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里我朝后扫了一眼,那蛇这会儿好像已经反应过来,正在调整姿势朝我们追来。
不过老爷子刚才糊在他脸上的那股子粉末,好像有点作用,那东西在草窠里游起来摇摇晃晃的,很像人喝醉了酒走路不稳当的模样。
我瞧又要追上来,眼见在这种地方,我们爷俩跑不过他,于是大喊道,“爷,刚才你扔的什么东西,再来一发!”
老爷子一面儿狂奔,嘴里回应着,“是雄黄!就一包,没啦!”
“雄黄!”我倒是知道,老爷子有在身上带一些零碎儿的习惯,但没想到,他连这东西也有,“雄黄不正制蛇吗,它怎么还不死啊!”
老爷子向后瞟了一眼,“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不过你看这东西像怕雄黄的样子吗?”
雄黄防蛇,这是常识,没成想这东西压根就不怕这玩意儿,这是在是太出意料的。
我心说这只肯定已经他妈成精的,我记得白素贞一千年的道行,喝了一杯雄黄酒就现了原形。这只恐怕得有两千年的,都能拿雄黄当酒糟吃了。
也就几个呼吸的工夫,我们就用重新回到了刚才“摘桃儿”的地方,眼见着那只谎花儿麒麟也不好惹,我们爷俩恐怕处境不妙。
我抡着“金鸡”,正准备跟他们俩拼命。老爷子到底是老姜,还是他反应快,“让这俩东西斗,咱们躲进将军庙看热闹。等这俩玩意儿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说不定我们爷俩儿还能捡洋落儿。”
说完一扯我的胳膊,抻着我从那只麒麟边儿上擦了过去,直接就往黑乎乎的将军庙里钻了进去。
那只谎花儿麒麟也不是个善茬儿,就在我从它身边窜过去的瞬间,就见它鼻子里白烟儿一喷,立时就燎了我一裤腿的火苗子。
我这裤子本来就是棉质的,见火就着,迎风就烧。呼的一下,直接就潦倒了我裤裆里。
还是老爷子见机得快,顺手在地上抄了一把湿泥,啪的一下甩在了我裤裆里,直接就把火苗子给捂灭了。
死里逃生,我的心怦怦乱跳,好悬没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心说这套传宗接代的家伙儿,差点儿就给我烧成棒槌。
进了将军庙的大门,眼见后面没东西追上来,我心里就是一落停。这才有工夫打眼朝将军庙里扫了一眼。
一般像这种生祠式的庙,能有一间屋子当正殿就不错了。但这将军庙相当不同,进了大门之后就是偌大的院子,至少也有百十平那么大。
这座将军庙显然已经败落很长时间了,院子里的草荒的,都快没了我的头顶了。大门早不知什么年月就烂没了,连个拿来作遮挡的物件儿都没有。
一见停在院子里不是事儿,我们两个直接就奔正殿去了。
那座正殿,破落的也够瞧的了。不过到底是山庙,都是清一色的青条石搭建起来的,够结实,二三百年的风雨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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