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轻功再高跟能借力飞跃城墙,可他们总要落地。
只要一落地便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可是那些人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杀手长着一张很寻常的脸,与这个月娘根本搭不上边,可是不知为何,今日瞧见这个月娘的眼睛时,总觉得熟悉。
可是他试过这个月娘,她当时的反应又不似是假。
更何况江湖之上那能换脸的人皮面具早已失传多年......
酒如霜对时傹那怀疑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时不时地与倪姷说说笑,两人亲热地互相夹着菜,酒如霜还说些‘卖豆腐’时的趣事,一来一往间桌上很是热闹。
时傹收回目光给抬手给倪姷夹了一块肉,“多吃些。”
“都督,是觉得妾身聒噪,要堵妾身的嘴吗?”倪姷淡淡看着他。
时傹没理她,转头看向花清越,“你也吃。”
酒如霜压着笑,猛地埋头苦吃。
花清越不由得想到就倪姷现下这副时不时便造作的模样,知韫都能对她上心。
若是他晓得她胆子有多大,在谋划些什么,岂不是得更爱了?
“唉,也不知明年咱们四人还能不能再围在一桌吃锅子。”
这是花清越历来喜欢的感慨的话,时傹也未曾察觉不对,并且很是习以为常。
时傹没什么心情接话,可是不接他的话,就得接倪姷的话。
“为何不能?不过,照你这么能换女人,想必明年同我们坐在一块儿的也可能不是这位月娘了。”
听到自己被点了名,酒如霜连忙怒目看向花清越,“花公子原来是这般不把女子当回事的吗?”
花清越:......
他的确女人多,可从不强迫姑娘,这几日更是遣散了后院的女子,那些个美人拿了银子,离开时一个比一个笑得欢乐,有几个还是心上人来接的......
谁让他这几月里脑子忽而有些抽风,竟然有点儿喜欢上了那不知真名的‘月娘’呢.....
他不是不知道‘月娘’是倪姷的人,两人关系甚至很是亲密,可是有些事的确没有理由。
他也不是知韫那种从未动过心的人,他对自己的动心,一清二楚。
只是说来可笑,他和知韫不愧是好兄弟。
喜欢的女人,一人满心满眼只想要这个天下,一人满心满眼只有吃喝玩乐。
那心里根本塞不进他们。
“我何时不把女子当回事了?我给的散伙银子可是最多的了。”花清越懒懒地笑了笑,倒是对酒如霜的话有问必答。
酒如霜又狠狠瞪了他几眼才放过了他,这么做戏实在是累得慌,待回花府去还是得打花清越一顿才能放松。
几人有一搭吗,没一搭地闲聊,锅子也吃了大半。
永安急匆匆地赶来,瞧着有话要说。
花清越摆手,“都是自己人,说吧。”
时傹也没什么意见,能让永安露出这个神情的定然是朝中的事儿,在坐的两个女人听些朝中事也是无用的。
永安颔首,“回禀公子,陇西那边推着粮价疯涨的人,属下们查到了。
是德荣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