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语声哽咽,东陵洛曦心肠一软,立刻点头:“那是自然!这种事发生在太子身上,你以为朕很开心吗?为了保全皇室颜面,朕必须为你保密!”
东陵临风目光阴沉,故意惊叫一声:“啊!父皇!事情似乎不妙!这封信显然是别人写给父皇的,也就是说还有人知道此事,万一那人将此事泄露出去……”
“这倒是不必担心。”东陵洛曦摇头,“你方才不曾把信看完,写信之人在最后说,他之所以告诉朕这一切就是因为与你有仇,不希望你继续做太子。因此朕若废了你这太子,他便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否则他便将消息散布出去,闹得尽人皆知,到时候朕不想废你都不行了!”
妈的!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要将他逼到如此绝路上?要说有仇,白如星一家是跟他有仇,但白家人都已经死绝了!再有……仗着身为太子,东陵临风其实也数不过来他究竟结下了多少仇家,却又让他如何查找?
心中将那写信之人骂了个够,他才接着说道:“父皇,此人说的话可信吗?万一您废了我,他还是将此事散布了出去……”
“应该不会,”东陵洛曦摇头,“此事已经发生这么长时间了,他若要说,又怎会等到今日?何况就算散播出去又怎样?顶多是朕教子无方,但为了弥补过失,朕已经将你废除,到时候百姓也就是议论几句,时间一长自然就过去了!”
老东西,看来你早已考虑好一切了是吗?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当下这各怀心思的父子二人约定好,明日早朝之时东陵临风便主动辞去太子之位,至于新太子究竟选谁,那是后话。
东陵临风走后,东陵洛曦又命东陵晨阳放出话去,说太子妃端木幽凝身染重病,因此大婚典礼暂时取消,看情况再说。之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全面封锁了太子妃遇刺的消息,此番说她身染重病,倒是没有人怀疑。
只不过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堂堂一国之太子居然要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东陵洛曦不由叹了口气,但除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以外,他又能如何?
幸好膝下不止这一名皇子,倒不会对玉麟国的江山造成多么大的损失。这皇位他东陵一脉才坐了二十年,绝对不能这么快便让它落在别人的手中!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经降临。
东陵洛曦刚刚扔下手中的奏折准备去用晚膳,便有内侍来报,说皇后已在寝宫内摆好酒菜,请皇上过去小酌几杯。
来到皇后寝宫,端木文瑶立刻跪拜见礼,起身之后面带疑惑地说道:“皇上,有什么事吗?”
“嗯?”东陵洛曦不解地皱眉,“朕说过有事?”
端木文瑶更是不解:“没事吗?可风儿为何派人来告诉臣妾,让臣妾备好一桌酒菜,说有要事与皇上和臣妾说?”
东陵洛曦立刻反应过来所为何事,不过不等他开口,东陵临风已经迈步而入,神色凄惶:“父皇,母后,儿臣不孝,向二老辞行了!”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不停地磕着响头,额头很快青紫一片!
端木文瑶吃了一惊,忙心疼地上前搀扶:“风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瞧你,磕得也太用力了……”
“不,儿臣对不起二老,还是跪着吧!”东陵临风不肯起身,却早已哭得泪流满面,“儿臣不听二老的话,日日与女人厮混,终于吃了这么大的亏,险些丢尽了皇室的颜面!儿臣有罪!”
端木文瑶闻言惊疑不定,偷偷看了看东陵洛曦的脸,却发现他除了有些难受之外并无惊异之色,显然已经知道此事,不由暗中埋怨起来:风儿!你好糊涂啊!怎能将此事告诉父皇?这不是将母后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吗?如今你已做不得太子,沐雨还年幼,万一皇位落到其他皇子手中……
不对!此事一定不是你告诉父皇的,难道果真是林太医出卖了我们?!早知如此,就该听你的话,将他杀死灭口……
“皇后半点奇怪的意思都没有,”东陵洛曦突然开口,“莫非早已知道此事?”
端木文瑶吓了一跳,跟着跪倒在地,惶急地说道:“臣妾……”
“父皇,您不要怪母后!”东陵临风哭着开口,又开始连连叩头,“是儿臣哀求母后不要声张,并威胁母后说如果此事被别人知道,儿臣就死在母后面前,母后才不得不替儿臣隐瞒的!您要罚就罚儿臣吧,母后是被儿臣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