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恼羞成怒的低骂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让人脸红耳赤的声响,护卫们纷纷望天,公子爷,能不能快点?
而阿青早就跑得远远的,偏偏他内力好得很,隔得这么远,仍能听见马车里翻来覆去的动静,懊恼的撕下一块碎布揉成团塞住耳朵,众护卫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世界仿佛清静了,很快,那恼人的声音又如小虫般死命钻进耳朵里,影影绰绰,若有若无,犹抱琵琶半遮面,滋味更是难熬。
那动静从皇宫门口,一直响到许家门外才停下来,护卫们刚松了口气,正要去请好不容易折腾完的两人下车,却听到自家公子爷的低喝,“退下!退得远一点!”
紧接着,让人心痒难耐的声响再次响起,护卫们赶紧退得远远的,直到再也听不见半点声响。
这一夜,春风十里。
直到次日清晨,晨光拂晓,一脸餍足的慕瑾之才拉开车帘让人去许府敲门,那张清俊无双的脸染了一层暧昧之色,衣袍半敞,露出半片如玉肌肤,肌肤上还印了几个显目的红印,像是吻痕,束发的玉冠早不知跑到何处,满头青丝随意散着,映着明媚晨光,另添别样风流。
护卫们聆听着马车里的动静,并未听见许桑棠的声音,不由得对自家公子爷赞叹不已,想不到公子爷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关键时刻,比一般男人还龙精虎猛,折腾一整夜不停顿,把彪悍的少夫人折腾得起不了身。
很快,许府的大门打开,管家迎了出来,许桑棠的贴身婢女翠羽绿衣也跟着跑了出来,见到慕瑾之,绿衣性格活泼,小跑着过来,“姑爷,小姐呢?”
“嘘——”
慕瑾之抬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安静一些,“娘子睡了,你们在这等她醒来,仔细服侍,本公子有赏。”
“谢姑爷。”绿衣咯咯笑着道谢。
慕瑾之理了衣裳,手上拿着玉冠面露茫然,绿衣刚要向前帮他束发,就见那位叫阿青的护卫走过来,熟练的给姑爷束发,绿衣眼睛瞪得浑圆,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大男人束发?一个俊美风流,一个俊朗不凡,同样的养眼,只是感觉怎么那么怪?
难不成这个叫阿青的大侠对姑爷有非分之想?不行!她得保住小姐的地位!
“姑爷,都说结发夫妻,成亲后束发这事,还是交给结发妻子做的好。”
慕瑾之和阿青同时一愣,慕瑾之率先反应过来,“你这小丫头倒是护主得很,好吧,本公子接受你的建议,以后就算头发乱成鸟窝,也等着娘子帮我束,绝不让旁人插手。”
“公子爷,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绿衣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若姑爷真每天头发乱糟糟,仪容不整,京城里关于小姐的闲话会更难听。
“那你是什么意思?”
慕瑾之存心逗她,绿衣一急,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京城里关于小姐的闲话本来就够难听了,那些长舌妇长舌男都嫉妒小姐能嫁给姑爷,正等着揪小姐的错呢,若姑爷仪容不整,他们一定把错都归到小姐身上,人言可畏,小姐不在乎,可我们做奴婢的,听着心里难受。”
“这样啊——”
慕瑾之也知道京城里关于许桑棠的流言一直不绝于耳,以前是贪财贪色贪生怕死,如今又加上狐媚子,心机深沉,买通高僧嫁给瑾之公子几条罪名,这些闲着没事干的人说他可以,说娘子不行!看来,京城的这些嘴巴,需要好好整顿了。
“看来,以后本公子得学会自己束发了。”
慕瑾之笑道,见小丫头松了口气的表情,不怀好意的瞟了阿青一眼,“其实,你不必担心,就算阿青对本公子有非分之想,本公子也看不上他。”
绿衣被戳中心思,俏脸不由得一红,阿青翻了个白眼,“公子爷放心,本大侠对公子爷更没想法!就算本大侠想断袖,也不会断公子爷这种又白又瘦身无四两肉的‘白切鸡’。”
他故意把‘白切鸡’三个字咬得极重,想激怒慕瑾之,谁知慕瑾之根本不上当。
“没想法最好,你日夜对着本公子的倾城绝色,丰骨卓绝,本公子真怕你把持不住啊!心惊胆战得很,好在成亲后,有娘子保护,本公子再也不担心清白保不住了。”
慕瑾之笑得很欠扁,阿青懒得理他,抱着剑走得远远的。
“看时辰,皇上应该退朝了。”
天光大白,旭日东升,慕瑾之上了马,扬唇一笑,举手投足间神采奕奕,说不出的俊美风流,风华绝代,看得在场的所有人,无论男女纷纷侧目,在心里暗骂一声‘妖孽’,慕瑾之一挥手,豪情万丈,“入宫!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