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虎贲四健将领着两万余步骑出芒干水,一路向北清剿鲜卑部落。
由于铁勃儿先前的大肆围捕掳掠,云中营这大半月来几乎没碰到游牧鲜卑。
此日,云中营继续向北行军,见前方绿植减少,沙丘显现,即召路途熟知者前来问话。
四健将的规划没有杨、姜二人详细,他们也未翻阅古籍,更不会记录行程地势,完全是由北境的汉遗民指路,秉承的策略就是走着看,没路了再想办法。
中军列左侧,站一矮个汉人,铁勃儿指着前方沙丘向此人问路:“驹引,你这个贼球不是说前方有个湖吗?这漫漫黄沙你作何解释?”
“将军,前几年小人来此地时就是一湖泊呀,许是这两年风沙吹得紧,给埋了吧。”
良驹引,父为汉人,母为鲜卑,自称是常年在北地草原行走的酒粮商人,实则半辈子没走出过云中郡外百里,他哪知道前方境况,全是为了保命信口胡诌。
“嗯,那你说现在该怎么走?”铁勃儿对良驹引的身份并无猜疑,主要是这厮前几次都蒙对了。
“将军,容小人想想。”良驹引低头装作沉思,过了半刻道:“将军,我们应该向东走,绕过这片沙海,依水向北。”
“知道了,退下。”
继,云中营转向东侧行军,又七日,终于发现了鲜卑人的足迹。
此间地势有山丘,小河顺丘北蜿蜒,山麓较为平坦,草丰叶嫩,丘半坡处可见大量帐篷,营地外围垒有矮石墙,其侧有一木桩围场,数以千计的牛羊在此圈养,俨然是一个大型聚居部落。
飞熊快马即探得军情,折返数十里外的云中营,将此事报予四健将。
“踏踏踏。”
飞熊令兵奔行先锋军外侧,高呼道:“将军有令,全军止步,原地休息……”
会见中军,四健将席地而坐。
“据探马所言此间营寨有四五千众,行帐多见赤髯碧眼者,是鲜卑无疑。”铁勃儿手持一锐石在地上画出营垒简况。
“铁校尉想要怎么打?”王闯手握枯枝作问。
“夜袭为佳,白日容易引起敌人警觉,跑了岂不可惜?”铁勃儿最擅长的就是夜袭战,这全是逐胡策中积累的经验。
“那本将依旧在外侧应,捕杀漏网之鱼。”丁响是四人中武艺最差的一个,他也有自知之明。
“此次让本将作先锋,诸位以为如何?”关枣郑重其事的说道。
丁、王二人皆惊讶的看向关枣,这人在逐胡之初可是连刀都不敢拿。
铁勃儿摇头一笑:“关校尉勇气可嘉,不过为防差错,还是由本将来吧。”
飞熊军在虎贲营中一直是中流砥柱,也是取胜的保障。
“诸位且让本将来一试,若败了,铁校尉再战不迟。”关枣起身,拱手请愿,他这人极爱脸面,也希望证明自己。
“也罢,那就由关枣为先锋。”铁勃儿作为主将,敲定出战人员。
“多谢铁校尉。”
是夜,鲜卑营地前。
寨门篝火,三五牧民围坐,聊着闲话,时不时传来大笑声。
“呼!”
一股夜风吹过草地,虎贲营甲士显现在杂草丛中,皆作趴伏,目光紧盯营寨。
关枣微微抬手,甲士分左右两列弓腰前行,直至到达战前预定位置。
突然间,关枣一步跃起大喝:“随本将杀入敌营!”
声传令达,四周甲士蜂拥而起,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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