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汐儿,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夏侯君晟轻声道,从身后将水冰汐轻轻的拥进怀里,“明日天晟的卫队便会离开这儿,你随他们一起到前方等我,可好?”
水冰汐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轻声一叹道:“萧大哥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士为知己者死!君晟,萧大哥是决定了,要让你无后顾之忧,你难道还想回去吗?”
夏侯君晟闻言面色微沉,怔了怔,终是反应过来:“萧大哥?你怎么认识萧寒,还如此亲密?”明显两人的关注点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水冰汐轻轻一笑,伸出双手圈紧夏侯君晟的脖子很认真的道:“寒江孤影,江湖路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个答案够不够?”
夏侯君晟脸色顿黑,手指弹她的鼻子,十分不客气:“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我都有肌肤之亲了,何时你也唤我一声夏侯大哥?”
水冰汐:“……”
无语的家伙,这样都吃飞醋,想了想,终有些心软,认真解释道:“萧寒多年前救过我一命,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我把他当哥哥,亲人!”
“亲人?我看是你痴傻还差不多!”
夏侯君晟轻叱,不以为意,抱着少女柔软的小身体深嗅幽兰清香,沉迷不已,不可自拔,半晌,坐起身来穿衣服,背对着水冰汐轻声解释:“萧寒是我天晟栋梁,若我眼睁睁看着他死,会让天下志士心寒,所以,我必须去救他!”
水冰汐沉默,将头深深的埋在锦被里,有些伤感。
半晌,轻声道:“恐怕你要救的人,不止萧寒一个!”
夏侯君晟浑身一震,想了想,转过身子拉出小脑袋恶狠狠的揉,“訾儿为我付出了很多,救她是我应该做的事,不准使性子!”
夏侯君晟要救的当然不止萧寒一个,还有西门静訾,这是水冰汐和夏侯君晟之间,永远过不去的结。
水冰汐摇头,眼泪含在眼眶里,再次埋头钻进被子不停的唧唧歪歪。
“毛爷爷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夏侯君晟,你有一个西门静訾了,还招惹我,招惹我也就罢了,还不负责,你就是耍流氓!”
夏侯君晟:“……”
一个头两个大,哪里来的毛爷爷,这一口一个流氓,他怎么流氓了?他说过不娶她了?
水冰汐大眼睛里含着泪珠,一想到西门镜訾心里就各种小魔鬼,开始拼命的各种矫情各种嗲。
“‘晟哥哥,救我?’……”
“‘晟哥哥,你醒了?’……”
“晟哥哥……”
夏侯君晟无语问苍天,他都招惹了一个什么东西?这小丫头,嘴巴子别这么得理不饶人会死么?
“停!别闹了!”夏侯君晟伸手捂住水冰汐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瞪着眼睛威胁,“再闹,吞了你!”
水冰汐果断收声,一巴掌拍开夏侯君晟大手,大眼委屈的看向别处,蔫不出溜泪眼巴拉的样子活像不给糖吃闹别扭的破小孩。
“好了,莫哭!”夏侯君晟没辙,他知道今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了,于是再次躺下来,伸手将那副别扭的小身板拢进怀里柔声轻哄,“汐儿莫哭,好好睡一觉,待明天醒来便什么都好了……”
水冰汐沉默,泪落无声,心里有一个地方始终荒凉,哪怕依靠的人无比温暖,也始终有遗憾,有缺失。
“夏侯君晟,在我们那里,一个男人只能拥有一个女人的,为何你们这里可以有那么多?”水冰汐嘟囔着,想了想,又轻声道,“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心了,这样可是会遭雷劈?”
夏侯君晟无言:“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女人本就是权利的象征,自古如此,你难道还想推翻不成?”
“你说什么?”水冰汐抬头拿眼瞪他,拿鼻子鄙视他,拿手指戳他,“你个野蛮人,没文化,不知道男女平等的道理吗?你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得深居闺阁,太不像话了,这是束缚天性,是对女人本性的残害和镇压!”
夏侯君晟磨牙:“你说……寡人没文化?”
水冰汐嗤笑,十分不屑。
“当然啦,别的不说,单单跟我比起来,你至少差一千年,这还不是打击你的说法!”这个时代十方动乱,虽说时代发展,但文明程度也就跟魏晋差不多,要说起文化这东西,夏侯君晟差着水冰汐一千年倒不是吹牛。
“小丫头,你还真敢吹!”夏侯君晟弹她,“那好啊,你倒是让寡人看看你的文化,你说说,如何治国?”
“这个嘛……”水冰汐手指点着额头,想了想,意味深长道:“这么跟你说吧,《孙子兵法》所云:兵无常胜,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治国也是如此,能因势利导体现民意,能聚才纳谏顺应时代,都算是好的治国之道。比如我以前看过有人治国是这样的:虚心纳谏,厉行俭约,轻徭薄赋,休养生息。有的则开放科举,改革币制,统一货币,政宽于民。有的更厉害,直接把君主给废了,翻身农奴把歌唱,依照宪法和法律规定管理国家事务,保证国家各项工作依法进行,逐步实现民主制度化、法律化……”
夏侯君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