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安闻声即走马出阵:“我是张安,阁下有何指教?”
郭淮持礼向张安遥拜:“久闻仲定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甚是荣幸。”
张安的饮酒论十篇广传汉土,影响数代学子,郭淮也是其中一员。
“先生二字不敢当,安本微草,起于贫贱之家,受先帝所托,以匡汉室之基业,而阁下是郭兖州之后,世受皇恩,兴荣耀之门庭,应知汉节为何物,请速速开城门。”张安回礼道。
“缊愿降朝廷,望都督莫要伤害城中百姓。”郭缊不等郭淮开口,率先乞降。
“父亲?”
郭淮一脸惊愕的看向郭缊,方才他还在精心准备措辞,欲用东西二帝反辩张安所说的汉节,谁知他的好父亲直接降了。
“伯济,辩的再华丽有何用?我等守得住阴馆吗?高干自顾不暇,可以派兵来援吗?还是说你想当了阶下囚,再投降于张安?”
郭缊小声告诉儿子此间利弊,风骨这东西不适合雁门,郭缊如果是风骨人物,岂会与步度根、乔小月等并存。
郭淮听得面红耳赤,拂袖离开了城楼,他宁愿被俘后,再言投降之事。
“哈哈哈!郭雁门高义,是来百姓之福,朝廷之幸。”张安也准备好了与郭淮激辩一场,郭缊却省去了他的麻烦,自是上佳。
继,朝廷大军入驻阴馆城。
是夜,太守府内,张安召众将议事。
“诸位,今阴馆已定,雁门郡稳入朝廷之手,而步度根逃入太原境内,尔等以为他会如何行军?”郭援漏放步度根,战局的走向已脱离了张安的预计,棋盘各子需要重新布置。
“都督,步度根无处可去呀,末将认为他还会回雁门。”田豫率先发言。
“说下去。”张安向后退了一步,将地图前的正中位置让给田豫。
“高干虽愚,但并州军的战力不弱,步度根与高干硬拼必是两败俱伤,既然步度根不愿与我军交战,那就是为保存实力,故而他亦不会与高干厮杀,那他还能去何处呢?向西是西河郡腹地,向东是袁绍的冀州,他只能二次向北,再逃幽州。”田豫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半圆,他至今也没想通步度根为何要入太原。
张安轻抚胡须,盯着地图久久不言,最终二指敲在了戌夫山:“堵住他,把步度根留在太原。”
“都督要……”田豫双目一亮。
“本将说到做到,这并州插不下袁字旗了!”张安返回席位,正襟危坐道:“令!”
众将闻声肃立。
“马超何在?”
“末将在。”马超撩袍跪地。
“本将命你即日领兵东进,占剧阳、崞、卤等城,严防步度根北逃幽州。”
“末将领命。”
“华雄何在?”
“末将在。”
“本将命你领西河义从胡入驻原平城,派遣快马探知步度根的位置。”
“末将领命。”
翌日,张安又遣两队快马,一者入善无城调动虎贲营,二者走平城调张绣所领的休屠骑射,同入阴馆,布防线整体南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