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闭着眼睛,静静地贴在南榆的唇边。
饮了独情酒的女子,会深深地爱上,饮酒后第一个吻她的男子,同时记忆也会发生混乱,所有与那位男子有关的记忆都会变成柔情蜜意,甚至从未有关的事情,也会出现。只要那位男子设计。
他知道这样很无耻,强迫人家爱上自己,可是对于兄长的愧意,以及渴望父亲的原谅认可,已经成为了他心头的毒酒,他布了一个大局,为此,不惜违背道德,牺牲他人。
左倾贴着南榆的脸,闭上眼,涌出一行泪,他一只手捧着南榆的粉红薄面,轻轻地贴在南榆的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来世……左倾做牛,做马,弥补你。”
前去拦人的狄修总归抵不住迎亲的人的横冲直撞。被人群簇拥着到房门前,公子和南榆也还没有出来的意思,被逼迫得没法了,于是他大喊道:“公子,南榆!你们婚服穿好了没有!”
这话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更何况狄修一脸慌张阻拦的样子,让人很难不去遐想他们关在房间中在做什么。于是迎亲的人也不急了,面面相觑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狄修还脑袋短根筋的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
南榆只觉得晕了一下,恍惚中睁眼就猛地看见左倾捧着她的脸,眼中滚出一滴晶莹的泪。她的大脑好像一下子一片空白,连自己是什么处境也不知道了,就觉得心口恍然间疼得猛烈的抽搐了一下,她好像不能看见眼前这个人如此悲伤的样子,她缓缓攀上左倾的脸,心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眼中却露出抑制不住的深情。
左倾此刻安静又乖顺的看着她,身上的清冷全收,眼眸深处是浓烈的悲伤。南榆小心翼翼地拭去左倾眼角的泪,柔声哄道:“怎么了,别哭。”
此言刚毕,南榆就好像耗费全部力气似的,左倾的脸越发看起来模糊,化做一个虚影,她伸手也触不及。眨眼间,竟是又晕了过去。
在房门外的众人,都耐着性子等二人出来。眼前这情形吧,虽然有急性子的人想不论三七二十一砸开门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动静,但慑于左倾的淫威,终归不敢有什么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打开,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片红色的衣角。再凝神一看,出来的人身着一身深蓝色的华贵衣衫,深拧着眉,他打横抱着一位穿着大红婚服的一位女子,正是晕过的新娘子——南榆。
“南榆这是怎么了?”狄修连忙想从左倾的手中接过南榆。
左倾的手紧了紧,顿了一下,还是递给了狄修,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拿出腰间别着的大红盖头,细致地盖在南榆头上,睨了一眼旁观的众人,冷冷地说:“她被自己美晕了。”
狄修:“……”
众人:“……”
穿婚服被自己美晕的新娘子?众人咂舌,没见过这样自恋的。……这流言蜚语是躲不掉了。
化外虚境,三生之外。
南榆的意识被一团混沌包裹而住,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她站在四仰八斜,一片灰烬的平地里,望着四处逃跑的宫人们,无助地哭泣着,背后肆虐着冲天的火光。
远处,一位气质清冷的白衣少年,持着一柄寒剑,带着天神之姿缓步走来。小南榆揉揉双眼,睁大眼睛,仿佛看见希望的曙光,她多么希望,多么希望那位少年不要像那些陌视的宫人们一样,把她丢在这片灰烬中,她一个人好害怕,好害怕。南榆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那位少年真的渐渐的走进了,他的眼睛由开始的冰冷,嗜血,在看见她之后,突然变得温柔。
他走到小南榆的面前,将滴着血的剑收到背后,蹲下来,然后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伸出右手,用拇指拭去了她脸上的泪。
清冷少年勾唇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他将手掌摊开,伸到小南榆面前,缓缓开口,稚嫩的少年音:“别怕,我带你走。”
……别怕,我带你走……
这话好像有一种魔力,她好像等了这句话已经好久,好久……
“好。”眼里的泪更加控制不住了,她好像必须得答应,就应该答应似的,不去管他是什么人,只是觉得,他就是暗无天日中,透出来的一缕光。
之后种种,浮光掠影。
左倾带着小南榆来到直态国,给她买好多好多好看的衣服,带她吃之前从没有吃过的糖葫芦,在很多个晴天带她去放纸鸢。蔚蓝天空下,碧绿草地上,他们一起开心的打滚。
他把她庇护得很好,关于那场浩劫带给她的创伤已经几乎在心中磨平。
左倾就如同一个称职的兄长一样,为她安排好住行。知道她喜欢花,就把她的房间安排在一棵大大的花树下,夜风吹来,都穿过房间,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