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上次一样。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得让他像原来一样以为尹霜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从而不得不乖乖地留在她的身边。
安筱然见他离开了,便重新打开手机默默地念了几遍那个地址,烂熟于心之后,便将手机卡取了出来扔进马桶里,摁水一冲,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虽然方才裴泽骞看起来像是相信了她的说辞,但她不敢大意,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他找到证据证实他听到的零星片语。
随后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走出来后随意地就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从上到下,除了她有一只手机与外界保持联系之外,便不准任何人拥有手机。
古堡里原有的电话也早就在来之前就拆除了。
所有的目的,便是防止裴泽骞抢夺电话与外界联系。
她的手机也从来都是放在保险箱里,密码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
那一次裴泽骞逃跑,她为了证实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冲动地将手机扔给了他。
后来想想,后怕不已。
因为一旦他不肯相信,转而拨打给冉忻云去证实这一切的话,那么冉忻云为了保住他自己就只有出卖她了,而且一定会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保全尹霜的生命安全。
幸好他当时又气又急,把尹霜的性命安危放在最高点上,完全没有想到要跟冉忻云通话,要不然……
可是现在卡没有了,他是打不出电话的,那么随便他去查她也不在乎。
安筱然淡定地走了出去,经过他房间的时候停了下来,礼貌而客气地问:“晚餐时间到了,要不要一起用餐?”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你慢慢吃吧!”裴泽骞抬起头来也礼貌地回答。
“哦。那我自己下去吃点东西了。”安筱然点点头,转身往楼下走去。
等她一下楼,裴泽骞立即从床上一跃而下,快速地朝安筱然的房间奔去。
方才,他之所以会进安筱然的房间,是看她摇摇晃晃脚步不稳地进了卫生间,然后进去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来,所以不禁有些担心。
虽然他讨厌她对自己所做下的事情,但是因为考虑到整件事情他是脱不了干系的,再加上这段时间她病重卧床不起,似乎连求生的意志都没有了,不由起了恻隐之心,虽然在她屡次拒绝过他善意的帮助之后罢手不管,可是内心深处还是很有些担心她的。
如果她真的因此病重身亡,他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所以看到她久不出来,担心她晕倒在卫生间,所以便急忙奔了过来,想一脚把卫生间的门踢开。
可是脚还未触到门,却隐约听到了她在里面说话的声音。
在打电话?还关着门打?看来她是刻意地躲避着自己。
他心一动,便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了门上,想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可她的声音太小,他完全听不真切,只隐约地听到了什么‘云’什么地方之类的。
可就是那个‘云’字惹得他心里疑惑丛生,无数的想像如藤蔓一般疯狂地生长,四下蔓延。
当她出来后,他没有想回避,就那样直接问她究竟在跟谁通话。
她表面上很镇定,可是眼睛里那一闪即过的慌乱神情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很确定地相信她的心里一定有鬼,所以等她一走,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求答案。
很快,他便在凌乱的被子里找到了她随便丢放的手机,仔细一看,却见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屏幕上面显示无卡插入。
他皱眉,正欲拆开手机看个仔细,却突然听到安筱然的声音淡淡地从身后传来,“你想打电话给谁?”
裴泽骞慢慢地回转身来,举着手机问道:“你方才到底是跟谁通话?为什么这么鬼祟?你到底隐瞒了我些什么?”
安筱然淡淡地说:“我方才根本就没跟任何人通话。在卫生间里,我根本是心情郁闷得无处发泄,所以随手拿本诗集念了几句而已。你若是不信,去卫生间看看,是不是有那么几本书在?”
裴泽骞冷哼一声,真的转身向卫生间走去,却果然看到马桶旁边有一个柜子,上面便赫然摆着几本诗集。
“告诉我,你翻的是哪一本?念的是哪一首诗?”裴泽骞挑眉问道。
安筱然皱眉,“裴泽骞,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这样问很无礼。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愿意证明给你看,我方才所说的全都是实话。”
她走了过去,随手抽了一本诗集翻开某一页递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我方才念的便是这一首。”
裴泽骞一看,是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俄国诗人写的情诗,上面果然有‘云’啊‘远方’之类的词语。
难道他真的误会她了?
裴泽骞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转眼紧盯着她问:“那你的手机卡呢?为什么不在了?原本你的手机不是一直宝贝似地藏着么?又为什么那么随意地扔在床上?”
“我原本的那张卡,本就是临时用来联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