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况有些讪讪的,可以说,穿过来后让他非常不爽的就是狗子这个小名。不过想想也释然,风俗就是如此,也没人觉得叫这么个小名有什么不妥的,倒是自己着相了,名字不就是个代号么?
“二子正在家学里呢,这会还没下学,你且先随我来,等我去叫。”王冼的兄弟来了,这是大事,再说读书么,也不差这一两个时辰,以往是王况王冼兄弟俩相依为命,后来有了富来客栈这个家,但总还是有点遗憾的,现在好了,王冼的亲哥哥来了,听这话好象也是自己这付身躯的族兄,从此兄弟俩在这世上又有真正的亲人了。他把王大带到那间客栈自己留着吃饭的屋里,虽然说现在大体已经可以确认这是王冼的堂兄,但还要经过王冼的确认才行,在这之前可不敢带回到自己那个院里。那院里秘密虽然不多,只有两个,可就这俩秘密就是王况今后发家的资本,马虎不得。
高三适时正好听到王况的叫声赶来,本来见那兵士对王况恶声恶气的,正撸起袖子就要上,这回见到情况峰回路转,就势将撸起袖子的胳膊往两边一分,“各位都散了罢,兄弟相认,有啥好看的?要看大家各自回家看自己兄弟去。看到天黑也没人管你。”
“哄”的一下,众人原本也有些感伤的,被高三这么一叫,就都笑着散了,看兄弟?还不如看婆娘来得实在嘛,大男人有啥好看的?但也有那和王况差不多遭遇的,还是呆呆站着好一会才叹息一声走开回到自己位置上。
王况陪王大坐在小间里聊天,不用王况去,客栈里早有机灵的伙计跑去叫王冼了。
“二子上家学了?有先生教?你们怎么到得客栈来了,还成了客栈的小东家?是不是这客栈东家也是我们族里的长辈?”王大才一坐下,问题就连珠炮般的一个接一个的抖出来。
“还是等二郎来后再说,对了,现在二郎有名了,叫冼,我叫况。日后二郎是要博功名的,大哥在人前切莫再叫他小名。”王况见他二子二子的叫个不停,生怕他又蹦出狗子这俩字来,连忙堵上这条路。要博功名虽然主要还是看关系和自身才学名气,但如是小名被太多人知道也是不妥,那就只能证明你出身并不太好,会被人看轻。尤其是王况的小名更是不雅,以后想在商场上混,就有可能有对头会拿小名做文章。
“要得,要得,日后我就叫他二郎就是,还随他们,叫你大郎。没想到啊,你们现在都有出息了,二子,不,二郎也有名了,某还没起名呢,别人都只管我叫王大。若是叔叔婶娘在地下有知,你们过得还好,也会瞑目了。”
“却不知大哥如何能找到这里来?前些年又去了何处?不瞒大哥说,况前年突遇变故,许多往事已经想不起了。”
半晌没见王大说话,王况有些诧异,却见王大两眼空洞无神,紧咬牙关,一双手紧攥着拳头,有些微微发抖。这其中必有变故,王况心想,也不说话,默默的坐在那喝着茶水。
沉默了许久,两人都没说话,这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王况看去,就见王冼正呆呆的站在门前,两眼看着王大,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抱着王大欣喜若狂:“大哥,你真的是大哥。”
王大这才惊醒,兄弟二人抱头痛哭。至此,王况才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来人是王冼的大哥无疑了。
由于这个房间和堂前仅隔了个门,又是木板墙,王况怕王冼太过兴奋,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王大是自己人,听去倒是无虑,就怕隔墙有耳被别人听了去。等他们俩哭了一会,这才说到:“我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外面人多太吵,我们回院里去。”
三人回到后面小院,却见孙二领了几个工匠荷着工具正从临街的那道偏门进来,看见王冼,孙二哭丧着脸:“小小东家,工匠我可给您找来了,您瞅瞅,没客栈的人?”一般情况下,客栈里的人都还是叫王冼为二郎的,但偶尔,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因了王况的“小东家”这个身份,也有人叫王冼为“小小东家”的,大体是因为王冼才七岁,年龄小的缘故。。
“行了,别哭丧着张脸了,不让你叫客栈里的人是怕误了生意,回头你找孙爷爷把工钱都记账上,就说是帮我整院子的,另外让人去告诉伯父一声,说二郎的大哥来了,晚上我就不过去了。还有,让邝师傅几个晚上帮我整治一桌,别太多,送到这院里来,我们兄弟要聚聚。”本来孙铭前是要王况晚上带了王冼一块回府去聚聚的,说是孙韩氏几天没见到王况兄弟俩了,有些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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