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庆生切了声:“你个小兔崽子懂个什么?你是怪我抢了你的风头,和公孙老太夫人搭了话?”
“哪里,我只是问问,哪里敢这么想,只是你多少得提点着我,不然下次再遇这事,估计我就没这么好运了。”
庆雨连称不敢,心里总归不好受,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庆生在庆府可比他早了十多年,哪是他一个半道而来的人可比的。
“不敢就好!公孙老太夫人这也是第二次来,刚开始我也没认出来。”
庆生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高傲的抬着下巴,那模样,眼里除了主子,便再无旁人了。
公孙老太夫人走了两步,停下来,眯着眼问赵氏,“方才跟你通禀那个管家叫什么来着?”
“哦!是我们家的管家叫庆雨,这孩子今年才十八,干活也算利索。难道他哪里得罪了您?”赵氏提着心,小心翼翼问。
“没有没有!”公孙老太夫人连摇头,笑的很慈祥,“只是觉得这孩子挺懂礼貌的,也很有爱心,随便问问。”
赵氏一听,回头看了眼庆雨,心道此子有福气,能被这位老太夫人夸的人,整个平城都没有几个,亦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明摆着很是欣赏庆雨,赵氏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公孙老太夫人您若是喜欢,等回去时我将庆雨送给您,你看怎样?”
赵氏故意想讨这位老太夫人的欢心,公孙老太夫人却是笑着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接受,赵氏无奈只得作罢,心里却存了心思要提拔庆雨。
“哎呀!可算到家了,这半天都累死我了。”
木香一屁股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顺手提起桌上放着的青花瓷茶壶,一提是空的,非常沮丧的垂下头。
“我去打水,木香姐姐,扶桑姐姐,你们坐着歇会。”
海棠的脸上也满是灰土,看起来狼狈不堪,强撑着拿起水壶就要走,被木香拦住,抢过她手里的茶壶,将她按在自己原先坐的椅子上。
“还是我去吧!”扶桑眉眼弯弯,神情虽看上去有些疲惫,却是好过木香和海棠,木香点点头,也不和她争抢,谁都知道扶桑的力气是最大的,她虽然累,却是比她们强了不少。
扶桑,木香,海棠,三人累的直喊腰酸背痛,虽是大小姐找她们有事。可夏兰却借着大小姐的名义故意为难她们,从早上到中午,连口水都没给她们喝,出恭也没让,就为了给她房里的花培土,三人到现在是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还腹中饥饿。
丽水从后院出来便瞧见这幅场景,噗嗤乐了乐,接过木香手里的茶壶,嗔怪道:“一个个都累的跟马儿似得,还彼此抢着做这事做甚?我去,你们都好好待着别动。”
三人一见是丽水,脸上的欣喜不喻言表,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终于找了亲人的感觉,眼中都噙满了泪水。
“丽水姐姐...”
“好了好了,别哭了,多大的事,你们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丽水擦罢海棠眼角的泪水,一转身去了火灶房。
庆锦瑟被这一吵便没了睡意,睡眼朦胧睁开眼,春兰也听到了声响,很不高兴走出外间,待看清三人身上的泥土时,沉着脸问:“不是说大小姐找你们有事?怎么弄的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木香垂着脸不敢说,扶桑憋着气也是不语,还是年龄最小的海棠开口道:“春兰姐姐,是夏兰姐姐让我们给大小姐的花儿培土,可是她却不让我们出恭,这大热的天,连口水也不让我们喝,我们也不想这样的。”
“夏兰她竟这般胆大?连我的丫头也敢如此对待!”
庆锦瑟穿着一身百褶碎花裙出来,听到海棠说的话,心里这个气啊,夏兰不过是个奴婢,也能仗着嫡姐这个后台狐假虎威,看样子,是该找个机会收拾收拾她,免得她忘了什么叫规矩。
“你们三人累了这许久,待会就不用当值了,放你们半天假好好休息,等丽水回来,让她守在霓裳阁就好。”锦瑟道。
三人一听锦瑟这话,全都忘了疲劳,纷纷站起身谢过小姐,激动的表情全写在了脸上。
锦瑟也笑了笑,这三个丫头就是容易满足,方才还累的要死要活,哭爹喊娘的,一听说放假,个个脸上跟长了朵花似得。
“春兰,待会我剪些剪纸,你送去翠林苑,顺便看下二小姐醒了没有,算算时间也该醒了,你先去,我随后就过去。”
锦瑟决定开始反击,本来她想着过些日子再说,只是夏兰这个举动惊醒了她,若她还是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别说她的丫头,就是她,别人也能随意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