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傹只觉倪姷这张清冷夹杂着艳色的脸笑意盈盈地说出要杀人时,显得更加妖异了。
好似这才是她本来的颜色。
好似她本该如此。
“姩姩便是如此指使旁人动手的吗?”
倪姷耸耸肩,满脸无辜,“只要不是在妾身面前死状可怖,妾身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都督晓得的,妾身打下这么多产业不易,实在不是什么心善的人。
商贾心善,便是等死。”
时傹只觉着眼前这小姑娘拿捏人的本事实在是有些高。
一句真话夹杂一句假话,再加上这欺霜赛雪的面孔,直晃得人头晕目眩。
“你是当真是会用人的。”时傹语气里带了很是直接的认输之意。
倪姷笑着颔首,然后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
时傹轻笑了两声转身朝院外道:“骨阳。”
骨阳飞身进院,“主子。”
时傹道:“去诏狱,刚抓进去的那姓李的赌坊老板,突发恶疾而死。”
这种人本就罪大恶极,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提前弄死给这倪姷行个方便也不是不可。
骨阳默了默,颔首:“是,属下这便去办。”
待骨阳又飞身出了院子,时傹才转身看向倪姷,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心满意足了吗?”
倪姷也跟着笑,随后微微侧头看向凝云,“凝云,你去,少于一半的价格拿下来,后日我要看到赌坊正常开业。”
凝云颔首,“是!”
安排完这些‘琐事’,倪姷又笑意盈盈地看向时傹,侧身让开进屋的位置。
“都督里面请。”
说罢又朝着白降道:“给都督上好茶。”
白降道:“是。”
倪姷亲自扶着时傹进屋,更是殷勤地伺候人在小榻落座,拿起一旁的扇子满脸讨好地摇了起来。
她手下人送上那李老板的罪证和账本这事儿手下人很是谨慎,时傹不会查到,可那赌坊今日开卖却是满朝隍都传遍了的,她这么爱赚钱的人,又怎会不知。
略略猜想便能猜得那老板被抓了,再加上玄隍卫今日来往城郊,那么这老板多半是被带进了玄隍卫诏狱。
所以倪姷这聪明的脑袋瓜子自然能‘猜到’李老板身在何处。
这事既然可以开口,时傹又送上了门来,那么她自然不会放过。
两人目光一对上,时傹只觉头又疼了。
得,就是这种感觉。
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干净的感觉。
时傹不由得想到,倪姷被谢子青不喜,是不是因为她那浮于表面的情爱手段。
还有这副唯利是图的小人模样。
“都督,这是什么眼神?觉得妾身是小人?唯利是图?”倪姷眼神很是无辜,说话间就要蔓延起雾气。
时傹抬手摸了摸鼻尖,转身看向屋外,“茶水怎的还不来?”
倪姷心内冷哼了一声,盯着他的侧脸不放开,誓要得到一个答案。
过了一会儿,白降躬身进屋,“都督,茶来了。”
时傹给倪姷倒了一盏茶,抬眸又瞧见那双固执的眸子,咬了咬舌尖,无奈道:“我怎会那般想你?你守住父母的产业不易,又怎会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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