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酉时末,夕阳斜垂,正值黄昏。
此乃昼夜交替,阴阳相合之际。
在此时结合为夫妇,顺应于天时地利,必然大吉大利。
花清越摇着折扇,站在宾客前头瞧着好友身穿正红婚服拜堂,只觉得很是有趣。
上一回是五年前,那时身穿的婚服是上街随意买来的,这一回穿得还是街上随意买来的。
时傹此时眼尾时常挂着的笑也没了,满脸的不耐烦丝毫不见收敛掩藏,花清越瞧着便更愉悦了。
若是他要左一回右一回地娶个没完,他定然也是不耐烦的。偏偏还是天家之人,也不是不能拒,只不过实在不必为了这等小事儿在这等将要掌控玄隍卫时与皇帝为难。
更何况时府乔迁宴那日,知韫都对倪老板那般‘维护’了,原本想着人能就此退了婚,知韫也好少一桩麻烦事儿,谁知这郡主还要巴巴嫁进来,当真情深,就是如此才是麻烦。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娶进来好吃好喝养着,也便罢了。
明面上该有的体面给了,暗地里在时府会过上怎样的日子,怕是还得这永华郡主慢慢体会。
*
花清越在席面上等到时傹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哪怕再不耐烦,宫里那些个嬷嬷瞧着,想必那些个规矩礼仪也是一样不能少。
“就你这样的,想必再让你娶一百次,你也就这副样子。”花清越笑道。
时傹面无表情地喝下一盏茶,“怎么,想娶了?”
花清越更乐了,“我可无福消受,那倪老板没在院里哭吧?”
“早走了,去燕南寻商了。”时傹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不可察地带了一点弧度。
花清越默了默,难以置信,“这是你的大喜事儿,她竟然就那么走了?你也让她走?”说完又挑着眉盯着时傹,“听闻你这些日子没少在她院儿里留宿,你没碰我的美人吧?”
时傹只觉得脑仁疼,有时候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能和这花清越相处到这种地步,嗤笑道:“我还能为了碰一个女人,不顾自己身子?”
闻言花清越笑得前仰后合,根本直不起腰,过了好半晌才道:“我差点忘了还有这茬了,你这灼阴决当真可恶,你当初为了练成这‘邪功’可废了不少功夫,谁知练成之日,竟然同房便会吐血....哈哈哈哈。”
时傹淡淡地瞧着他笑。
花清越顿了顿,立时收了笑意,拍着他的肩膀感慨道:“知韫啊,这事儿说起来你也是可怜,可想到灼阴决未练成之时你也是那坐怀不乱之人,想来你也是习惯了的。
所以,把我的美人好好留着。”
时傹冷笑了两声,压着心底的不悦,“口口声声称我院儿里的人为‘你的美人’,这世上能有这胆子的也只有你了。
等着吧。”
说完便站起身往一旁应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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