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君晟爆笑,畅快淋漓,好不开心,身子轻跃从假山上落下来,大手一探将水冰汐抓进怀里,平生从未见过高高在上的一代神女如此吃瘪,莫名的心情大好。
“不准笑!”
水冰汐自出生以来还未如此狼狈过,此时夏侯君晟不笑还好,一笑更觉老脸无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侯君晟下巴搁着水冰汐肩膀,闻言愈发控制不住大笑出声,坚硬的胡茬随着笑声的振幅一上一下,细细密密摩擦水冰汐殷红耳垂。
“都说了,不准笑!”
水冰汐只觉得耳畔痒痒的,夏侯君晟温热的呼吸吞吐间铺满颈项,让她恍然间有种空虚莫名的感觉,当下臻首微偏,小嘴一张堵住夏侯君晟张开的双唇狠狠一咬。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感觉来了,随心所欲而已,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对一个男人意味着怎样的信息。
“汐儿!”
夏侯君晟收声,深邃凤眸陡然深沉,大手一伸禁锢水冰汐想要逃离的小脑袋,冰凉双唇再次情不自禁的压了上去。
“唔!”
水冰汐低喃,无力再承受更多的索取,伸手想要推开夏侯君晟,夏侯君晟却不放了,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定格那慌乱挣扎的所有动作。
半晌,两具纠缠的身体“噗通”一声落入温热泉水,夏侯君晟轻笑,随手捞起水冰汐柔软娇躯揉入怀中,**所致,铺天盖地,细细密密又是一场极致缠绵的**掠夺。
良久,**巫山退场,温热的池中偶有残雪飘落,细细密密的雪粒打上肌肤,点点滴滴冰凉。
夏侯君晟抱着水冰汐起身,颇有耐心的教她如何穿上这些工序复杂的绝美华服。完了又找来梳子,将水冰汐一头泼墨青丝梳得极好。
“没想到君晟梳头的手艺这般出众,以后若妾不在江湖,君不在朝堂,如此画眉之乐闺房清欢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水冰汐轻笑,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笑看夏侯君晟有条不紊为她梳理长发,一时痴迷于夏侯君晟柔情蜜意,美好感慨油然而生。
夏侯君晟闻言淡淡勾唇,褪去凌厉外表的他青丝错落容颜绝艳,整个人看起来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上古天神。
“汐儿不喜欢寡人身在朝堂么?可是离开朝堂寡人还能去哪儿呢?”
夏侯君晟低声道,温润骨指似有若无的行走在水冰汐唇畔,妖异凤眸,温润冰凉。
“去哪儿?”
水冰汐微微一怔,是啊,夏侯君晟的身上担着多少人命,多少仇恨,若是没有了身后雄兵百万,没有了乱世霸主这个傲立云端的身份,这个天下又有谁能容得下他?
“庙堂也好,江湖也罢,君晟到哪儿,我便去哪儿!”
水冰汐轻声道,纤细藕臂痴缠,围着夏侯君晟腰际躲进他怀里,清冷双眸,如水温柔。
只要他好,什么都不重要,庙堂或者江湖,此心安处是吾乡。她累了,不再年少轻狂的执拗。
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缠绵,如今细细想来却是累赘。只要她住在他的心底,他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留人间一份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何计是劫是缘?
水冰汐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彷如一夜之间看淡了开始,望穿了终结,一心一意只想着把握现在的坚决。
或许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内心的改变和妥协从最初开始,历经四年的刻骨相思终于完完全全的变质,而后在某一天,某一夜,身心再次交付的时候彻底罢战言和。
夏侯君晟闻言微微一怔:“汐儿此言,当真?”
水冰汐点头:“若有半分虚假,君晟可立即杀我!”
夏侯君晟:“……”
想了想,低声道:“杀你就不必了,拎回轩辕王宫守大门倒勉强可以考虑!”
水冰汐挑眉,好好的一场你侬我侬深情告白戏码活生生毁在这句话上,再好的脾气也得发飙:“我说夏侯君晟,你为何总想着让我守大门?”
夏侯君晟随手把玩指尖一缕青丝懒洋洋的样子很是闲适:“小时候相士为我朝算国运,说轩辕王宫需要一只夜叉!”
水冰汐:“然后呢?”
夏侯君晟:“母的!”
水冰汐:“……”
默默的转身画n个叉叉,一口老血抑制不住当空喷出。
“那什么,该死的夏侯君晟,你嘴巴不损会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