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水冰汐和司马少康回到将军府,用过晚饭后又和将军府几位夫人聊了一会,这才起身告辞下去休息。
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水冰汐心中很累,躺在床上做了很多的梦,一会是小时候跟在司寇瑾瑜后面追赶马车的样子,一会又是当日南阳府夏侯君晟与西门静訾相拥的样子,各种的辛酸往事重复上演,折磨得她甚是痛苦。
“汐儿,开门!”
昏昏沉沉中休息到半夜,朦胧中似乎听见有人敲门,水冰汐当下披衣起身,玉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开门看向来人诧异道:“嫂子?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敲门的正是将军府长媳,也就是司马少强的夫人刘思思,水冰汐平日跟着司马少康的辈分唤她嫂子,实际年龄却和水冰汐差不多。
刘思思微微一笑道:“府里出大事了,夫君宠爱的二夫人与人通奸被抓个正着,夫君派人来让我去处理一下!”
“通奸?!”水冰汐眼睛睁大,脑袋里面似乎还满满装着各种五花八门的怪梦,愣头愣脑道:“那通奸之人找到了吗?”
刘思思道:“我也不清楚,听楚红说好像是从府外进来的淫贼,一不小心让他跑了,现在正在府中搜捕!汐儿,我来是想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孩子,好吗?府中现在很乱,我怕有人会浑水摸鱼伤害他!”
水冰汐点了点头道:“好的!嫂子放心去吧,我不会让小宝宝少一根头发!”语罢伸手接过刘思思手里绒布包裹的小身体,抱进怀里,这小家伙似乎是学会了睡反觉,都半夜三更了还睁着一双叽里咕噜的大眼睛四处乱瞄,怪不得刘思思会不放心。
刘思思道:“那嫂嫂便谢谢你了!”语毕交代了照顾小婴儿的几个细节,带着手下的几个丫鬟转身离去。水冰汐关上门,将小婴儿抱回来放在摇床上,随手捡了一个小鼓给他玩着便去屏风后换衣服。
刘思思平时没少让水冰汐收拾这个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折腾的小宝贝,因此这里的孩子用具一向是全的。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无论哭的多么撕心裂肺,只要见到水冰汐立马会乖乖静下来。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一个孩子能爱到如此程度还真是天生的花痴。
水冰汐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婴儿已经睡了,不足两岁的奶娃身上散发的是一种软软的奶香味。水冰汐笑了笑,走过来将孩子裸露在外的小手臂放回被子便打算躺回床上休息。
然而,就在水冰汐身子躺下的一瞬间,鼻中忽闻一股幽幽淡淡的檀香味,当即翻身坐起。可毕竟已经迟了,锦被中陡然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内而外扣住水冰汐手腕猛然往被中一带,只听“砰”的一声,水冰汐一个反扒摔倒在来人身上。
“谁?”水冰汐命门被制,又担心来人会拿孩子下手,不敢再动。匆忙中只觉唇上一阵酥麻的柔软,忙抬起头来,看向身下的男子,熟悉的轮廓美得惊心动魄。
“这么快就忘了寡人?”夏侯君晟唇角一勾,笑得邪恶。
良辰美景,软玉温香,此情此景,恍然如梦。
多久了,没有这样抱着她,以为她已经不在世上,抱着最坏的打算,没想到还能在这里,以这般方式相遇。
“你怎么会在这里?”
水冰汐心魂俱震,如遭雷劈,压低声音看向夏侯君晟,冰冷双眸有着浓浓的防备。
他不是要与西门静訾和亲么?因何会在这里?
“汐儿在这儿,寡人怎能不来?”夏侯君晟轻笑,眼前蓦然闪过今日在御花园见到的场景,身子一翻将水冰汐彻底压在身下:“盖世功名皆抛下,携手红颜度春秋,感动了是不是?真没想到,随随便便找个地方避风头,也能避到汐儿床上,你说,如此缘分不浅,寡人该怎么办?!”
水冰汐闻言挑眉,冷冷一哼:“别耍嘴皮子了行么?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来将军府干嘛?”顿了顿,忽然刘思思临走前的话,唇角一勾划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通奸?夏侯君晟,你何时改行了?好好的大王不做做淫贼?”
“自然来看你了!”夏侯君晟浅笑,见水冰汐眼中少有的不坏好意,捉弄之心顿起,“你道帝宫中后妃如此之多是何故?”
水冰汐摇头,眼睛密切的注视着夏侯君晟的一举一动,只待他有下一步动作便先发制人,让他后悔上错了床。
夏侯君臣邪邪一笑,凑在水冰汐耳朵上呼的吹了一口气,低声道:“采阴补阳,延年益寿啊!传说,夜御三女而不射……”一语未毕,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人翻倒在床上,疼的直不起腰来。
“怎么样?”水冰汐坐起身,单脚踩在床沿上,柳眉一扬飘起一抹流氓般的戏笑,“夜御三女而不射,后果是什么?可延长半月寿命,还是阴沟里翻船?”语罢,伸手拍了拍夏侯君晟苍白的俊脸,“以后呢,没事别胡乱与人通奸,更不要见个女人就骑在人家身上当种马,当心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明白吗?小淫贼!”
“你说谁是淫贼?你再说一遍?”
夏侯君晟凤眸凝霜,有些气急败坏,这就是他和她的重逢?被她踩在身上指着鼻子骂小淫贼?长这么大何时不是他夏侯君晟随便动一动小手指,就有成批的女人愿意躺在身下,怎地就变成她眼中不耻的小淫贼了?
“说你呀,小淫贼!”水冰汐嘴角上翘眼眸弯弯,“半夜三更闯进将军府与人通奸,你还真长志气!”
夏侯君晟咬牙:“说够了吗?说够了,该轮到我了吧?!”语毕大手一伸抓住水冰汐足底,运颈一拖重重压回身下:“敢说我是淫贼,就要付出代价!哼哼!今夜就让你再次成为贼婆娘!”
平身洁身自好最恨的就是女人以色侍君男人沉迷声色,这“淫贼”二字是怎么样都轮不到他的吧?不过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怀,调戏一下原也无妨。
“夏侯君晟!”水冰汐惊呼,花容失色,脖子被夏侯君晟卡住,顿觉呼吸不畅,重塑丹田后淤积的旧疾在极度窒息之下猝然复发。刹时脉息紊乱,心痛如绞,全身上下一片冰冷。
“怎么?怕了?”夏侯君晟盛怒之下,不以为意。过了片刻,见水冰汐牙关颤抖,脸色苍白,并不像害怕的样子。心中蓦地想起她离开南阳时的摸样不觉一惊,当下松开手将她从床上扶起来,柔声道:“汐儿,怎么了?那日落下的伤,可是没有好?”
这个女人,她还真是懂得怎样叫他无能为力。
水冰汐汗如雨下,面白如纸,躺在夏侯君晟的怀里,无力的指了指枕头底下。
夏侯君晟会意,伸手自枕头底下取出三四个五色小瓷瓶,各倒出一粒药丸,喂入水冰汐口中。又将她扶起来,运功替她发散药力。
约莫过了半刻钟,水冰汐脸色渐渐由白转红,气息也逐渐恢复平稳。夏侯君晟收回内力,将水冰汐放回床上,皱眉道:“你一直都这样?寡人听说司马少康带你去了九华山寻仙骨老人,怎么身子还这样弱,没治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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