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怎么知道杨公宝库就在长安跃马桥下的?”傅君婥把剑架在徐子陵脖子上,故意杀气腾腾地问。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徐子陵很奇怪地反问。
“胡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傅君婥气得不轻,栽赃也就罢了,还栽赃到自己的头上,这算什么?难道他自以为聪明一点,就可以随便糊弄人吗?傅君婥本想说我一剑杀了你,可是心想这家伙不受威胁,于是干脆用粉拳往他的胸口轻揍一拳,以示惩罚。
“你喜欢我就喜欢好了,不用把感情表现得这么强烈吧!”徐子陵大笑。
“汉人之中,我看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加贫嘴更加可恶的家伙了!”傅君婥现在已经麻木,这家伙随时随地都占自己的便宜,胸口都让他又抓又捏,现在说几句贫嘴的话,已经引不起她的愤怒了。
“异族之中,我看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加愚蠢更加无知的傻妞了!”徐子陵学着傅君婥的口吻,故意叹气道。
“你聪明,想过怎么在我的剑下逃生吗?”傅君婥不但想一剑杀了这家伙,还想撕了他的嘴巴。
“我根本不用想……因为,你根本不会杀我!”徐子陵很肯定地说。
“为什么?”傅君婥很奇怪,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一剑杀了他,这家伙是怎能这么肯定自己的心意呢?莫非他会读心术?
“你杀了我,那不就变成寡妇了?年纪轻轻,受活寡是很可怜的,春天不能看花,夏天不能听曲,秋天不能哎呀……”徐子陵还没说完,早让傅君婥一拳打倒在地,她就知道他没一句是好的,贞节烈女的寡妇守节礼能用在自己身上吗?再说,谁要嫁给他啊?
傅君婥很生气,可是徐子陵却毫不在乎,他满脸笑容。
她越生气,他就笑得越开心。
傅君婥心里明白,这家伙是故意的,他生下来就是准备气死自己来的,前世不知欠了他什么,这辈子让他气得吐血,还不忍心杀掉他……回想起来,傅君婥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杀死的汉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向来都是毫不手软的,今天怎么就没办法向他挥剑呢?
也许是这家伙的妖术作怪,一定得想办法破了他的妖术!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抓回高句丽,让师尊看看他,识破他的妖术,再将他一辈子囚禁在剑阁,傅君婥心中找到借口,决定先饶这个小贼不死,改为将他掳回高句丽。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就卖报,一边走一边叫……”徐子陵却毫无作为俘虏的自觉,不仅一路上大吃大喝的,还旁若无人地唱着儿歌,傅君婥一反对,他就说儿歌适合她听,因为她够幼稚,唱太高深的她肯定听不懂。
傅君婥听得快要抓狂了,偏偏这家伙挤眉弄眼地告诉她,只要她开口求他,他就唱甜糯糯的情歌给她听。
“普通的求是不行的,一定要有诚意,而且低声下气!”徐子陵还有条件。
“谁会求你,做梦吧你!”傅君婥誓死不求,虽然心中有点想听。
虽然口中不承认,可是这家伙唱歌实在不错,嗓子够好,乐感又强,而且唱出来的儿歌格外生动有趣,如果不是故意逗弄自己,那听听也还不错。
可气的是,这家伙是个硬骨头,威胁无用,要是揍他,他还会擅改歌词来气人。
“呱呱呱,呱呱呱,你是憋气的大蛤蟆……不等天明就开口,一边走一边叫……”徐子陵还没唱完,那边傅君婥已经气得拔剑狂砍,吓得他呜哇大叫地奔逃。一轮新的追逐又开始了,不过结果是相同的,最后肯定是傅君婥很无力地摆手:“停,先暂停,来点水喝,我口渴了!”
“如果你叫我夫君,我再给你个鸡腿……”徐子陵通常还会拿个香喷喷的鸡腿来逗她,可是傅君婥只会冲他翻个白眼,再一把抢过。
不知何时开始,她脸上的白纱就没有再戴了。
她没有再装得神神秘秘,而是在他的面前展现一切小女儿的表情,就算她自己偶尔想想,也觉得自己不像一个冷面无情的罗刹女,不像一个前来中原复仇的杀手,像有点像活泼爱笑的小姑娘……算了,这也许是那家伙的妖术作怪,自己没有变,只是他的妖术太厉害,影响了自己的心志,等师尊收拾他,自己会恢复的!
反正,他早看过自己的脸了,天天戴着面纱也怪麻烦的。
傅君婥心中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她其实并不反对跟他打打闹闹的,这样的感觉很好。虽然他可恶非常,常常找碴来气自己,可是自己的心倍感温暖。
扬州城,总管府。
宇文化及端坐主位,身为扬州总管的尉迟胜却陪坐一边。
张士和屁颠屁颠地进来报告,道:“主人,有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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