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护卫’带着,这才放心倪姷出门。
酒如霜坐在马车上冲着木奁里的银票不知数了多少遍,每数一遍眼眸都弯得似月牙一般。
“这时傹当真可以啊!竟然给了我这么多银子!”
倪姷悠悠吐出一口浊气,满脸的疲惫,“这话你已经说了大半个月了,我给你的银子很少吗?”
“唉!”酒如霜满脸的不赞同,“咱俩是自己人,这是旁人给的银子,哪里能一样,我还没废力气。
我为姐妹出气,他给我银子,你说好不好玩。”
说罢她微微眯起了眼,“时傹竟然是这种人,闷骚。”
倪姷无力接话,只阖着眼眸捏着额角。
这几日实在是被时傹折磨够了。
时傹偏要教她习武,这几日已经到了上招式的地步了。
她不是拿不动剑,可又要装作拿不动,就很痛苦。
她实在没学过,‘会武还得装作不会,却又被逼着练武’,这种诡异的东西。
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可是时傹兴致很大。
所以倪姷晚间得被时傹在床榻上折腾,早间时傹吐完血还得接着在院儿里折腾她。
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凌醉蓝看着倪姷面上的疲累,露出深深的同情。
酒如霜挪到倪姷身旁紧紧揽着她,“阿姩啊,虽然时傹喜欢折腾你,可是你也得忍住啊,说不得在咱们走之前还能捞他一笔!”
倪姷缓慢地睁开眼眸,瞥了她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
两刻钟不到,马车在花府停了下来。
三人下了马车便瞧见永安候在门口,花清越焦急地声音从院内传来。
“永安!人到了吗?!”
永安连忙应声,“主子,到了!”
花清越的身影说话间便从不远处出现,看向倪姷的眼神攒满了话。
倪姷走向他,淡淡道:“说吧,时傹的人离得远。”
花清越又看了凌醉蓝一眼,凌醉蓝平静地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花清越嘴角抽了抽,也来不及细想为何他兄弟的夫人变成了倪姷的人,连忙扯着倪姷的衣袖就把她往院里带。
倪姷敛着眉任由他带着走了一段,“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拉拉扯扯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花清越面色很是严肃,“千泷江中段的定州,连下了五日雨,陇西可能要有水祸。”
闻言倪姷眼底尽是疑惑,“这个消息从何而来?定州下的不过是小雨,又与朝隍接壤,若是将会发生水祸,朝隍城内又怎会没有消息?”
花清越瞥了她一眼,不是很情愿地开口,“我多年前认识一个老道,他惯会招摇撞骗,可他家手里有一门祖传的手艺,那便是观天象。
他从前还给知韫观过燕南的天象,就连知韫都说他可用。
他说了,定州这小雨会连下十日,十日后转大雨,大雨磅礴不停,从而生成水祸。
可这水祸也不在定州,定州往西的徐州并州之间的陇西大坝,怕是不成了。
且,水祸过后,必有大旱,朝昌乱局已定。”
倪姷思忖了一息时间,淡淡开口,“把这消息告诉时傹,让他想法子告知朝昌帝。”
花清越挑着眉笑了笑。
“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善心呢?”
倪姷也随着笑,语气很坏。
“消息是你给的,又是时傹转达的,与我何干?”
花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