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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越站起身追了过去,“别啊!你又不是不知我惯爱美人,再说了这不是你自己答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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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刚至,可是越往北走,却还是能瞧见未消融的雪,或落于山尖,或留于树梢。田间冰雪散尽,五月将完,目光所及之处皆种满了黍子。
倪姷和白降骑着马急速而过,并未多做停留。
朝隍城地处朝隍正中,整个朝隍是朝昌国最大的州府,两人行至雍州时,已然六月初一了。
这是从朝隍入关北的最近的路,一路上两人鲜少停歇,可朝隍实在太大了,雍州更是地广人稀,还好那朝昌帝的亲爹惯爱打关北,是以这通北大道修得甚好,无比夯实平坦,很适合行军打仗。
两人进入雍州扶风郡的一个小城镇里,寻了一个客栈定下两间上房,而后才寻了个从前常吃的酒楼用膳。
北边的城镇虽然人口不少,可还是难掩萧瑟的味道,好似整个镇子都灰扑扑的,难以和朝隍与燕南相较。
西域诸国都是些小国,因着通往海外再加上那些个地界势力大小不一,探查艰难,各国不敢轻动,是以内境四国便把西域统称为一国。
五国间的互市由来已久,各国都清楚互市对各国国计的好处,所以哪怕交战时期也得遵守条约不动商道。
可关北却有些不同,往前数几十年,关北和朝昌打的那叫一个你来我往、不可开交。
关北只与朝昌和万岳相接,以当年关北的国力,朝昌万岳两国联兵都未能拿下关北。关北铁骑是悬在朝昌和万岳头上的一把利剑,两国有多忌惮,可想而知。可关北能接几场仗,朝昌却是一清二楚,朝昌选择关北粮草最是薄弱的深冬出兵,举全国之力,硬生生给朝昌关北边陲,打下了几十年的太平。
谁也没有对错。
只不过,关北积年的内乱、怒火与困顿,却给了倪姷可乘之机。
这些年关北与朝昌的互市没有停滞,关北有朝昌贵族喜欢的裘皮,朝昌有关北不得不食的粮食。
朝昌以此拿捏着关北命脉,榷关收取关北高昂税收,再控制每一个关北人能换取的粮食。
倪姷当年以极快的速度控制了关北这可怜的互市,用的方法便是用银子砸,南边赚的银子北边砸,他们需要交的每一个铜板的税,都可以找倪姷拿回去。
混了个脸熟,倪姷便带着人深入关北亲自去收裘皮,顺便留下几个‘管事’,明里暗里的洗着他们脑子里的天巫。
要想洗净天巫不易,这等时候便需要谢姑姑她亲爹,那个朝昌帝帝师,谢老太爷。
谢老太爷那张嘴,最适合去教那些‘憨傻’的关北人,他们本如一张白纸一般,想画些什么,还不是由得谢老太爷说。
不论以后能不能兑现,总得先说得他们心生向往。
她的人,如今除了探查消息、藏粮草和赚银子的,其余人已经全部退往关北,关北已是她的囊中之物,从身到心,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