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武英殿。
朝昌帝正与时傹下着最后一盘棋,贴身太监穆公公进殿禀报。
“陛下,瑞亲王来了。”
朝昌帝看着棋盘神色淡淡,朝时傹道:“你且去后殿等着,待会儿咱们君臣接着下棋。”
时傹起身颔首,“是。”
瑞亲王进殿,长揖一礼,“皇兄万安。”
朝昌帝目光一直落在棋盘之上,道:“免礼,坐吧。”
穆公公搬来一把矮椅,就放置在朝昌帝下首,“王爷,请。”
瑞亲王朝穆公公点点头,随后撩袍落坐。
而后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瑞亲王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怎的,还等着朕问你呢?”
瑞亲王瞥了一眼棋盘忙道不敢,说罢又面露委屈,“皇兄,那个时傹实在不像话!与若儿吵架也便罢了,怎的不来哄哄?
若儿都在亲王府住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见他遣人来问问,有这么当人夫君的吗?
他那正妻凌氏又是个病秧子多年不孕,若儿也等了他多年,如今年纪也不轻了,总得生孩子不是?
可那时傹倒好,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了,难不成要生出庶长子不成?难不成还要若儿一个堂堂郡主服软不成?!”
闻言朝昌帝微微蹙起了眉,侧头看向他,“你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等后宅琐事也拿来朕面前聒噪,你们又不是不知时傹那个宠妾是个不会生的,急些什么?
郡主怎么了,嫁了人就得以夫为天,一吵架就回娘家,尽学足了小家子气!”
瑞亲王眼底有些怯意,又有些不忿,“皇兄,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时傹,他手眼通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算皇弟我为若儿讨公道,他也从未放在眼里。
您也知晓若儿是皇弟最宠爱的孩子,最是见不得她受委屈,所以皇弟不就只能求到您面前来了。”
朝昌帝眼底耐心消散了干净,高声怒斥道:“这些日子朝堂琐事纷杂,作为皇家之人不懂得为朕分忧也便罢了。
竟然学得那等后宅女子一般为了点小事便开始怨声载道,满腹牢骚。
怎的,是朕求着你们嫁女儿的吗?!”
瑞亲王好似被吓到了,猛地伏跪在地,连声道:“皇兄息怒,皇兄息怒,是皇弟错了,是皇弟错了!”
朝昌帝眼底都是不耐,懒得再看他,“滚回去!”
瑞亲王吓得一抖,连声应是,随后退出了殿内。
出了武英殿,瑞亲王面上的惧色收敛了干净,唇边还带了一丝笑意。
果然如胞姐所说,时傹没有把陇西与胞姐有关的事告知陛下。
不论时傹多得宠信,可这事事关一朝太子,若是一个宠臣便能以一己之力扳倒太子,甚至牵连到亲王和长公主......
那么陛下对他的宠信,便会变成忌惮了。
哪怕时傹有足够多的证据,他也得掂量掂量如何把这事传到陛下耳朵里,而掂量是需要时日的。
而这些时日,便是他们的机会。
且时傹,竟然胆敢不把他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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