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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你想干什么?”
上官浔气急败坏,却阻止不了玉妃。
“臣妾即将送皇上归天,臣妾做不到将皇上忘记,只好赌一赌,看上天是否垂怜,赐我一个小皇子。”
玉妃边说边脱自己的衣服,刚脱了一件,婢女云儿急匆匆跑进来,见此情景,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娘娘饶命,云儿不是故意的。”
“说!发生了何事?”
玉妃忍着怒意问道,她知道云儿一向机灵,无大事断不会冒冒失失闯进来。
方才凌将军来禀报,二皇子不知何时溜出皇宫,皇后让您切莫耽搁,赶紧送皇上归天。
玉妃闻言,脸色立刻变得青紫,立刻站起身穿好衣裳,眼神不再是先前的柔情蜜意,左手抬了抬,云儿赶紧将托盘递了上去。
玉妃拿起酒杯看了看,看着上官浔,不再犹豫,缓缓将杯中的酒喂他喝下,云儿亲眼目睹,吓得一语皆无。
玉林二十八年,东狄皇帝崩,享年四十三岁。
一个月后,太子上官天华正式继位,改国号为昌顺,史称顺帝。
顺帝元年,刚刚继位的上官天华下了三道圣旨,一,尊生母宁后为皇太后。二,特命内务府着八品及以上官员,家中年满十三至十七岁少女必须送入皇宫待选。三,全国通缉上官天佑和俞凡。
冷宫,成贵妃一身素衣,头上早无繁琐华丽的头饰,身边还站着一个婢女,年约十七八岁的模样,名唤垂丝。
垂丝是成贵妃的贴身婢女,两人亲如姐妹,尽管垂丝今年不过十七,成贵妃已然三十有五,两人却是莫逆之交,在人前她们是主仆,在人后她们是无话不谈的姐妹。
新皇登基的奏乐声响,烟花炮竹声早已传遍了各处,垂丝望着头顶璀璨夺目的烟花,心中凄凉,二皇子不知逃到何处去了,如今成贵妃已然不是成贵妃,不知道何时才有出头之日,还有贵妃娘娘的弟弟,现如今不知是否还在边境与西楚南越对战,可否知道宫里的变故。
成贵妃叹了口气,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烟花,由衷道:“希望我儿能够平平安安,皇宫不是个好地方,不要想着回来。”
“娘娘,”垂丝不忍,“娘娘切勿挂念二皇子,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回来接娘娘出冷宫的。”
“出冷宫?呵!除非哀家死了,否则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人影一晃,一身明黄奢华的女子由着一个太监扶着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女,那太监狗仗人势,立刻对着成贵妃喝道:“成贵妃,还不跪下给太后娘娘请安!”
成贵妃冷笑连连,既不慌也不害怕,“我早已不是什么成贵妃,想必太后也不会受我这个礼,既是如此,不跪也罢。”成贵妃面如死灰,不吭不卑道。
太后皮笑肉不笑,挥手让那太监退在一旁,随即道:“妹妹怎么说也是先皇曾经放在心尖的女子,作为姐姐我岂敢怠慢了妹妹,特意让御膳房做了妹妹最爱吃的梅花糕。”
“还不快端给成贵妃。”
身后的婢女接收到太后的目光,赶紧将梅花糕呈上,成贵妃看也没看那糕点,垂丝却吓得后退两步,旋即跪下磕头:“太后娘娘开恩,太后娘娘开恩,我家娘娘不是有意要顶撞太后娘娘的。”
“开恩?”太后祥装不解,“哀家好心好意送来梅花糕,成贵妃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让哀家开恩?开什么恩?”
“噢!成贵妃想必是被服侍惯了,大概是你们没去服侍,成贵妃才挑了礼,还不上去伺候。”
“是!”
两名婢女一同上前,一人手中一块糕点就要往成贵妃口中塞,垂丝急得站起身冲到两人面前,使劲浑身力气将她们手中的糕点打碎,两个奴婢吓得左躲右闪,尖叫连连。。
“废物!还不退在一边。”
太后看了眼两个奴婢,转头去看垂丝,“你这个丫头好生无理,哀家赏赐的梅花糕也敢打碎,小德子,还不掌嘴。”
小德子在一起早就跃跃欲试,只等太后发话,此刻正中下怀,一把拉过垂丝,成贵妃此刻也顾不了许多,急忙跪倒求饶:“还请太后娘娘饶过垂丝,我愿替她受过。”
垂丝被两名婢女钳制着,小德子在太后的示意下,抡起巴掌左右呼扇,将垂丝打的七荤八素,没过一会,垂丝的一张小脸脸变得通红一片,血迹斑斑,成贵妃急得哭了。
“垂丝,垂丝。”
“你们放开她。”
成贵妃想要起身拉小德子,手掌却被一只脚踩住,痛得她几乎昏了过去,她睁着眼睛瞪着太后,死命咬着牙不再求饶,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求饶都是没用的。
“你以为梅花糕有毒?”太后邪恶的大笑,忍不住摸了摸头上花枝乱颤的金步摇,目光冷冽,“哀家岂会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哀家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死在你的面前,哀家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哈哈哈...”
“刘欣蕴,你会有报应的。”
“啊...”
太后的脚力顿时加了几分,看见成贵妃痛苦哀嚎的样子,她开心的笑道:“那哀家便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