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毒性的药物,大不了想办法骗过来,先压住朕体内的毒性,等端木幽凝配出解药便万事大吉了!
“母妃,您的演技真是高明,居然将所有人都骗过了!”闵心柔的寝宫内,端木幽凝笑嘻嘻地开口,“这下东陵洛曦必定被吓个半死,真是大快人心!”
闵心柔忍不住失笑:“母妃的演技再好,却哪里比得上你?你才是最古灵精怪的那一个!”
“那是自然,否则怎么会让东陵洛曦无比头痛?”东凌孤云微笑,爱怜不已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过既然此法好用,咱们为何不直接带着泥土上殿,还要炮制所谓密信,多此一举呢?”
端木幽凝摇头:“并非多此一举,而是我需要时间一一布置。一旦我们当堂揭开此事,东陵洛曦必定会立即派人去织造局密查,我若不给他留下些线索,他怎会相信叹落花的存在?正好借他纠缠于密信时拖延时间。再者,也是为了让群臣看一看他对你的态度有多么奇怪,对你有多么狠,如此等真相揭开时,群臣才更容易接受。”
东凌孤云点头,端木幽凝接着说道:“还有,我也想借此机会挑起东陵洛曦和欧阳逍之间的矛盾冲突,最好让他们打成一团,我们才好趁乱下手!不过很显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东陵洛曦不敢跟欧阳逍撕破脸皮。”
“嗯。”东凌孤云点头,“如今东陵洛曦只怕越来越感觉到那件东西的存在对他是个多么大的威胁,必定会加大寻找的力度,这倒与咱们殊途同归了。对了,你可将一切布置好了?”
“嗯。”端木幽凝答应一声,“有明月和寻欢帮忙,小菜一碟,如今只等着看好戏了!东陵洛曦很快就会来找母妃要压制叹落花的药物,到时候母妃只需依计行事即可。”
“我明白,”闵心柔点了点头,神情间却显得有些担忧,“幽凝,你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吗?毕竟我们并不知道究竟有哪些人接触过那些龙袍……”
“儿臣知道。”端木幽凝挑了挑唇,傲然地说着,“母妃不必问儿臣是如何知道的,总之儿臣保证,绝对不会漏掉任何一个,让东陵洛曦瞧不出丝毫破绽!”
回到府中的欧阳逍同样脸色阴沉,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任何动作。他知道东陵洛曦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只不过投鼠忌器才不敢动手而已。
如今看来,当初的做法真是太明智了,若非留下了这招杀手锏,即便除了那封所谓密信没有任何其他证据,东陵洛曦也会毫不犹豫地灭了他满门!
皇上,你是找不到那件东西的,我早已把它藏在了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哼……
正在此时,欧阳玉婷哼着小曲儿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他满脸诡笑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哆嗦:“爹,大白天的你鬼笑什么?弄得满屋子阴森森的,真可怕。”
欧阳逍回过神,故意呵斥了一声:“你这丫头,怎么跟爹说话呢?这大半天的你跑哪儿去了,人影都没有?”
欧阳玉婷嘻嘻一笑,微微有些红了脸。欧阳逍见状心中有数,却越发哼道:“又偷偷跑去找宇文太子了?我说你能不能有个女孩儿家该有的样子?虽然你二人已有婚约,但毕竟……”
“哎呀行了爹!”欧阳玉婷不满地打断了他,“女儿哪有偷偷跑出去嘛,分明是宇文太子派人来请女儿出去游玩的。再说女儿很快就会跟着宇文太子回鸣凤国,不趁机彼此熟悉一下怎么行?”
欧阳逍目光闪烁,眉头却跟着皱了起来:“很快就回去?什么时候?”
“宇文太子说,等鸣凤国给皇上的珠宝到了我们便走。”欧阳玉婷哼了一声,很是不满,“其实皇上也真是的,弑君篡位的是宇文珺,又不是太子殿下,更不是鸣凤国,为何要让人家赔那么多金银珠宝?”
“小点声,当心隔墙有耳!”欧阳逍瞪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还不是鸣凤国的人呢,便知道替鸣凤国和宇文太子心疼了?”
欧阳玉婷得意地一笑:“女儿马上就要成为鸣凤国的太子妃,不为鸣凤国想为谁想?何况女儿若是在鸣凤国站稳脚跟,爹你不也多了一个大靠山吗?”
欧阳逍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否则爹怎么舍得把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所谓伴君如伴虎,皇上对丞相府又一直明松暗紧,说不定哪一刻这京城便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