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霜对自己感觉到有些无语,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举步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却愕然地看到冉忻云正好想举手敲门,四目就这样直接地对上了,让她莫名地有些尴尬。
冉忻云却自然地笑道:“你醒了?我还准备叫你吃饭呢!”
“嗯。”尹霜干巴巴地应了,竭力对他笑着。
“来吧!我扶你。”冉忻云伸手扶她。
她本能地想拒绝,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由着他扶着慢慢地朝前走。
这天晚上,冉忻云又很自然地留宿在了尹霜家。
尹霜睡觉的时候,特意让叶心湄帮她把热水瓶拿进了房间,随后锁上房门便没有出来了。
冉忻云很有些失落,叶心湄看在眼里,便劝慰道:“别太在意。尹霜受伤这么几个月,欠下你不少钱,我估摸着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呢!或许等她上班之后,能够赚钱了,她便不会这么难相处了。”
“是。我知道。您放心吧,我没事。”冉忻云爽朗地笑了,“时间不早了,您也赶紧去睡吧!”
“嗯。好。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早上别这么早起来,早饭等我来弄就好了。”叶心湄不放心地叮嘱着。
“别了,还是我来弄吧!给你们弄东西吃,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呢!伯母,您可千万别剥夺了我的快乐。”冉忻云急忙笑着说。
“可累着你一人,我真的很是过意不去。”叶心湄愧疚至极。
“我哪里累什么啊?开车去上班连路都不用走,在单位又是坐,再不适当地运动运动啊,只怕我要成个大胖子了!行了,伯母,我有分寸的,我若是累了,会自己主动歇着的。你们都像我的家人一样,我不会跟你们讲客气的。”
“嗯嗯。千万别客气。那不多说了,你赶紧睡吧!”
“是。晚安,伯母。”冉忻云应了,看叶心湄进房间之后这才转身进了客房。
他洗过澡后,并没有立即就寝,而是拿本书倚在床上慢慢看着,耳朵却高高地竖了起来,仔细地听着隔壁尹霜房间里的动静。
虽然尹霜今天的行为很明确地表明了,她已经不会再麻烦他了,这样冷漠的态度虽然很伤人,但是他并不介意,更没办法真的就这样撒手不管。
一直等到十二点半,猜到叶心湄等人一定已经熟睡了,这才抱着被子打开门悄悄地走了出去。
在沙发上躺好,侧身面对尹霜的房间,尽管房门紧闭,可是光看着那道门,他的心便温暖而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他照常早早地起来了,弄完早餐后,自己简单吃了便开车离开了。
这一次,他开车直驱监狱,在去的路上,他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其中一个,就是打给安筱然的。
“喂?冉忻云,你找我什么事?”安筱然接电话的声音不像从前那般故作温柔,无精打采的,像遭受到什么重创一般,而且很直接,仿佛不愿意跟他多费口舌一般。
“我是特意告诉你,今天我将放黑子暮出去,让你好有个心理准备。你最好确定你那个足够隐秘,隐秘到即便是黑子暮也完全没办法能够找得到。”冉忻云淡淡地说。
“你放他出来?为什么?你明知道他出来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安筱然满心懊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他没有杀舒方城。你我都知道,凶手另有其人。这一次,虽然我们合作了一把,但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并不意味着我要和你同流合污下去!”冉忻云冷冷地说,“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困不住裴泽骞,那就交给我来好了!我绝不会像你这般碌碌无为!”
说完之后,冉忻云便立即挂断了电话,只觉得多跟她说一个字都恶心。
“混蛋!有什么了不起?!”安筱然懊恼至极地扔掉了手机。
听到动静的裴泽骞探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头看起手里的书来。
安筱然越发地气恼了。
自从那天海伦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真的很疲惫很无力了,别说再想什么计策驯服他了,现在就是连跟他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病了,病得连续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天天一到晚上便发高烧,噩梦不断,一会儿梦见黑子暮带着大队人马杀了进来,生生地从她手里夺走了裴泽骞。
一会儿又看到尹霜笑吟吟地依偎在裴泽骞的怀里,甚至当着她的面对裴泽骞又吻又抱,毫不避嫌地极度缠绵。
一会儿又梦到裴泽骞开车闯到城里,带回来一大堆妓女,彻夜地寻欢作乐,完全把她当作了一团空气。
她常常被这些可怕的噩梦生生地从梦里惊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心情越发地郁闷,而病情越发地沉重起来。
裴泽骞其实是想对她好的,前些天常常到她房间来看她,还给她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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