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讨论也没有什么结果,不过那两个男人仿佛认命了一般,不再像过去一般尽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却变得冷漠无比,见到她们也不曾问候招呼,似乎就不认识这几个人一般。
说实话比起前些日子的恶语相向,这几日的陌路相逢倒是让白禾觉得难受。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跑过龙套的一个剧组里面有位主演有这样一句名言:这个世上比起所有热都瞧不起你还要难受的人那便是所有人都同情你。因此对于一个人最大的惩罚那就是无视他,冷暴力向来是最佳的作战方式。
这不就连白禾这样的老司姬也上了当。
“宝珠,我觉得你最近好像跟之前不一样啊。”如意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劲,让白禾有些吃惊,自从两人互通心意后,这还是她一次唤自个的全名。
白禾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妙了,可反思了几遍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金宝珠,如今你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吗?”莫如意觉得委屈极了,这人爱你的时候便把你当做掌中宝眼珠子一般护着,如今才过多久便弃如草芥一般,心头越发的不高兴索性扭过头离去。
待听到那声惊怒白禾才回过神来,不过眼前哪还有佳人,只剩下一阵香风,于是立即顺着这股香风追了上去。
“哎呀,你怎么走了?”白禾毕竟是身怀神功(抓鱼的神功)三两步就追上了如意的步子,急急地抓住对方的身子,有些生气的问道。
只是伴随着这问句这喘息声的还有那嘹亮的“咔擦”!
“你!”如意望着自己最喜欢的蜀州云纱,气得快哭了。
当然她心疼的不仅是漂亮衣服的毁坏,主要是这料子还是白禾陪着她去挑的,这衣服的款式都是白禾亲自设计的,可以这么说这件益群不仅仅是遮蔽躯体的物品,更是两人情意的见证。可是这定情物被白禾亲手毁坏了,那这说可不可以说明她已经对自己心生厌倦了,所以便想着用这种法子来告诉她想要结束这段关系,是吗?
割袍断义,划地休妻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不是某个人的专利,今日便也让她来效仿一次吧。
“好,我如你所愿。”如意睁着红肿的大眼睛艰难的朝着白禾说道,从头上取下一枚金钗,准备向那纱裙刺去,待看见金钗上面的字样时,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了,一颗一颗的溢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泪珠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白禾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去好好教训他?”白禾卷起袖子,心疼的替如意擦去脸上的金豆豆。
“不用你假好心,猫哭耗子有什么意思?”如意挣扎开来,“你若是心里有了其他的人只管说便是,我岂是那等不识好歹死皮耐脸的人。”
如意说着说着眼泪越来越多,吐词也是模糊不清的。
虽然听得不真切,可身为老司姬,白禾还是很快的就明白了这小丫头的意思了,这不吵着要跟她分手吗?
至于原因嘛,估计是她这几日对如意的关怀明显减少了,这不就让她心里不平衡了,或者说是对两人的感情产生了质疑。
其实白禾觉得这吵一吵还是不错的,她也觉得两人间的感情实在是太过顺遂,没有经历半点的风雨,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赶脚,这下子总算吵起来了,哭吧哭吧,最好将她们之间存在的隐患都跟着这泪水都冲刷干净。
过了许久,如意大约是哭得累了声音渐小,抬起头看了白禾一眼,哟这不看还好,这一看更是不得了,她原本还抱着对方或许还有一丝歉意或者心疼的想法,谁知道对方只是望着她笑,哪有半分的难受和不安。
索性也不哭了,凭什么白禾可以在那笑嘻嘻的做艳光四射的大美人,她却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真是不公平。
“不哭了是吧?那咱们可以解决问题了吧。”白禾觉得自己当真是快要被憋死了,这丫头的哭劲也太腻害了吧,在这地上蹲得她脚都麻了。
啥?她在这里哭闹了半天,对方只当是看一场闹剧。这个认知叫如意心中越发的不爽了,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幼稚,好歹也是比对方多活过一世的人啊,不敢这么丢脸的啊。
其实这不是如意的错,她能够在一个人面前肆无忌惮的哭泣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这个世上只有真正值得我们信赖的人,我们才敢在她们面前卸下一切伪装,酣畅淋漓的表达我们内心的感情,因为在潜意识里我们相信眼前的人是不会抛弃我们的,咋她们的面前我们不管做得多差多么糟糕,在她们的眼中都是最好的。
只是现在的如意还不明这个道理,心里一个劲的别扭,一方面羞愧于自己方才的出丑,另一方面又在暗暗地鄙视自己。
“你刚才跑来找我做什么呢,怎么什么话都不说一句就跑了啊?”白禾决定从一开始的问题就问起,一步一步的抽丝剥茧。
“哼。”如意傲娇了,扭过身子不说话也不看白禾,就那样歪着头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夕阳。
“看我啦,看我啦,夕阳有什么好看的啊,有我好看吧,快来看我啊拦我啊。”白禾见如意就是不理她,索性活了出去,办了个鬼脸在如意面前阴阳怪气的说话。
如意被眼前这一张看不出五官的面容给惊吓到了,哈的一声就笑了。
“总算是笑了,今儿个我可算明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愿博得美人小的艰难了。”白禾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摇头晃脑的总结道。
“美人总算是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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