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死穴的感觉。
赵佳月倏地站起身,“胡说八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兄长为帝都青年才俊,又是赵家世袭的世子,怎么可能想娶你?这都是你千方百计想嫁入赵家,故意传出的流言。”
赵夫人更是气得全身发抖,“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远的不说,就说今日你设宴,说是缺人手,我赵家马上派人前来相助。可你?简夫人,不求你知恩图报,只盼你不要以莫须有的罪名中伤我赵家。”
“烟儿……”简如风见她如风中残烛,顿感不妙,身体一晃,便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顾菲烟。
简如风搭上她的脉博,脸色一变,迅速拍拍她的脸,疾声道:“别睡着,接着说话!”
同时,点了她几处的穴道,将内力输送了过去。
顾菲烟只觉胃腹翻江倒海似的,身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手脚愈发变软,腹中一阵痉挛,反胃,猛地呕吐,一股逼呛的酒水便夺喉而出,直接吐在了简如风的衣袍上。
“烟儿别睡!”简如风声音透着一股紧崩的冷致,用力掐着她的脸,命令:“说话,睁开眼睛,接着告诉我们,赵家怎么欺负你,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们都听着。”
“委屈”逼入心尖,疼得她再次睁开双眼,“皇觉寺中,民妇亲耳听……赵佳月说,赵家是受……姚族族长所迫,不得不牺牲赵家长子,色诱……民妇,让民妇与夫君……离心,好成全姚族族长痴恋我夫君之心……”
强撑着道出最后一句,顾菲烟只觉得自已连意识都变得僵硬。
时间静止,空气里连尘埃也停下来,四周呈现出诡异的静谧,唯一能感觉到的耳畔不停有人在呼唤。
场面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连帝王也坐不住了,牵扯到谁都可以当做看戏,但提及姚族族长,谁敢置喙半句?
“公子……公子……”远远传来的妇人的啼哭声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静!
简如风心头重重一跳,只见,宴厅门外,妇仆一边哭喊一边抱着一个婴儿冲了进来,慌得连口齿都不清,“公子…。小公子他……他咽气了!”
“什么?”简如风倒抽一口凉气,盯着顾容月一张乌青色的脸,全身的血液叫嚣着逆向奔涌向大脑,疼涨至爆裂——
“公子,小公子咽气了……”妇仆泪流满面,抱着婴儿,双膝跪下,“下午还好好的,夫人走时,小公子一直在寝房里睡,奴婢不敢吵醒,只是觉得睡太久不好,担心小公子晚上不能安枕,所以,进了寝房想抱小公子出来透透气,谁知道……”
话未说完,手一空,怀中的婴儿已被简如风抱了过去。
简如风颤抖的指尖轻触在婴儿细嫩的颈上……那里,悄无声息!
血脉如溃堤般瞬间倒流,挤压着周身的血管神经,而后,轰地一下炸开,双膝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另一边,赵老夫人突然两眼一翻,向后翻倒,赵候疾声唤了一声“母亲”后,脸色惨白,按着胃腹全身发抖,赵夫人一口白沫吐了出来……
“疼……疼!”赵佳月疼得紧紧抱住兄长的手臂,花容失色,呜咽着:“兄长,我……。我要死了,酒,洒有问题。”
赵卓镶僵直着身体,全身簌簌发抖……。
场面已然惊乱,甚至有人开始喊“捉刺客”。
素月公主着顾将军异常的脸色,连连惊叫,“酒里有毒。”
福至心灵般,双眼倏地蜇向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顾菲烟,果然,她嘴角挑着凝着一丝淡淡如云烟的笑,冷冷陌视着一切——
“是顾菲烟的酒有问题,她酒里有毒。”她对顾菲烟始终有不喜,所以,方才一杯敬酒,她只是小饮一口,但——
足以让她胆颤心惊,她拉过一旁侍候的宫女,压制住心头的惊悚,下令:“马上让侍卫去皇宫通知太医,就说有人下毒,要谋害皇上。”
皇后虽惊惶,但还是很冷静地反驳,“公主,宴席上的酒菜上桌前,每一道都经过试毒太监的口,层层把关,怎么可能有毒?”
“酒无毒,但喝了酒再吸了烟火散发出来的味,就难说了,这把戏倒让朕想起当年琴美人的死。”高台上的帝王显得很冷静,他出身宫庭,自幼服用一些抗毒的药,再则,他注意到所有出现中毒者皆喝过顾菲烟亲手倒的那一壶酒。
“简儿……”一声长啸从远方传来,震得宴堂上所有人的耳畔齐鸣,下一刻,宴堂的门口出现一个高挑男子,
一袭精绣黑缎绸衣,外罩雪白狐裘,那双隐着琥珀魅光的眼睛,潋着一股令人心颤的杀戮气息,环视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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