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冲向矮石墙。
“刃!”
关枣一刀砍翻寨门巡逻的牧民,携七八卒杀入营地,左右帐中或传惊呼,或传惨叫,整个营地乱成了一片。
半个时辰后,关枣身旁聚集的甲士越来越多,而他也杀到了营地中帐处。
继,一卒持刀率先冲入帐内,不到半刻此卒的尸体撞烂帐布,飞出二三丈。
“啊!”
一身材高大的皮甲将领持大刀杀出帐门。
关枣见状,踏步直冲,环刀劈向皮甲将领的胸膛。
皮甲将领以刀杆格挡,右腿瞬起脚,踹退关枣,再跟一刀欲取关枣项上人头。
“嗖!”
就在将领追砍之际,外侧一发暗箭命中将领左肩。
将领吃痛弃刀,转身逃跑。
“嗖!”
王闯二挽弓,一箭命中将领后颈,穿喉而过。
“关校尉可否受伤?”王闯大步上前拉起关枣。
“多谢。”关枣看了一眼那胡将,双目一狠,再次提刀冲向其他胡卒,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天拂晓,战事罢,虎贲营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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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弹汗山王庭。
一位年轻的鲜卑单于正在堂中踱步,此人名曰骞曼,和连之子,檀石槐最正统的继承人。
本来骞曼可以成为草原的头狼,带领狼群继续向南侵吞汉家土地,但全因魁头与他争权,致使整个鲜卑大部落联盟分崩离析,而今魁头的兄弟步度根却向他发来了求援书信。
“你们说本单于该不该救步度根?”长时间的内部权斗让骞曼的追随者越来越少,每一次战事他都要慎重考虑。
“单于,不可不救啊,若步度根、扶罗韩一死,陈道便会直取王庭,此乃鲜卑与汉廷之战,我族应同仇敌忾。”一将谏言道。
骞曼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那就出兵打强阴城的张合,尔等谁愿为先锋?”
骞曼此话一出,堂中尽显沉默,口上呐喊助威是一回事,实际派兵就是另一回事了,谁也不想用自己部落人的性命当做枪头。
“而等这是何意?难不成要让本单于亲自上阵吗?”骞曼怒喝道。
“单于,阙居部骁勇善战,让他们去定能取胜。”
“阙居的孙子漠达泥力可撼山,的确是最佳人选。”
众将纷纷谏言,他们都看中漠达泥的领地。
“漠达泥在北数百里外,让他去真的妥当吗?尔等口口声声说要救步度根,就不愿派一个兵卒吗?”骞曼对这群唯利小人失望透顶,心叹:昔日热血雄壮的部队去了何处?
“报!”一卒快步冲入堂中。
“何事?”
“阙居部被汉军所屠,漠达泥大帅已战亡。”
骞曼目色大惊:“漠达泥在草原腹地,怎么可能?”
“单于,漠达泥的尸首现已运至王庭。”小卒再言。
骞曼平复了片刻,环视了一眼堂中诸将:“哪位将军愿去北境追杀汉军,为漠达泥报仇?”
众部落首领亦不言。
“呵!”骞曼自嘲一笑:“罢了,都退下吧!”
“是,单于。”
至此,弹汗山王庭出兵的计划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