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这陪着瑟儿吧?”赵氏确实不太放心锦瑟留在这,东菊轩都是大房的人,万一有个好歹,她这个主母脸上也是无光的,毕竟刚出了庆锦静这等事。
“是!母亲。”
庆锦馨欣然应允,她很奇怪,似乎,庆锦瑟醒来后所作所为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正想知道庆锦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正愁不知道如何开口,连平日里母亲喜欢的锦玉都被训斥了。
“母亲,我有些不舒服,有八妹和七妹在这陪着大伯母应当不会有差池。”
庆锦莹捂着胸口,从进来东菊轩她就觉得胸口烦闷,时不时想要吐,一直隐忍着,加上刘氏刚才一闹吓到了她,等刘氏安静下来,那种汹涌翻腾的感觉又上来了。
赵氏看出来庆锦莹确实不舒服,小脸惨白惨白的,立刻过来抓住庆锦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赵氏心头一紧,赵氏还以为庆锦莹生病了,刚想去摸她的头,岂料庆锦莹突然捂着嘴奔到外院一阵狂吐。
众人的脸色各不相一,赵氏脸色难看,很快猜到她是怀孕了,青着一张脸,拉起庆锦莹也不等其她人便走了。
钱姨娘裴姨娘两人面面相觑,秦姨娘王姨娘心里也差不多明了,只有张姨娘站着靠后些,没瞧着真切,见其她人都出来了,她也跟着出来瞧,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张姨娘心里还埋怨女儿呢,好好的干嘛留在这,只是她做不了庆锦馨的主,再不甘愿也只能认了。
秦姨娘拂了拂衣袖,笑着和王姨娘边走边聊离去,张姨娘不满的瞪了眼庆锦瑟也随即离去,其她人都陆续走完。
庆锦瑟自然看到了张姨娘的眼神,不明白哪里招惹她了,回过头看刘氏,如今过去了两个时辰,救人必须从速,必须让想个对策把刘氏一行人拦在外头。
庆锦瑟招呼庆锦馨把刘氏从地上扶起,刘氏其实并没有失心疯,刚才不过是急火攻心而已,如今已然明白过来,看见庆锦瑟脖子上的勒痕,不自然愧疚的默默无言。
“大伯母,”庆锦瑟趴在刘氏耳边低语,“大伯母别伤心了,二姐还没去,我有办法救她。”
刘氏眼中陡然神采焕发,不自主抓住庆锦瑟的手,激动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要骗我?”
“当然是真的,您只要给我准备八根银针即可。”庆锦瑟面上一本正经,其实她对针灸只是一知半解,哪敢真的替人针灸。
庆锦瑟也不管庆锦馨惊奇的神色,裴姨娘也奇怪的盯着庆锦瑟看,弄不懂她话里的意思,钱姨娘却鄙夷的哼了声,明显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刘氏早就急红了眼,哪怕有一线生机也要试试,压根没想过十三岁的庆锦瑟哪里有这种本事,连大夫都说不行了,她一个毛孩子会有什么好办法。
“好好好!”刘氏忙应承,对钱姨娘吩咐道:“钱妹妹,快出去看看大夫请来没,若来了,你只需将他的医药箱借来便可。”
“大奶奶。七小姐能有什么办法,你别听她胡诌。”钱姨娘皱着眉头不肯去,站着没动。
一向温和的刘氏上前就给了钱姨娘一个耳光,直接把钱姨娘打的蒙头转向,雪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钱姨娘憋屈的垂泪,却是不敢再说话。
“你给我跪在外面,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来。静儿若是...”刘氏气的说不下去,生生止了话语。
裴姨娘见事情闹大,忙陪笑道:“大奶奶何必跟她置气,钱姐姐不肯去,我去,我这便去,您千万别生气。”
裴姨娘给庆锦瑟使了个眼色,庆锦瑟领会,朝她眨了眨眼,庆锦馨无限同情看了眼钱姨娘,随后不再理她,这种作死的人不值得她帮衬。
钱姨娘没想到刘氏会罚她,屈辱的不肯出去跪,裴姨娘怕刘氏再生气,忙拽着她出去。
裴姨娘在钱姨娘耳边嘀咕了一番,钱姨娘怯怯踌躇片刻还是跪倒在青石板上,见钱姨娘跪下,刘氏这才气消了些许,庆锦瑟又和刘氏讲了好一通大道理,这才将刘氏,庆锦馨一干人等都请出了东菊轩。
房里只剩下她和春兰,终于可以甩开袖子干了,春兰也搞不懂,自家小姐何时会救人了,茫然的盯着庆锦瑟。
“春兰,你快些把她的胳膊往上抬,抬了之后再放在胸前,如此反复,我不让你停,你千万不要停。”
春兰很奇怪,却没有多问,上前便抓住了庆锦静的两只胳膊,庆锦瑟见春兰这般机灵也暗暗点头,自己也不闲着,忙蹲下身抵住庆锦静的腰部和上腹,压一下松一下,这般反复了二十分钟,庆锦瑟累的满头大汗,春兰也累的气喘吁吁。
“小姐,何时才会好?”春兰实在累的不行,两条胳膊酸痛胀疼。
“再坚持会。坚持住。”庆锦瑟也汗如雨下,背心都湿透了。
刘氏在外面急得来回踱步,转的庆锦馨都有点受不了了。
庆锦瑟刚说完,发现庆锦静鼻子里出了一口气,惊喜的对春兰道:“快了,春兰,再坚持一会。”
春兰也感觉到庆锦静的呼气,顿时也来了精神,也忘了疲惫,又过了十分钟,庆锦静的呼吸越来越清晰平稳,庆锦瑟才让春兰罢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