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锦瑟手里正绣着十鹊同福,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酸的右手,春兰忙收了手中的绣花针,一脸关切的抬头,庆锦瑟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打着哈欠。
春兰赶紧夺过她手里的绣花针,央求道:“小姐,您别绣了,这离着六月十八还有大半个月呢,困了就到床上歇会去,奴婢帮您绣,最多三五天也能完工。”
庆锦瑟实在困得不行,也就没坚持,嘱咐了两句,打着哈欠往里间走去。
一个身穿深灰柳叶图案的老妇人在庆府外停足,手里还杵着一根凤凰形状的拐杖,这老妇人鹤发鸡皮,一张圆脸,牙齿稀疏,一张眼睛却炯炯有神,眼神倍亮,看其年岁没有七十,也有六十好几。
庆生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盯着府内洒水的小丫鬟看,心里跟长了草一样,又痒又难受,庆雨一见这老妇人,忙上前搀扶,问道:“老奶奶,您找谁啊?”
那老妇人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庆生这时也发现了门口多了个人,一见是这老妇人,屁颠屁颠小跑过来,一把推开庆雨的手,自己扶着老妇人进门,回头还不忘对一脸呆愣的庆雨喝道:“庆雨,傻站那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禀报,就说武信侯府的公孙老太夫人来了,禀报慢了,夫人怪罪下来,我可不替你说好话。”
庆雨面上泛起惊惧,感情是武信侯府的公孙老太夫人啊,难怪你丫的这么殷勤,这狗腿子当的实在前卫,公孙老太夫人可是我先看到的,你丫的抢功劳不说,还挺会支配人。
庆雨很郁闷,无奈撇撇嘴,还是不甘心进门通报,庆生扶着公孙老太夫人的一直胳膊,谄笑道:“公孙老太夫人,您说您也不常来,小的这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呢,我家夫人也是,常常念叨着您,这回您来了,可得在府中多待些时日,我家夫人一定欢喜,保证让人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乐的呀都不想回自个的府了。”
“就你这小嘴会说话,哄得老身心里头热乎乎的,得了,你还是快扶着我进去吧,我还有事要和庆夫人说。”
公孙老太夫人乐的脸上的褶子一颤一颤的,走起路来还是稳稳当当,丝毫没有半分体力不支的意思,庆生哎了一声,乐呵呵的扶着公孙老太夫人往前走着。
凝香阁,庆雨躬身将来意说明,赵氏正在喝茶的手一顿,险些将茶杯摔了,忙接住放在一边,吩咐秋菊:“秋菊,快随我前去迎接公孙老太夫人。”
秋菊上前扶住赵氏的胳膊,赵氏一双脚都不听使唤了,这公孙老太夫人还是在她和庆云笙刚成亲时来过,从来不登庆府的大门,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亲临寒舍了。
庆雨这算见识到,什么叫人的名,树的影,只是一个名字,就能让往日不可高攀的夫人如此失态,看来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还好自己方才扶了她一把,没有视而不见,庆雨赶紧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随着赵氏出去。
武信侯当家男主人可是凌云,而他的嫡子凌纪掌管着东狄十万禁军,这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眨一眨眼东狄都要颤三颤的角色,且东狄重武轻文,又加上凌云和太后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凌纪亦是声名鹊起,当今皇上对他也颇为看重。
而这公孙老太夫人更是了不得,此人是西楚当朝皇帝的亲姑姑,嫁给当时赫赫有名威震四方的凌老将军为妻,生有一子,唤作凌云,凌云又生了凌纪。
凌老将军仙逝后,公孙老太夫人在武信侯府说一不二,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媳妇,孙媳妇在她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哈,都得恭恭敬敬小心谨慎着伺候,就连凌纪凌将军,在外是统领千军的将军,回到家还得听祖母的训话,别人都不称她为凌老太夫人,而是称呼她母家的姓氏,公孙老太夫人。
“公孙老太夫人,什么香风把您吹到我这寒舍了?实在是令晚辈感到蓬荜生辉,迎接来迟,当面恕罪,您海涵莫怪。”
赵氏脸上换了一副灿烂到死的表情,嘴上像抹了蜂蜜一样的甜,扶着秋菊的手疾步的走上前,行了个晚辈礼,公孙老太夫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让赵氏赶紧起来。
“嗯!不错,难为你还记得我这老太婆子,我还以为这次来要被冷落在一旁呢。”
公孙老太夫人打趣赵氏,赵氏皮笑肉不笑嗔怪道:“看您说的,冷落谁也不能冷落您啊,您可是咱们庆府的贵客,快随我进去吧。”
赵氏松开秋菊的手,亲自上前挽起公孙老太夫人的胳膊,亲昵的跟什么似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母女呢。
公孙老太夫人也不推让,任由赵氏扶着她,,秋菊落在了后头,亦步亦趋随着两人的脚步缓步而行,心里纳闷,公孙老太夫人何许人也?竟令夫人如此看重,庆雨羡慕的看了眼公孙老太夫人,一溜烟回到了前门。
“庆生大哥,你方才怎么也不提醒下我,我还叫人家老奶奶了。”庆雨低头垂目,责怪庆生。
庆生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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