位置,缪安的手臂上那兽形的旧蓝色印迹,依然健在!
那么就是说,这东西不是随随便便贴上去的了?
也就是说,那天清晨在黎园外面暗算自己的,果真是这个缪安无疑了。
想到这儿,清灵的眸光瞬间凛冽如冰,刺向朝这边大步而来的男人,安羽墨声音恭敬而疏离,“杜董事长,您来晚了,程总已喝高了。”
杜博诚看到安羽墨的刹那,实是有些意外。
但他的目光还是执著地在场中绕了一圈,直到发现没有程建义的影子,他不由地皱起眉头。
杜博诚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倒要看看,这个程建义的胆,到底肥到什么程度了,敢冒大不韪,与圣罗蒂卡合作,共同承建杜氏的朔道。
安羽墨刚才那句冰凉的话,把他胸中的怒火给硬生生压抑住了,憋得他无处发泄,脸色更加危险得渗人。
“程建义,喝多了?”杜博诚质问着,盛光极野的眼神却是朝在场的一干人等,狠狠扫荡着,最后落在安羽墨身上,鼻尖闻到浓重的酒气,杜博诚脸一沉,她也喝酒了,而且还喝得不少!
没几个是他认识的,不过他不认识,也正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都是小虾米,随便他捏扁搓圆了。
久历人情世故的杜博诚在短短进入会场,仅有五分钟的时间内,迅速看出了某些眉目,一个令他超级不爽的眉目,难道程建义在打安羽墨的主意?
他目光落在安羽墨不算暴露的雪纺裙上,带着严冷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一遍,后又在一直矗立不远处,托着两个空空西洋酒瓶的侍者扫去,目光最后落在那些小虾米们身上。
除了被眼前的丫头,没一个有多喝半杯酒的样子。
杜博诚老脸刷地就沉下来,脸色难看之极,目光里带着浓浓的严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语气惩罚意味浓重,“安总兴致很浓哪!”
他背到身后的大掌,死死地攥着拳头,在寂冷的大厅之中清晰地传出咯吱咯吱的愤愤声。
“当然。”
安羽墨轻描淡写地扬眸,对他的怒意视而不见。
她扬扬手道,“既然杜董是来找程总的,那么我先告辞了。”
安羽墨抬脚就走,扭头时目光不经意间掠向不远处的酒柜处。
由于刚才斯蒂森已经离开去取车了,她刚才好像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当她定睛去看时,却早已经没人了。
奇怪。
她暗暗说了句,眼前突然一暗,杜博诚高大的身躯挡在眼前,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甚至是严寒般的鞭笞之色。
杜博诚朝不远处的侍者威严地一挥,命令道,“拿酒来。”
“如果我不喝呢?”安羽墨昂头,眼中的对峙之色再明显不过。
“既然你不喝,那么跟我回杜家,慢慢喝总是可以的。”杜博诚冷哼,眼中带着强势击捕的欲望。
“我喝了,杜董也不见得会让我离开吧。”安羽墨嗤冷,看向他身后的缪安!
敢暗杀自己,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哼哼,如果连一杯酒都不敢喝,你连安白薇的女儿都不配做!”当年的白薇何等的纯稚无邪,半杯酒就会软软地醉倒,令他心疼心醉不已。
可是,现在看看她生的女儿!
一想到这儿,杜博诚心中的那股怒火更盛!她不但能喝酒,还有千杯不醉的特性!
他只要一用鼻子,稍稍闻一下,就能知道,眼前的这个死丫头,到底喝了多少酒!而且还把程建义给喝倒了!
安白薇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女儿?!
“董事长!”缪安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带着凛冽的警戒之意,扫向安羽墨时的目光,也带着几分猎杀意味。
听到手下提醒的声音,处在恨铁不成钢和温暖亲情的疼惜之色中的杜博诚,蓦然回神!
再看向安羽墨时,眼中那仅有的一丝温色,瞬间褪变成冰封十里。
“那我喝。”
看她轻轻松松,就把酒灌下去,杜博诚心头涌起难以言欲的失望。
眼前的这个死丫头像极了安白薇,可是,在这豪迈绝决吞酒的动作来看,他几乎看到了当年安白薇冷酷的一面。
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杜博诚内心挣扎着。
看着安羽墨的脸色,知道她即使再灌一杯,都不成问题的极好酒量,这让杜博诚陷入深深的恨与悔中!
无论安白薇当年怎么无耻地欺骗了他,眼前的丫头是他杜博诚的女儿,虽然是个赔钱货。到底是他身上流下来的骨血,她这样圆滑手腕,像交际花一样活动于男人中间,杜博诚觉得这简直是耻辱!是杜家的耻辱,是他杜博诚的耻辱!
当初本以为程建义故意与圣罗蒂卡合作,无视杜家,夺取朔道只为取得无限利润。
如今杜博诚明白了,根本不是人粗程建义贪得无厌,而是眼前的这个死丫头,是她用了勾引男人的手腕,迷了程建义心窍,诱使他与圣罗蒂卡合作。
本来想要对付程建义的杜博诚,一下子把矛头对上安羽墨!
说到底,还是她的错!
这时安羽墨把手中空空的酒杯伸到杜博诚的面前,悠然道,“我喝了酒,难道杜董事长,不也喝一杯吗?”
她说着,转头将托盘上的另一杯酒硬递到杜博诚面前,声色虽然轻柔,却带着几分命令,“喝。”
杜博诚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安总您醉了。”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安羽墨陡然听到身侧传来一记女音,她顿然侧目,机械一样的目光对上端酒的侍者,怎么都没有料到,竟然是曼莉扮成了女侍者!
曼莉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安羽墨有些混乱地想,突然她想到了一点,刚才好像是从曼莉那,拿来的酒……
她看到曼莉正阴谋似地朝杜博诚几不可见地颔头。
他们有阴谋!
安羽墨几乎当即就确定了,也不管杜博诚会不会喝自己递过去的那杯酒了,她挣扎着转身就要走!
身后突然冷不丁地感到一记坚硬!
安羽墨本能地怔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追来的曼莉。
对方正自得意洋洋地抿着唇笑,下一刻有东西被硬塞进安羽墨的手中,曼莉欺身过来说道,“安总那么急着离开做什么,你好像落了东西哦!”
定晴看去,却是一块有着巴掌大的钻石!
她当然知道,那不是真正的钻石!
可是,这块钻石,却让安羽墨觉得无比熟悉!
再仔细一看,正是被周境得硬抢去的那块!
难道说周境得已经……
安羽墨想到这儿,背脊窜起一片凉气!
很显然周境得已经知道钻石是假的了,而且极有可能,他已经追来,曼莉把这这东西给自己,就是他发出的警告。
那么杜博诚呢?!
他灌自己酒,这突然袭来的眩晕感,到底是为什么?!
曼莉阴毒一笑,硬是把那块假的钻石塞进了安羽墨的手中,并且转身就要往杜博诚那边去。
安羽墨一把拽住她,眼中带着难掩的痛色,“为什么?”
明明已经把宝蔺别墅划入她的名下了,明明那价值几千万的别墅,对曼莉来讲,已经算是天文数字,这个女人为什么又要出卖自己?!
在这场游戏之中,她到底占了怎样的手段,怎么样的想法?她到底是跟谁一伙,她到底被谁收买了。
“安羽墨你有没有听说过,当你吞下去一样东西时,应该想办法不使它再吐出来。”
曼莉的眼中燃成一片焚烧一切的痛快之色,“现在我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保障,属于我的东西,能牢牢地锁进手心!”
“……原来如此。”安羽墨明白了,她养的根本不是毒蛇,而是热带丛林中的蜘蛛黑寡/妇!
是她小看她了。
“杜董事长,听安总说,她有很重要的东西要送您呢!”
耳边模糊中传来曼莉狡诈的声音,安羽墨感觉自己的神经晃了晃,仿佛被撕裂了一样,那一闪而过的眩晕感,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疼痛。
身体被硬生生推向杜博诚,曼莉献殷勤的勾着安羽墨,不让她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安羽墨的手死死地捏着那块钻石,迅速把东西藏进了自己的雪纺长裙中!天知道,如果被杜博诚看到这块钻石,他会怎样发狂!
蓦地,她猛地发狂似地大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扑住曼莉,冲着她的颈子,狠狠咬下!
“啊——”
整个Party一下子就乱了,没人会想到,安羽墨会突然变成这样子。
杜博诚看到发狂咬人的安羽墨,一时间也怔了一怔,他见形势不对,不过是让这个叫曼莉的小助理,在安羽墨的酒杯里面下了点安眠的药物,意图先把人带回去之后,再论其他。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安羽墨会发狂。
她凌乱着头发,涣散的神志,甚至是不顾一切,像中了病毒一样狂咬,把曼莉的颈子咬得出血,仍然不罢休。
杜博诚看在眼中,痛在心上!
他上前就要阻止,被身边的缪安挡了住,冷冷地声音恭敬地传来,“董事长,那边危险!”
“去救她。”
杜博诚坚定道,眼睛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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