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男人的手臂替姜婉婉挡下了这一劫,趁大汉们不备,拉上她的手臂就跑,“走!”
姜婉婉麻木地跟着他的脚步往前面跑,可没跑出多远却突然停下来,刚从险象环生中缓过神来的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藏蓝色风衣的男人,凉薄地说了句,“苏兴然,你怎么会在这?”
“现在是你该追究责任的时候吗?”眼见那些人就要追上来,苏兴然急了,眉眼一横,硬拉着她的手臂继续往前跑,“不想被人先jian后杀就赶紧跟我走!”
后面的人叫嚣着紧追不舍,他们一路狂奔,冷冽的北风在耳边呜呜呼啸,听久了,耳鸣声跟风声融为一体,分不出来。他们沿着无人的街道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能闻见海水的腥味,原来他们竟然漫无目的的跑到了海边。
漆黑一片的海面,分不清哪里海,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只有海浪声此起彼伏的存在,一浪翻过一浪。
姜婉婉一把甩开苏兴然还牢牢抓住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气,冷风吹着被汗水湿透的衣服,身体微微的颤抖,声音比这风还要冷,“果然是兄妹情深!”
“跟笑笑无关!”苏兴然站在姜婉婉身后一臂远的位置上重重地叹了口气,“票是顾天奕让李曦订的。”
所以是李曦告诉他的?
姜婉婉笑了,“原来某人是要秀恩爱啊!恭喜你啊,这么好的女朋友上哪找!”她抬脚向往沙滩深处走,才发现脚像陷在沙滩里,动弹不得。
苏兴然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尖锐的讽刺,慢慢从她的身后走到她的身前,上下打量地看了又看,摸了摸下巴,“嘴巴还这么厉害,看来那群流氓没占着便宜!”
“哼,就他们?单挑的话,他们命-根-子早没了。”姜婉婉霸气地说完着,声音因为害怕而微微发紧,虽然也曾跟人打架,但像今天这样直面刀光的场面还是头一回,果然演习和实战的区别不是一丁半点。
昏暗的路灯下,苏兴然注视着她,良久,再开口时已没有刚才故作的那几分玩世不恭,而是多了份肃杀,“你应该知道是谁!”
“呵,还能有谁!”姜婉婉的语调顿时变得更冷,“这次倒是挺聪明,选择在我回到洛香动手,找几个当地的地痞流氓,事成之后,正好推脱是醉酒闹事儿,她们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你应该报警!”
苏兴然说着已经掏出手机来,“11”还差个“0”,姜婉婉不由分说抢过手机,“报警有用的话,社会早就和谐了!”
她总是有许多看似很有道理的歪理,苏兴然却知道真正的原因。
“你不想让他知道!”他嘴角露出几分笑意,“看来他在你这也不是很得宠!”
“苏兴然,别自以为很了解我!”姜婉婉地啐了苏兴然一口,过了半响,她才慢慢开口,一字一句地说着,“当年你知道我身世,明里暗里处处为我打点着,年少不懂事儿的我是真感动,是真高兴,晚上做梦都会笑醒。可能是高兴过头了,所以才会……成语应该是乐极生悲!”
她从容地抬起头去看他,“你长得是真心帅,年少无知的我犯二也是情有可原的!”
眨眼,她笑了,笑得美丽却疏离,“不过说到底也多亏你,是你让我明白这个道理:坦白从宽,悲剧开端!”
许是站累了,姜婉婉慢慢地弯下腰,坐在冰凉的沙滩上,手撑在沙滩上,好像摸到一摊黏糊糊的沙子,半响一滴温热的液体直接砸在她的手背上,海风盖不住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姜婉婉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苏兴然发射性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还是被她一把抓住,他倒吸一口气,不敢挣扎,因为她正好抓在刀口上。
风衣的袖子上拉开好大一个口子,血红色混在藏蓝色里果真不起眼。
“跟我走!”
姜婉婉拉上苏兴然离开海滩,朝前走,毫不客气地牵扯出的痛,苏兴然大声的鬼吼鬼叫。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被围攻也就罢了,偏偏来救美的不是骑士,偏要是这过气的王子。她开始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个无良的狗肉店老板,受了诅咒才会有这辈子这样被狗血泡坏的人生。
老天爷,你对我敢不敢再狗血一点?
海滩出去不远的地方有间小旅馆,还亮着灯,开着门。
苏兴然疼得冷汗直冒,还有心思调侃道:“我们这是要去开-房?”
“有的话,我宁愿给你开间太平房!”
苏兴然的刀伤在客房光亮的灯光里看得清清楚楚,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姜婉婉拿着从老板那借来的剪刀,挑起伤口周边的一块布,快刀斩乱麻地剪开,她将一块干净的毛巾卷好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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