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祭歌站于我之左,墨潇立于我之右,两大尊神分至两列,“呵呵,不是又如何,这三界九州四海八荒,又谁敢在本尊座下放肆,看来我沉睡已久,倒不知如今天地间,还有这么不怕死的东西。”
“映渺。”祭歌突然拦住我,“凤栝劳苦功高,膝下只有这一女,你且看在他面子上,饶她一次吧。再说,她虽冒犯你天威,然并未有什么大错,你若出手,她必万劫不复,你何苦这么心狠手辣。况且她做你的替身这些年,也没少吃苦头,你……”
“祭歌,我是个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睚眦必报又阴人不见血素来便是我的特色,当初我在做凤池小七时,平白受的那些气我可是一件没忘,凤栝的劳苦功高早抵过了,此次她复入魔道,我留不得她。”银白的光晕萦绕在指尖,挽袖迎风而展,凤六,是你自己,选了一条不归路。
是,祭歌没说错,我若出手,她必万劫不复,当那巨大的虚空之手按住凤六,直击她灵台,却被另一只手挡了回来,那么强势的本源之力。
“墨潇!”我愤恨,“你居然为了她动用本源之力与我抗衡。”
墨潇收手,挡在凤六面前,“映渺,不可以。”声音很低,却很坚定。
“墨潇,你不会真把她当成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吧。”我懊恼地看着他,该死,不会假戏真做吧。
他白了我一眼,“映渺,你别忘了,你的玉骨在她身上。你若以天火焚了她,玉骨怎么办。”
是喔,我的玉骨还在她身上,那玩意儿没什么实质作用,就是个表面东西,我也浑不在意,不过好歹是母神留下的东西,我自当好好保管。放在一只后古的小凤凰身上着实不成体统。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我便先将玉骨取出!”
伸手去探,却赫然发现……
“玉骨,没在她身上。”我错愕,“怎么可能呢?”
在把凤渺渺浑身骨头摸了个遍后,我绝望了,“真的没在,玉骨失踪了。”
墨潇摸着下巴,祭歌也一副沉思状,却在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在凤六身上渡了层光,“干嘛呢祭歌,你投敌叛国呢。”我一声大喝,祭歌一抖,“没,没……”
看他那明显心疼的模样,我讪笑,“祭歌,你不会……嗯嗯?”
他脸一阵红似一阵,墨潇一把揽过我肩,“映渺,你正经点,现在不是埋汰人的时候,玉骨是你与母神血脉相连的信物,应当除却你和虚储……”
“虚储!”我们三人突然异口同声。
应当只有这种可能性,虚储把玉骨拆走,且在凤渺渺体内灌了魔性,才让她重新堕入魔道。
“可,可是虚储他……他不是傻了么?”我轻咬着下唇,鼓着腮帮子,两眼水汪汪,万分委屈看着墨潇,“你瞅瞅,我这样子是不是很衰。”
他捏了一下我脸蛋,“是很衰,从没见过你这么衰的帝女,你说你好端端的把玉骨拆下来干什么?”
我扁扁嘴,“还不是因为你,想着换个身份唤醒你嘛。”
他对着我脸蛋用力一掐,“那你拆了玉骨就糊弄住我了吗?”
我说,“你阴险!”
他说,“是,我还狡诈呢。快走吧,祭歌他们都走远了。”
看着他玄色背影,落英缤纷,流光溢彩,我觉得,今后风风雨雨,都没什么好怕的了。
沁儿,那夜举身而下,滚滚御河三千水中,你可曾恨过墨瑾川?
未离,当年平地飞雪,燎燎烈焰无妄火里,你可曾念过澈羽君?
而映渺,这三世纠葛,赫然回首,却发现,一直伴着你的,都是那个人。
他真的,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如此,你还怕什么呢?
“映渺,快点!”远远的,墨潇朗声。
我笑答,“好!”
墨潇,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苍月引路!”我割破手腕,血脉为引,如此,我们一行四个尊神加一只晕厥了的小凤凰瑞气腾腾地杀到了古庙。
难道,虚储醒了?
可是,应当不会这么快才是啊。
古庙被一层强势的结界包围,远远的便感觉到那浓厚的肃杀之气,当我和墨潇赶到时,发现师父和祭歌站在古庙之外,祭歌回头对我们使眼色,让我们注意师父的神情。
而我也因此看到,素来风雨不动的师父,那眉毛竟在此刻拧成了花,最诧异的是,竟见他祭出了护身兵器噬阳枪。
噬阳枪出,三界惊魂。
这是上古时期的传说。
而师父的那把传闻中威力巨大的噬阳枪,在上古时便只是作为观赏物放在师父的雨晴殿中,而且还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幼时,远古尊神就我和絮苒年龄最小,且酷爱胡作非为,素日里,师父说往东,我和絮苒便势必要往西,即便被提溜着赶鸭子似的往东走了,暗地里也得偷偷摸摸来一趟西,因此,在大家伙儿苦口婆心告诉我们师父那噬阳枪万万碰不得时,我和絮苒相对看了看,诚恳地告诉对方,“听到没有,碰不得喔。碰了会打雷的。”
然后晚上又不约而同的偷偷摸摸跑进殿中,要去将那神枪亵玩一番,哪知遇上了扶摇那死不开眼的臭女人,一状告到师父他老人家面前,师父罚我和絮苒一人誊抄了一百遍的大德金刚经,且还禁用神力,禁找帮手,禁止写完之前出大殿,于是,我俩老老实实在大殿里跪了一晚上,老老实实誊抄了一百遍的大德金刚经,边抄边商量今后若要下手,定得有个详细计划,且还密谋着要好好整整扶摇那告状婆,然而自那日起,师父便将噬阳枪随身携带,让我们彻底绝了亵玩的机会,是以此生对大德金刚经十分痛恨,也对告状的扶摇十分痛恨,如今想来,大约我们和扶摇的梁子,便是那时结下的!
只是想起当时抄了那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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