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咦,我的洗发液哪去了?谁有看到?”我听得暗暗好笑,猴哥说了:“师父,洗发液给你也是浪费吧。”师父说:“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洗上了,有毛没毛都得蹭两下。”
没人搭理他,我想了一下,往自已头上倒了些洗发液,喊了声:“接着。”便把剩下的半包洗发液扔给了师父。“叭”接过洗发液,师父在头上抹了一会,又说:“咦,刚才伸手接东西,好像肥皂也掉了,谁帮我捡下。”我闭着眼喊道:“我洗头呢,睁不开眼,师父自已找下吧。”这秃驴真烦人。大师兄也在闭眼洗头,没搭腔,八戒说道:“师父,肥皂不是在你脚下嘛。”师父说:“咦,真的哦,八戒来帮我捡一下吧,刚才鼻血流多了,头有点晕,弯不得腰。谢谢。”“好吧。”八戒走了过去,我和猴哥都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离开澡堂时,听到最后的声音是八戒“啊……”的一声,叫得很凄惨。
菊花已经泡开了,师父端着白玉茶杯轻轻的吹着,金池在禅房里细细看着师父身上袈裟,口中念道:“阿马尼,我的阿马尼。”师父说:“那是我的阿马尼。限量版,仅此一件。”在金池无比渴望的眼神中,师父满足的抿了口菊花茶。金池说:“唐长老,刚才的晚饭钱,还有晚上的房钱,都给你们免单吧,只求这袈裟让我观赏一晚。”师父摇着头说:“那不成啊,这袈裟我从不离身。”洗完澡的路上,我跟师父说过这里有赌场,有打手,这金池跟黑老大没两样,对我们客气,那是因为看过大师兄的手段。师父也留了个心眼,夜长梦多,这袈裟是决不会给他看的。很明显金池现在是盯上袈裟了,其实也怪师父太爱显摆。
这金池还是不肯罢休,又说道:“唐长老,要不你帮我说说这袈裟吧,小僧孤陋寡闻,哪里见过这等宝物。”师父那得瑟劲又上来了,望了望我们几个,又抿了口茶,提了提身上的袈裟说道:“普通上等袈裟,必用金线缝制,对不对。”金池拼命点头。师父接着说:“这件,是用龙须为线,夜明珠为结点点点缀,亚平宁彩绮为面,冬暖夏凉,因人而变,不管你什么人它都能合身。火烧不化,就是怕水,因为沾了水,它会皱那么一点,我这么讲究的人是受不了滴。哈哈。”我看这金池听得口水都快要淌一地了,又是一番千央万求。
大师兄腾的一起身,说道:“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师父早些回房安歇吧。”唐僧缓缓起身,向金池告了辞。满脸的得瑟藏也藏不住,人总是虚荣的,不管是身份,学问,衣服,坐骑,甚至鞋子,只要你有本钱显摆,别人还艳羡不已,那种满足感是能渗到你骨髓里。
金池长老把我们送至门口,月光下,我看到他眼中有泪光闪过,但随后便又闪过一道凶光。我感觉这老和尚为了这件袈裟已经动了杀机。回到客房,小广告在楼道远端偷偷摸摸露了个小光头瞄着我们房间。
大师兄示意我们装着没看见,进房后,八戒点亮桌上蜡烛,烛光中,四个人影影绰绰,阴森森的交头接耳,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是我们在搞阴谋害人。八戒的意见是今晚便走,猴哥说:“呆子,有人在屋外盯上了,没这么容易。”我说:“大师兄说得对。”师父说:“看那金池也不像个坏人,明天再说吧。总不至于为了件袈裟把我们给杀了。”我说:“师父说得对。”八戒说:“要不把那广告抓来,一问便知。”我说:“二师兄说得对。”
我心里的看法是今晚便走,但估计很难,大门应当锁上并有人手看管了,如果有别的出路就悄悄溜掉,大师兄一动手可能就会死伤很多人,这样总归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想着,突然大师兄一个箭步把房门打开,小广告就滚了进来,猴哥按住他骂道:“小秃驴不学好,扒门缝想偷听,哼哼。”说完便打。我赶紧拦了一下猴哥,对小广告说:“别怕,你只是个小孩,我不让他打你,可你现在要马上说实话。明白吗?”小广告已吓得面无人色,哭道:“我说,我说。”听他说完,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原来这老和尚,在我们洗完澡后,便已经安排人手包围了客房整个小楼,小广告是派到楼道里盯梢我们出入的。然后金池再请我们到他禅房里饮茶品茗,很明显袈裟能借就留下,不能借就趁我们入睡时动手,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具体计划。但我们现在看来脱身不是想像的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