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风正纳闷身后突然失了动静,刚想转身,一件长袍披了上来,“春寒料峭,早起时,还是多披件。”
简如风含笑“嗯”了一声,刚想离开,突觉小腹一阵阵收缩,一股热流就从身下窜了出来……
他本能地按住小腹,思维中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空白,仿佛有一道闪电蓦地劈过去,劈开一线窄窄的暮色,瞬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转身,马上捕捉到身后那一张带着诡异表情的脸,似忧似喜,那神情一时难辩,但,总归这种表情让简如风有一种被人纠住小辫子的感觉。
姚夜辰自然闻到简如风腹下新血溢出的味道,象是明了他的尴尬一般,指了指床褥,“床单我洗,你好好休息。”
简如风定了定神,掀开衣袍,转头看自已的亵裤,那触目惊心的红,脸**辣地几乎能沁出血来,回首,脸上忽然划过的复杂神情,凝眸冷笑,“春寒料峭?添件衣袍?姚夜辰你想接下去怎么装傻?”
“夫人教训的是!”姚夜辰马上讨好地陪笑,眉目舒展,琥珀色眼深处象积了一潭水一般荡漾着……全然是小心翼翼。
在简如风的眼里,那笑容说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如果眼睛可以秒杀一个人,姚夜辰觉得自已此时已成箭冢!
“你……滚出去!”简如风恨不得变成粉尘,或是直接遁进竹缝里。
姚夜辰不敢犹豫,马上抱着床褥和锦被离开,掩上门时飞快道:“简儿,我去烧热水。”
简如风吸了几口气,平静一下,平静一下!
不过是来了女子月信而已,比起醒来时,成了不人不鬼、无情、无欲的死灵强。
很快,姚夜辰将木桶搬进来,一柱香后,木桶里热气腾腾,姚夜辰为他备好一应洗浴用品后,把关门上,站在门外,不放心地添了一句,“简儿,我在这里候着,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简如风没理会,僵直地站着,嘴角不受控制高频率地抽畜着,他不知道从哪入手。
惆怅间,又是一股热流涌出,顺着大腿边缘慢慢流下。
霎时,简如风两条腿都晃了起来,心里疯狂叫嚣:怎么办,用什么来堵。
他是男人,既便是娶过妻,也从不曾了解过女人月信时,应如何处理,用什么来处理。
竹门外,姚夜辰似乎在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马上道:“简儿,你先沐浴,我就近找个小村落,跟妇人要些月信之物,你等着,我就来——”
说完,也不等简如风反应,呼啸而去。
一柱香后,姚夜辰一身热汗回来,从门缝里递进一个大包裹,轻声道:“你试试看,分别跟三户人讨要,好象给的都不同,有一种是用棉布条,有一种是棉布包着香灰条,还有一种是绢丝包着棉絮,是大户人家赠的,你试试哪种合用,我再去要多一些。”
简如风听了差点呕出血来,这姚夜辰的脸皮是什么打造的,还敢上门跟三户人要女子月信的东西,没给人扫把轰出门?
门外,姚夜辰气息未平,续道:“我要了十几户人家,就三户热心人,其它的差点报官差……”
“闭嘴——”简如风已在暴走边缘,面对床上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嘴角抖得快抽筋,他颤颤微微忙了半个时辰后,简直对自已的“杰作”有一种撞死的冲动,那一处,基本上可以用五花大绑来形容。
简如风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又青又白,最后涨成酱紫色。
姚夜辰端着一碗热粥进来时,简如风瞄了他一眼,冷冷道:“把你嘴角那抹不正经的笑收起来,老子很想揍人。”
姚夜辰忙敛了嘴角的温柔,也不敢吭声,只将热粥递给他,随手拿起披在床头的汗巾,挑起他身后的一撮湿发,一下一下地擦拭,等发尾全干后,姚夜辰见少年捧着空碗犹自发怔,身体僵直,伸手将碗拿开,就势将他抱进怀里,“简儿,你有我,我在,我一直在!”
简如风感到后背一阵暖意袭来,挟着男人炙热的气息,缠缠绵绵地沁进了心窝。
这一刻的温馨让他说不出话来,突然想起,以前顾菲烟月信来时,身体不适,夜里睡得不安稳,他也曾这样给予她温暖——
母亲蛊毒发作,痛得死去活来时,他也曾紧紧抱着母亲,任姚冰凝咬着他的手臂——
身后的男人也曾抱了他无数次,口口声声说:我在!我在!
可这一次不同,好象终于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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