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阵一般好不容易才来到自己的位置上,爬上爬下地把行李安顿好,摊在自己下铺的位置上,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这时候,车已经缓缓开行,朝着回家的方向,每回听着“况且况且况且…………”声音,姜婉婉的心都会安定也会跟着安定下来,裹着被子,抱着她的背包,摇摇晃晃的进入梦乡。
睁开眼,姜婉婉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头等舱的飞机座椅上,身上裹着的是昂贵的羊绒被,暖和中还得这淡淡的香气。
“醒啦?”
姜婉婉应声看去,隔壁坐着的竟然是苏兴然,她吓得这个人跳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兴然脸上还是那玩世不恭中透着淡淡宠溺的笑容,揉了揉姜婉婉的短发,“傻了?每年我不都是这样送你回老家过年?干嘛那么惊讶?”
姜婉婉想都没想就拍掉头发上的头,“胡说!我们明明……”嗯?她的头发明明已经长长了,什么时候又变回短发了?
“婉婉,我一直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我会帮你!”
“滚!谁稀罕你帮!”
“婉婉,十年的关系,你能说断就断了吗?你舍得吗?”
“滚!没什么我姜婉婉不舍得!”
“婉婉……”
“走开……”
苏兴然曾经说过的话,宠过她的事儿,一遍一遍地在眼前飘过,她想要逃,却好像陷在个深深的漩涡里,无力挣扎,最后,她是在隔壁床人的走骂声中才惊醒过来。
“吵NMB,让不让人睡觉啦?你当这是你们家啊?”
惊醒的姜婉婉了无睡意,窗外漆黑一片,火车还在飞快行驶着,空气里里弥漫着各种味道,有泡面的,有臭脚丫的,有很久没洗澡的………刚才那些果然是一场梦,这些才是她应该面对的现实。
二十八个小时后的凌晨三点,火车终于到达洛香站,五分钟后,列车重新开启,朝着下一个站的方向。
凌晨时分的洛香,相隔沉睡的孩子,四周很暗,没有大城市的霓虹灯光,有的只是昏黄的路灯,安静的街上连辆车的影子都没有。姜婉婉背着前面背着小包,后面背着跟她齐高的大背包,只身一人走在漆黑的夜色里,朝着四转胡同的方向。
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五六个醉汉,远远看去,姜婉婉就起了戒心,紧紧握住背包带,不着痕迹地想要绕开他们,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果然醉汉朝着姜婉婉的方向围了过来,脸上充满了龌龊的笑容,“哟,小姑娘,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害怕吗?”
姜婉婉镇定地保持着警戒姿势,一路小心地往后退,眼睛不忘四处观察,伺机寻找逃跑的路线,六个人,打起来,她难保不会吃亏。
“走,陪哥几个乐呵乐呵去!”
走在前头的那个魔爪伸过来,姜婉婉一个闪身,轻松地躲开,那个醉汉直接摔了个够吃shi。这回剩下几个醉汉的酒好像一下就醒了,不再向她逼近,但已经牢牢将她包围起来,截断她的退路。
“哟,还真有两下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句话,姜婉婉总算是听出端倪来,这恐怕不是一群普通的劫匪。她冷冷地说道:“你们没让雇你们的金主给买保险?姑奶奶拳脚可不长眼,落下个残废可不值当!”
“哟呵,嘴还挺硬!”为首的男人从身后的裤腰上抽出一把匕首,耍帅地比划了几下,“知道你是个厉害角色,我们哥几个也早有准备。不过瞧见你的小摸样长得挺俊,哥哥我又有点舍不得,要不你赔我们乐乐,伺候舒服了,哥哥就饶了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
说着,男人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只手再次朝姜婉婉伸过来,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个男人的手臂就被拆了,倒在地上。
男人痛苦的嚎叫,恼羞成怒,“都愣着干嘛?都给我上,把她绑了,爷今天非办了她!”
几个大汉挥着拳头一拥而上,姜婉婉摆出格斗姿势灵巧的躲开他们的攻击,上来就放倒几个。但毕竟是女孩子的拳脚,对于状如牛的大汉来说,杀伤力有限,嘴角、眼角挂彩,没打到实处,只是缓一下,又重新爬起来。
面对新一轮的共计,姜婉婉依然沉着冷静,她的肩膀一晃,闪过对方的拳脚,回手一记勾拳在对方的下巴上,这拳很重,那人再没爬起来。
这下大汉们又惊又怒,纷纷掏出武器,其中不乏长长的片刀、匕首、砍刀朝姜婉婉挥砍过来,赤手空拳的姜婉婉哪敢伸手去挡,光顾着避让,后仰避过险些划破她的肩膀的匕首,却没能避过就要砍在手臂上的片刀。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男人的手臂替姜婉婉挡下了这一劫,趁大汉们不备,推开他们,拉上她在夜色里开始亡命的奔跑。
作者有话要说:高速免费,真不该去凑热闹,昨天原本7个小时的路程,跑了15个小时,回来累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