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商户来往太多,停留不久,所以我们没看上西边的粮食场子。
如今西边怕是要乱了,可消息却是死死的压着,不见一丝一毫有要传往朝隍的意思。想必是这皇城内有人压着了,那人很是谨慎,属下们暂且还未探查到消息。”
听完这话倪姷眉目微拧,“他们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朝昌是「不苍」罩着吗?当我是死的不成?老规矩,先礼后兵,不听话的直接上手抢,别让人察觉你们的身份。”
白降颔首,“是。”
应完话,她又道:“主子,赌场那边咱们查清楚了。”
倪姷正欲说些什么,便听得半空中有一很是不寻常的叫声,沙哑尖利,时不时还有些像狗叫。
倪姷眉心拧得更紧了,这不是酒如霜的那只爱宠金雕,黑虎吗。
若是远在关北的老白瞧见黑虎能和自己的主子待在一块儿怕是又得吃醋了。
倪姷继续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朝白降道:“继续说。”
白降颔首,“那赌坊的老板姓李,只是一白身,可他在朝隍城犯下的事也不少,甚至在城郊还有一很是隐蔽的别院养了不少男童,专供城内官员亵玩。
他无根无基,凭一己之身能在朝隍城内开下这么大的赌坊,也和他四面讨好倒卖官员秘辛有关。
他们互相掣肘,他便能活。
他手里握着一账本,那个账本若是拿出来,朝隍城内三之有一的官员都得死。
我们拿到了那个账本,依着您的吩咐已经摘抄了一份秘密递交玄隍卫。
现如今那赌场正在急着出手,李老板手下的人正在筹钱就他出来,可哪怕降价这么多还是无人敢出手买下。”
倪姷悠悠睁开眼眸,笑了笑,“这赌场被这么多人盯着,可不是好守的。
可是只要拿下,那么每一日都是能赚银子,合算。”
倪姷站起身,“白降,随我去一趟,这种十分赚钱的东西,我很是感兴趣。”
“是。”
白降侯在廊下待倪姷跟换衣裳,可还不待倪姷走出屋子,便瞧见了时傹进入院子。
“见过都督。”
“嗯。”
倪姷推开门便瞧见了挡她财路的人,“都督。”
时傹问道:“你要出门?”
倪姷颔首,面上没有多余情绪变化,“妾身现在不得空,都督自己个儿待着吧。”
时傹:........
这些日子两人相处总是极度怪异,不是从前那种一人亲密太过一人不理,也不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客气。
却是那种好似认识多年的好友,单独相处时根本没有一点儿不自然,甚至没有一丝旖旎之感。
他怎么说也比人小姑娘大了几岁,有些事总得他先来开口相谈。
自他能自己掌握自己的事始,他便不愿委屈自己了。
既然自己心内不快,自然得好好相谈。
“明日再去,今夜我与你有话要说。”
倪姷皱眉,“都督不要任性,妾身今日当真是有大生意要谈,待妾身回来都督想说什么说什么。”
时傹气极反笑,“你说什么?任性?”
倪姷淡淡看向他,忽而笑了,“那么都督能让您玄隍卫诏狱内那姓李的赌坊老板死了吗?
今夜您让他死,妾身陪您彻夜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