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下来,没有丝毫要颓倒的趋势。
进了殿门,我往门框后面一躲,累得呼呼直喘。就这逃命的一会儿工夫,时间虽然不长,但实在是太刺激了。这会儿才停下来,喘得我肺叶子都疼。
我侧着头往门外搂了一眼,没有那条巨蛇的踪影。我听了半天,将军庙外,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像是龙虎斗的样子。
我回头瞪眼睃着老爷子,“也,外面好像没什么动静啊,他俩是打起来了吗?那俩货不会商量着赚咱们吧。”
“应该不会,这俩玩意儿应该还没聪明到那种程度。”老爷子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看样子刚才这一阵子亡命,把他累得不轻,气儿都快喘不匀了。
外面许久都没有动静,我这才收回目光来,稍稍打量了一下我们置身的这座正殿。
这座正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扫了一眼,估摸着有个五六十平米。正殿两边儿还有配殿连着,不过里面儿实在太黑,看不清楚是怎么一样情形。
倒是正殿的情形,在月光的照亮下,微微能看的清楚。整个正殿里的铺陈十分简单,正中央一座偌大的将军像,足有两三人那么高,身披袍甲,手杵利剑,正襟危坐。
石像面前是一个石条的供桌,已经变得黑不溜秋了,不知道是给香熏的,还是长了青苔。
除此之外,整个正殿里,再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就这一会儿工夫,我已经喘得差不多了,外面仍旧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本落停下来的心,这会儿又拎了起来,“爷,外边到底什么情况,那俩货就是要攀交情,也不用这么久吧。”
老头子显然也很疑惑,“是啊,照理说这俩东西应该犯冲,这会儿多少也该有点儿动静了。”
我扫了一眼这座黑乎乎的正殿,除了这个空落落的门口之外,连个后门都没有,就只有两个篮球筐大小的窗户,还在两米多高的地方。
整座庙就跟个闷罐子似的,要是让什么东西给我们爷俩堵在屋里,到时候想跑都成问题,“爷,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比较好。这地方跟他妈个坛子似的,到时候再让那条蛇给我们瓮中捉了鳖,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老爷子摇摇头,“不成,那俩东西都不是善茬儿,这会儿这份消停劲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它俩正在外面守株待兔子,就等我们爷俩往上撞呢。”
“那我们也不能在这儿干耗着啊,这会儿才下半夜,离天明还早着呢。”说到底我还是年轻,没有老爷子那份老江湖的耐性,一见情形不妙,多少是有一点着急。
这会儿我倒是不怕,但是那种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实在是难熬。
就这么会儿工夫,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已经轻松了不少,显然他对眼下我们的处境,并不像我那么担心,“你急什么,能这么耗下去最好,灵宝开出来的谎花儿不能见日头,只要太阳一出来,它就得乖乖回去。至于那条长虫,白天总比晚上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