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按照埋木箱之处土层的样子判断,这木箱埋下去已经有几个月了,那些人体内的剧毒在这几天之内就会发作。而那主谋为了骗他们缝制龙袍,定会隐瞒此事。也就是说,只要哪里有人出现双手泛黄的症状,便是主谋的手下无疑!”
东陵洛曦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她,脑中轰然作响。端木幽凝暗中冷笑,突然啊了一声:“对了!父皇,此事必须严密封锁消息,否则万一被那主谋得知,竟然提前将那些人杀死灭口,再毁尸灭迹,湛王府才真的含冤莫白了!”
东凌孤云袍袖一拂,淡然开口:“各位大人务必严守秘密,若是有谁敢向主谋透露半个字……”
想到湛王那些冷酷的手段,群臣立刻本能地齐齐摇头:“臣等不敢!”
东凌孤云满意地点头:“多谢!”
端木幽凝淡然一笑,瞟了脸如死灰的东陵洛曦一眼,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便是,那幕后主谋生怕事情败露,已经提前将缝制龙袍的人杀死并毁尸灭迹了,若是如此,咱们只好自认倒霉,再找其他的证据。”
东陵洛曦总算缓过了一口气,勉强支撑着问道:“但你怎知那些龙袍内必定掺了叹落花?”
“这便是儿臣走着一趟的原因之一,”端木幽凝郑重其事地回答,“儿臣也知事关重大,因此特意取了一些坑中的泥土前来请母妃瞧瞧。父皇您知道,就算儿臣会看错,母妃应该是不会弄错的。”
不错,闵心柔是闵飞扬的妹妹,她精于用毒!
东陵洛曦眼睛一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叫:“来人,宣柔妃!”
不多时,闵心柔满脸疑惑地出现,上前见礼:“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见所为何事?”
“柔妃,你且瞧瞧这泥土有什么异常。”东陵洛曦对端木幽凝招了招手,“幽凝,呈上来吧!”
端木幽凝答应一声,上前将瓶中的泥土倒了一些在刚刚准备好的桌子上。柔妃脸上的疑惑越发明显,只得依照吩咐上前仔细一看,脸色登时变了:“叹落花?!宫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东陵洛曦浑身一僵,继而一软,终于瘫了下去:完了!真的是叹落花!
“皇上,这泥土是哪里来的?”闵心柔显然吃惊不小,刷的回头急急地说着,“鸣凤国皇帝宇文启明的事您也知道,这可是罕见的剧毒,若不及时处理会酿成大祸的!”
东陵洛曦的手不停地哆嗦着:“你……你确定?”
“臣妾很确定!”闵心柔立刻点头,“皇上莫忘记,臣妾学过用毒,不会错的!请皇上快快派人将含有叹落花的泥土处理掉,迟了就来不及了!”
东陵洛曦咬了咬牙:“好,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闵心柔一愣,很是不解地回头看着东凌孤云和端木幽凝,二人则对她点了点头,端木幽凝更是柔声说道:“母妃,这里有我们,您只管去休息吧。”
闵心柔无奈,只得屈膝行礼:“臣妾告退!”
东陵洛曦的大脑急速运转,拼命思索着救命的法子。片刻后,他突然眼睛一亮,立刻满脸焦急地问道:“幽凝,如今看来龙袍上果然有剧毒无疑,既然碰触到便会中毒,那么那些负责此事的御林军及官员岂非也不能幸免?叹落花果然没有解药吗?”
端木幽凝微微一笑:“这个父皇请放心,叹落花之毒无解是百余年前的事,到今日这个难题已经被攻克,只不过因为这种剧毒极为罕见,因此解药的配方也几乎无人知道而已。”
东陵洛曦大喜过望,险些蹦了起来:“真的?!解药的配方谁知道?!”
端木幽凝抿唇一笑:“母妃。或者准确地说,是父皇您知道的那个人,因为母妃的用毒术就是跟那个人学的。”
那个人?闵飞扬?太好了!害得我白担心一场,可恶!
东陵洛曦的脸色瞬间由狂风暴雨转为阳光明媚,语调轻快地开口:“如此甚好,朕这便让柔妃辛苦一下,配出解药给那些人,免得他们无辜受害。”
“父皇尽管放心。”端木幽凝微微一笑,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冷意,“虽然解药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配好,不过叹落花之毒需要更长的时间才会发作,那些侍卫不过刚刚中毒,绝对可以等到解药配制出来,他们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