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楼烦失守的消息传入善无城。
张安闻之大骂高干庸才无能,即令全军开拔,过中陵,走武州,攻取马邑。
与此同时,郭援也领兵返回了晋阳城,郭援一入城便被高干亲卫所缚,送入了刺史府。
堂中,高干拍案怒斥郭援:“郭公引,你这蠢才,枉费本使君对你一片信任,今日你若说不出放步度根入境的理由,本使君定斩不饶。”
高干初闻步度根入境,便知大事不妙,他倒不惧步度根攻破,而是怕张安以此为契机攻打太原。
“使君容禀,此间全因郭淮坏事,末将听从使君之令,一直坚守原平城,而郭缊谎报军情,说是阴馆被围,末将怕这是诈兵之计,想要派快马查探清楚。
谁知郭淮为救父亲,假传使君之令,末将一时不查,误中此父子奸计矣。”郭援一脸平静的反泼脏水。
“哼,假借本使君之令?一时不查?”高干目色越发阴沉,这种搪塞谎言岂能骗人?
“然也,全营将士皆可作证,若使君不信,大可把本将一刀杀之。”
郭援并非高干征辟的官吏,而是袁绍遣派的将领,且郭援与袁绍最疼爱的三子袁尚私交颇厚,他也因为这层关系拉拢了不少并州军的将领。
高干思虑了片刻:“罢了,且为公引将军松绑。”
高干的妥协一方面是害怕袁绍猜忌自己,另一方面杀了郭援也改变不了今日的局面。
“使君睿智。”郭援推开左右甲士,活动手腕,继道:“使君,郭淮此人用心险恶,只怕与步度根有所勾连,需尽早……”
“郭将军不必多言,本使君自有判断,今日起郭将军去壶关驻守吧。”高干抬手打断了郭援的话语。
“是,使君。”郭援躬身退出厅堂。
高干长舒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来人。”
“使君有何吩咐?”
“立即传令让夏昭、邓升返回晋阳,派遣快马走盂县查探步度根行军动向,本将要亲自会一会这位鲜卑单于。”高干紧握右手说道。
“是,将军。”……
六月中,华雄领军攻打马邑,马邑令自称是袁绍属臣,且言语威胁华雄退兵,华雄大怒射杀了马邑令,遂占马邑县。
次日,张安领大军向东继续伐地,四日后到达阴馆城外。
艳阳天,沙场扬尘,此间热,让人心烦意燥。
“咚咚咚!”
军前通鼓,旌旗蔽日,田豫上前叫阵。
“城上将领听着,我乃汉将田国让是也,今大都督奉陛下之令讨伐鲜卑异族,尔等还不速速开城,恭迎大都督。”田豫抬抢指向城楼众卒,高声呐喊。
“望将军转告大都督,此间无贼,请都督速退。”
郭缊已向高干写了五六封求援信,至今没有收到回信,只得依靠三千余兵马守城。
“有贼无贼,尔等说了不算,速速开门,以免伤及无辜。”田豫的盔甲中满是汗水,不愿再和郭缊废话。
“将军且慢,太原郭伯济欲求见大都督一面,禀报各中情由。”郭淮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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