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算好了时间,差不多葱兰也带着阿奇躲好了,珊瑚这才将春兰让了进来。
珊瑚想帮春兰接过篮子,春兰让了让也就撒了手,一路走来,正看见一片杜鹃花,全是盆栽,粉嫩粉嫩的花瓣沁人心脾,叫人闻之却步,还有些没长开的花苞也正含苞待放,看起来分外靓丽。
春兰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珊瑚全看在眼里,边走边说:“我们小姐最爱菊花了,可菊花这个时节还未开,杜鹃花也是极美的。”
“我们七小姐什么话都喜欢,七小姐说红白相见的最是好看了,只是没有花种,唉!”春兰叹气。
珊瑚微笑,心里却自顾盘算。
两人说说笑笑便进了花厅,庆锦静听着声响,撑着虚弱的身子躺起来,珊瑚领着春兰进里间,一进来看见二小姐这幅模样,春兰鼻尖发酸,心里很是难过,二小姐同别的小姐不同,她平常很会体恤下人。
“二小姐,您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走在前面的珊瑚一见自家小姐坐起来了,忙上去想要让庆锦静躺下,庆锦静嘴唇泛白,却坚定摇了摇头。
“春兰,你家小姐怎么没来?”庆锦静问。
“哦!是这样的。”春兰赶紧解释,“木香,扶桑,还有海棠刚从班沁园回来,三人弄的灰头土脸的,七小姐仁慈,不忍她们那副狼狈样当值,便遣了她们回去,又剪了一些剪纸命奴婢送来,自个却惦记的要送给永安侯府的寿礼,七小姐让奴婢前脚走,说是后脚就跟上的。”
春兰低头,故意不去看庆锦静的脸色,这是小姐交代她这般说的,庆锦静一听庆锦莹故意针对庶妹的婢女,心里就很瞧不起,不咸不淡哦了声。
“小姐,七小姐对您真是没的说,从您醒后也是第一个来看您的,方才听春兰说七小姐很是喜欢花,奴婢瞧着自个院里的杜鹃如此多,不如匀一些给春兰带回去,全当是礼尚往来,您瞧着如何?”珊瑚试探问。
庆锦静正愁不知如何同庆锦瑟亲近呢,听珊瑚这般说,连笑着应了,“这等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七妹对我掏心掏肺,送几盆杜鹃也是理所应当,下次春兰喜欢什么花,你直接送了出去便可,不必问我。”
“是呢!二小姐。”
珊瑚喜形于色,就知道自家小姐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命都是七小姐救的,这点小事又怎会拒绝。
“那奴婢就替七小姐谢过二小姐了。”春兰福了福身,也露出欢喜的表情。
“死丫头,趁我不在就敢随意拿二姐的盆栽,真是越发大胆了。”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外传来,待来人走近,春兰欣喜的喊了声,“七小姐。”
“七小姐!”珊瑚也弯腰行礼。
“好了好了,都免了。”
庆锦瑟笑着摆摆手,来到庆锦静跟前坐在了床沿上,摸了摸她的头,庆锦瑟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二姐,以后可别再做傻事了,大伯母可是心疼你的紧,当时差点就随你去了。”
庆锦静闻听羞愧的低下头,她已经从珊瑚口中得知了一切,那日她并非有意寻死,只不过冯氏说的太难听,她一时心路窄便想到了死。
“都是二姐不好,让七妹见笑了,七妹的脖子没事吧?”庆锦静想伸手摸庆锦瑟的脖子,奈何没有力气,伸到半空怎么也够不着。
庆锦瑟连忙托住了她的手,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庆锦瑟脸上也难得露出几许真情,“早就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又能吃又能睡,能有什么事,倒是你需要好好静养,别成天想着旁的,母亲知道你醒过来了肯定欢喜的紧,自是以后都不会再强迫你的。”
庆锦瑟这番话是为了宽庆锦静的心,弦外之音,你别担心你的情郎了,入宫也有旁人代替你,你就好好养好身体也就是了。
“七小姐这话说的,幸亏夫人没听见,要不然还以为你在二小姐跟前编排她为人刻薄呢。”
冯氏似笑非笑扭着腰肢跨进来,邪着眼看庆锦瑟,庆锦瑟笑容一滞,庆锦静抬下巴冷眼看了冯氏一眼,没言语。
珊瑚这才想起可能院门没关,要不然怎么一个接一个都进来了,迥然的低头,心里不住埋怨自己粗心大意。
“原来是三婶娘。”庆锦瑟假笑,连忙起身行礼,“您看您听话听半截,我哪里会说母亲不是,只是二姐突然想不开,这事的确诡异的很,想是母亲也没料到二姐性子如此刚烈,自然以后就会让着二姐一些,我这话也没说错啊。”
“三婶娘,您来究竟有何事?没事我可得睡下了,自从醒来乏得很。”
庆锦静详装打了个哈欠,冷冷问道,冯氏尴尬一笑,知道庆锦静不喜自己,也省的在此看二人的脸色,说了几句场面话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