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洛曦满脸笑容顿时一僵:“什么?两个月?!”
“是,”端木幽凝点头,“叹落花之毒非同寻常,单是寻找配制解药需要的药材就要不少时间,而且还要历经九蒸九晒,两个月能配制出来就算不错了!”
东陵洛曦欲哭无泪,却不敢流露分毫,故意皱起了眉头:“若是如此,果真来得及吗?”
“来得及,”端木幽凝点头,“父皇只需严令任何人不得再靠近那些龙袍,以免中毒之人继续增多,儿臣立刻便去找母妃讨要解药的配方,好尽快配出解药。至于那些栽赃湛王府的贼人,他们是等不及解药配制出来了,只要中毒的症状一显现,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刻!”
此时的东陵洛曦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些?那些崭新的龙袍和凤冠等是他派人日夜不停地赶制出来的,做成之后呈到他面前,他不知道摸了几下,剧毒早就进入他的体内了!
他方才已经亲口承认挖出来之后从来不曾碰过,若非以前就已见过,他怎么会中毒?最可恨的是即便他此刻改口说曾经不小心碰到过,却也等不及解药配制出来了!
可恶啊!这叹落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以前从来不曾见过,为什么这次会突然冒了出来?难道果真是那些前朝余孽想利用这次机会置他于死地?
须知当初他虽然严令织造局所有人死守秘密,却并未告诉他们这些龙袍的用处是栽赃湛王!说不定那些余孽便以为是给他这个皇帝缝制的,从而将叹落花加入染料之中,好让他神不追鬼不觉地死于非命!
等等!不对!
事情真的有那么巧吗?会不会又是云儿和幽凝的阴谋?这两人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何况谁也不曾亲眼看到这些含有剧毒的泥土是不是从那个坑中取出来的,万一是他们故意在泥土中掺入叹落花,想要以此脱罪呢?
联想到这种可能,东陵洛曦的眼中瞬间掠过一抹阴狠,然而无凭无据,他却并未急着开口,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既如此,救人要紧,你这便去找柔妃吧!众位爱卿,万万不可将消息外泄,以免引起恐慌和动荡。退朝!”
“是!臣等遵旨!”众人躬身施礼,各自退了下去。
“父皇,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还用查吗?”东凌孤云淡淡地笑了笑,“如果那龙袍果真是儿臣秘密缝制,想要图谋不轨,又怎么会在上面下了叹落花这种剧毒?这不是找死吗?”
东陵洛曦看他一眼,暂时没有开口。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一切都是他们夫妇两人的诡计,只可惜就是没有丝毫证据。
“还有,”东凌孤云仿佛嫌他还不够闹心,紧跟着又开口,“儿臣精于用毒,如果是龙袍做好之后有人故意下毒,难道还能瞒过儿臣?”
东陵洛曦咬了咬牙,端木幽凝又接上一句:“自然,父皇也可以怀疑是儿臣故意在泥土中下毒,好为湛王府开脱。如此,只需继续等待几日,那些真正缝制龙袍的人浮出水面,真相不言自明。”
喘了几口气,东凌孤云总算暂时冷静下来,淡淡地说道:“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尚早,你二人还是先去配制解药要紧。至于真相,朕一定会查个清楚明白!”
“是,儿臣告退!”端木幽凝屈膝施了一礼,“当年那个人曾送给母妃一些稀世奇药,有些可以暂时压制多种剧毒,延迟其发作时间。儿臣恍惚记得闲谈之时听母妃谈起过,其中似乎也包括压制叹落花毒性的药物,儿臣这便去问一问。”
东陵洛曦大喜:“好,你且去吧!若有此解药,一定小心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端木幽凝与东凌孤云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携手去找闵心柔。等大殿上除了自己之外再也空无一人,东陵洛曦才咬牙招了招手:“来人!”
大内密探立刻现身:“皇上!”
东陵洛曦目光闪烁,低声说道:“去织造局……”
大内密探留神静听,不住地点头,片刻后施礼而去。东陵洛曦倚在椅背上,神情惶急而阴狠:云儿和幽凝绝不会知道当日负责缝制和收拾、埋下龙袍的都有哪些人,就算他们猜到一个半个而提前给他们下了毒,一来时间不对,二来除非这些人全都出现中毒的症状,否则就说明是他们的诡计!
不过幸好柔妃手中有压制毒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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