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离开了,王况把王大引到屋里,这才开是询问王大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王大也是住在王村的,不过不同的是,王况和王冼住的是村子的南头,王大的父亲,也就是王冼的伯父,因为要照看村里的王姓家祠,就住在了北头,家祠在北据说是因为王姓人都是从北面迁来的。
王村从贼那是官兵的说法,真实情况却是,隐太子叛军的一支溃逃时路过王村,把村里的男壮都抓走了,王大也是其中之一。但那支叛军最后没坚持多久,就碰上朝廷大军,混战之下,王大乘机带着王村的男壮反水,配合朝廷大军一举歼灭了叛军,但那场战斗下来,整个王村的男壮,除了王大因为习过一些拳脚而侥幸活了下来外,其余的全死了。
本来王大在洗清自己罪名后就要回转王村,却听的整个王村人都没了,于是一腔怒火全转到了叛军头上:你们要不把我们掳来,我王村人也不至此!因此家也不回了,毅然投军,指挥那支部队的校尉也感于王大的复仇之心,就把他留了下来,从此王大就跟着大军辗转于江南各处平叛。直到前两个月,最后一支叛军被剿灭,王大也就兴起了回村看看,给村里的各亲友邻居好好的整整坟于是便辞了回来,由于他本来就是半途从军,在军中本来就没有籍的,校尉也不好留他,只好写了封信,让他带给建州别驾。
这不,今天才到的建安,听说富来客栈吃食有名,就来看看,却没想一进来就见到一个食客正拿了块牌子说是要换酒吃,本来他还没注意的,偏生那食客还得意洋洋的炫耀,把牌子在大家面前晃来晃去的,晃到王大面前,王大就见牌子眼熟,不过材质却是不同,所以也就有了刚刚堂前那一幕。
王况王冼兄弟俩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自己遭遇说了,王况附身前的都是王冼在说,来客栈后的事情就基本是王况在说了。
“二郎你也莫要悲伤,过去了,就都过去了。”王大毕竟在死人堆里滚了两年,看得很开,知道王况因为王村这场变故而失忆后,安慰王况:“忘了更好,我是想忘都忘不了啊。”
知道王况小东家的身份怎么来的后,王大是大喜过望:“啧啧,原来二郎还有这手,以前就只知道你贪吃,却没想贪吃也能贪吃到个小东家出来,五叔和五婶若知道你如今过得好,也会高兴的。”王况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老爹在王家排行老五,王老五啊,可惜不是钻石的,不然自己现在能过得多惬意也不知道,不过若要是钻石王老五,也就没自己了不是?
王况这时候却想到个细节,对王大说:“先时为了掩人耳目,我自作主张给自己和三郎取了名,可现在大哥你却没名,这与礼不合啊,大哥得赶紧起个名才是。”
“也是啊,我做大哥的都没名,你们俩个做弟弟的反而有名,不妥不妥。可取什么名啊?大哥我粗人一个,又不识字,如何会取名?而且取名这事还得长辈来,现在族中长辈都不在了,谁来取啊?”王大一听取名也来了兴趣,名啊,那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才有的,平头百姓只能按了排行的张三李四的一直叫到死。可一想到要取什么名,又犯难了。
“呵呵,这取名还不简单?老朽托大一次,帮你取个名如何?”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孙铭前,只见他捻着他那稀稀落落的几缕胡子,笑眯眯的看着王大。
王大惊骇欲绝,眼中精光一闪,拳头就攥了起来,自己兄弟三人是王村人的事情被外人听了去,虽然王村被屠是冤枉的,可那校尉也说了,这冤屈他是帮王大报上去了,可要平反还得等到朝廷的诏书下来,在诏书下来前,王村人还是叛军余孽,千万莫要让外人知道了,这个叛军余孽可是斩立决的,根本不需上报。
“大哥不要冲动,这是孙伯父。”王况看到了王大的动作,赶忙拦住。。
“大郎莫要怪伯父听墙根哦,哦,不对,现在该叫你二郎了。实在是伯父好奇心太重,伯父每次见到你总是有心事的样子,就想帮你解开心结,可解心结也得要知道原因啊,你自己又不肯说,伯父只好做一次小人,听听墙根了,嘿嘿。”王况是心事重重没错,可却不是孙铭前想象的那样,不过也好,误打误撞的,很多事情自己就不用解释了。不过说到听墙根,饶是孙铭前也有点脸红,自己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听小孩子的墙根,臊也臊死了。
“伯父哪里话来,是况不对,隐瞒伯父这么长时间。”王况也是大窘,孙铭前可以说对他有如子侄,自己却没说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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