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原也很正常。东陵洛曦神情稍缓,却哼了一声说道:“皇后好糊涂!此事非同小可,你岂能因为不忍,便置玉麟国的江山于不顾?”
“是!是!臣妾知错!”生怕连累东陵沐雨,端木文瑶连连叩头认错,“此事的确是臣妾考虑不周,请皇上重重责罚!”
儿子已变成这副样子,东陵洛曦心中也不好受,又岂会趁这个时候再去责罚皇后?叹了口气,他伸手扶起了端木文瑶:“罢了,你也是为风儿心疼,而且朕又发现得及时,并未造成太严重的后果,朕不追究了便是。”
端木文瑶大喜:“多谢皇上!多谢皇上!那……让风儿也起来吧?”
看到东陵临风额头青紫、满脸泪痕的样子,东陵洛曦不由多叹了口气:“起来吧!都怪朕忙于国事,对你疏于管教,才会酿成今日之祸,朕其实也很对不起你……”
“儿臣不敢,是儿臣不争气,不怪父皇。”东陵临风爬起身,万分诚恳地说着,“儿臣已经想好了,明日辞去太子之位以后,便离开京城周游天下,因此特意设宴向父皇母后辞行,二老请坐。”
三人分别落座,东陵洛曦已经点头说道:“出去散散心也行,正好离开京城避避风头。等过个三五年你再回来,到那时即便消息散布出去,旁人也会当做是谣言,对你反而有好处。”
“是。”东陵临风拿起酒壶将三只酒杯倒满,“明日儿臣就会离开,这第一杯酒,谢过父皇母后的养育之恩,请!”
好好的太子变成了废人,东陵洛曦心中自是烦闷不堪,极易借酒浇愁。眼见事情败露,东陵洛曦又知道自己知情不报,生怕连累东陵沐雨不能做太子,再加上东陵临风就要离开,从此还不知能否再见面,端木文瑶又是惶急又是伤心,却也只能通过饮酒来发泄,是以二人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东陵临风的眼中顿时闪过两道兴奋而疯狂的光芒,立刻第二次倒满酒杯:“儿臣不听父皇母后良言相劝,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第二杯酒,是儿臣向二老请罪,请二老宽恕儿臣的罪孽!”
第二杯酒下肚,不善饮酒的端木文瑶一阵悲痛上涌,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风儿……呜呜呜……”
“母后不要难过,儿臣走了,不是还有父皇和八弟吗?”东陵临风第三次倒满酒杯,“以后儿臣虽然不在二老身边了,但会日日为二老祈福,祈求上天保佑二老福寿绵长!这第三杯酒,祝二老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三杯酒下肚,二人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便听到东陵临风冷冷地说道:“父皇,您就要与儿臣永别了,还有什么话对儿臣说吗?”
这一瞬间,东陵临风脸上那原本的痛苦悔恨以及可怜兮兮早已无影无踪,而代之以令人心惊的冰冷和疯狂,若不是泪痕还在,简直令人怀疑方才的一切根本就是梦境!此时的他早已不是方才那个又跪又拜的可怜虫,而仿佛一个真正的帝王,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匍匐在他脚下的臣民!
这前后的巨大变化令东陵洛曦吃了一惊,忍不住怒声喝道:“风儿!你……啊……啊!朕的肚子……好痛……”
“皇上?!”端木文瑶刚要起身,却同时变了脸色,抱着肚子尖叫起来,“啊!啊!好痛……”
“痛是吗?痛就对了!”东陵临风赤红着双眼,疯狂的样子令人惊惧,“不瞒父皇,这百年佳酿之中加了一些剧毒,您二老很快就会上西天了,哈哈哈哈!”
“你……逆子!你居然敢……弑君弑父……”腹中痛得宛如火炙,更如斧砍刀劈,东陵洛曦早已满头大汗,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来人!快来人!”
“省省力气,会死得舒服些!这里里外外都已经换上了我的人,没有人会来救你们的!不过你说什么?天打雷劈?我呸!”东陵临风狠狠地啐了一口,慢慢站起身冷冷地说着,“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想逼我辞去太子之位,再逼我滚出玉麟国?想都别想!太子我要做,皇上我也要做,你既然如此不讲情面,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东陵洛曦狠狠一咬牙,万分后悔!都怪他以为只是到皇后寝宫用晚膳,不曾多加防备,早知道就该让大内密探随行,免得此时如此任人宰割!
想想也是,这逆子既然连弑君弑父这般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来,自然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岂会随随便便让旁人闯进来破坏他的计划?往常早就听说他豢养了大批死士,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如此说来,此时他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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