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放!”陈道抬手一挥,孔显的箭矢从他的耳侧飞过,起了破风声。
只见箭雨自半空弯弧而落,收割前排反贼的性命。
“挽弓!”
张辽再次下令,又一轮箭雨起势,前后不到两刻,韩遂先锋营已折数百人……
“啪!”
云梯落墙,武威卒开始向上攀爬。
“推石落木!”
司隶卒几人合力将一块巨石推下城楼,巨石坠落间砸毁一架云梯,正在登楼的武威卒全数掉落城下,非死即伤。
“杀!”
一位武威卒刚从墙墩处露面,一杆长枪便刺穿了他的头颅,且伴司隶卒的高声呐喊。
“刃”
“啊!”
与此同时,另一架云梯前发出惨叫声,一位登城的武威卒持佩刀砍断另一位推搡云梯的司隶卒右臂,鲜血瞬时染红司隶卒右半侧的躯体,攻伐之势愈演愈烈。
自山谷栈道营地鸟瞰全局,枹罕城外沙场无半点空隙,反贼众人接踵而至,从军前营一直连到登楼云梯,其间冲车,楼橹比比皆是,韩遂此次攻城无退路,自是要全力以赴……
申时点兵,鏖战戌时,天色已暗,城楼仍是久攻不下,成公英谏言韩遂收兵,明日再战。
“攻不下城楼,为何不攻城门?”韩遂质问前营将领。
“都督不是我等不取,是陈道以土石夯填四门,我等无路可进。”将领摇头应答。
“罢了!鸣金收兵,明晨复战。”
“是,都督。”
继,韩遂大军退了攻潮,在城外休整,司隶卒得以喘息。
城楼之上,架锅造饭,时见死尸被抛下城墙。陈道三人也同卒在城上用饭,谨防韩遂军夜袭。
“都督,韩遂攻势异常凶猛,若我等死守城墙,只怕支撑不了三日。”孔显粗略点算了一下,三个时辰攻伐,司隶营折了一千四百余卒,此列伤亡远超预计。
“首日敌军士气盛,只要我军再防一日,敌军必定疲软。”张辽坐在一具武威死卒背部,持饼之手都酸麻发颤,可想而知今日他杀了多少人。
“一旦让出城墙,敌军士气会再次高涨。我等必须守到反贼内部发生分歧,方有活路。”
陈道长舒了一口气,他的盘算还没有生效,其间原因是各家反贼都畏惧韩遂的金城营,但这个畏惧是有限度的,只要韩遂逼迫过紧,各家反贼为保存实力便会相互猜忌,进而畏战。毕竟肉这东西要有命吃,成了孤家寡人就连汤都分不到了。
“那依都督之见,我军该如何作守?”
“城墙至少要守四日,之后转为巷战,能拖多久便拖多久,韩遂军的伤亡数倍于我军,他若敢用金城营,就压不住众反贼,若他不用金城营,成宜,马玩可不会坐以待毙,就不知我等能不能撑到那一刻了。”
“末将誓死护卫都督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