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的几个人家里做客。这边府里和罗家很少来往,妾身又如何能插手,干涉长宁侯府里的事?”
见苏淮没有说话,目光中仍然透着明显的质疑。罗娴娘就要赌咒发誓。
苏淮却是耐心全无,冷然说道。
“既然娴娘你不肯承认,那么本侯将彻查此事,若真是与你有关。那就休怪本侯冷酷无情了,与你一纸休书了。”
罗娴娘双手紧揪着苏淮的袍角,几乎把把那上好的宫锦扯出一个大洞。
原本纤细美丽的双手,此时形状美好的指甲都断裂开来,而罗娴娘却似无所觉,只一味地用力抓紧,拼命辩解。
“侯爷,妾身是清白的,真的,真的没有做那样的事。妾身发誓……”
嗤拉一声。
却是苏淮用了几分力气,把自己的腿从罗娴娘的手中抽出来。
不理会自己被扯破的衣角,也没有再看自己这个继室一眼,就直接抬脚,大步离去了。
只留下倒伏在地。双手抓着一片残布哭泣的妇人。
守候在外间的丫鬟婆子,见侯爷面色不善,大步匆匆而去,都不禁面面相觑,不敢则声。
却见侯爷走到院门口,又突然回头冲着众人吩咐。
“看好夫人,夫人体弱。这些日子就不要让夫人出去了!”
长宁侯府,现下的荣光尽是他奋斗拼搏,劳心劳力挣回来的。
如何能毁在一个目光短浅,只知道内宅纷争的女人手里?
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就算沾染了又如何,娶回来做贵妾也未尝不可。又何必要把她捧得这么高,以至于让她失了清明,尽做些愚蠢之事?
罗娴娘趴在地上,想要放声大哭。又怕外间下人听到,只得用手捂了嘴。痛哭流涕。
这一刻的罗娴娘,已经清楚地尝到了置身冰窖的感觉
全完了!全完了!
怎么会这样?!
夕阳西下。
深绿色的片片竹叶,点染了温暖的金边。
初秋微风拂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
林间一道清泉,顺着山石的石缝中涌出,欢快地汇入造型古朴的小池,又沿着九曲玲珑的水渠,最终流入远处的湖光山色。
如此天然的美景,却是被圈入王府内院,成为花园的一景。
姬誉扶着罗姝娘两个人,在林间小道上慢慢散步。
罗姝娘望着眼前美景,不由得感慨。
“果然是王府里的好景致呢!虽是身在富贵乡,却有山间隐士的意境……”
说着,又想起好笑的事。
朝姬誉眨了眨眼,笑道,“听说前些日子,王爷常常这个时候到林边散步。不知怎么被那位小姐听说了,便时不时地制造偶遇。结果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回下来,王爷对这位小姐倒是少了冷眼,多了几分关注。”
“听说前两日还让人送了半篓鲜果,到石小姐的房里呢。想必,石小姐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吧?”
虽然姬誉和罗姝娘并没有刻意去打听,但一来瑞王爷并没有严格禁止下人们传这些闲话,二来架不住姬家也有个爱打听八卦的姚婆子,所以每日听听王府里大戏,也算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了。
姬誉笑道,“嗯,现下王爷又换了爱好,改在荷花池边上盘桓了。也幸好他换了地方,咱们来转转也就无妨了。”
他们两个人的独处时光,可算是来之不易。
今日霓儿被大姨妧娘接走,要住上一夜才会回来。
这还是小家伙头一次在别人家做客,又是兴奋,又舍不得离开自家爹娘。
是般纠结之下,还是愉快地收拾了小包袱,带着小紫,乐颠颠地奔向范家去了。
“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宅子,也照这样,打造出竹林清泉的风景来。到时候,一天三遍地看也行。”
姬誉给罗姝娘画着未来的计划。
他说的,可不画饼充饥,望梅止渴。
这短短的不到半月时日,他已经用手上的闲钱在京城外城买了一个铺子,又在城郊外买了个小田庄。
也正好是赶上京城动荡,好多权贵都纷纷被抄家灭族。他们原先的田地商铺便抄没,由官府发卖,价钱自然比平时要便宜许多。
姬誉买的铺子,虽然是在外城,地段却不错,正是不少殷实小户人家的所在,而姬誉仍然打算用来开个冬衣铺子,如在武安城般,卖自家出产的羽绒棉服。
“好啊,咱们什么时候带着大妮儿一道去城外看看那个庄子吧?”
罗姝娘唇角含笑,面容上容光焕发,一点也没有旁的孕妇那般的害喜不适,反而更添了几分温柔风韵。
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所。
自己一家人也不可能在王府住一辈子,还是要把自家宅院打理好才是。
姬誉微微一笑,扶着罗姝娘,目光在看到那圆鼓鼓的肚皮时变得更加温柔熨贴。
“好呀,待二娃生下来咱们就去!”
“啊,那岂非少说还有五六个月?”
而且生完了孩子,孩子月份小的时候也离不了人啊。
罗姝娘微微泄气。
“正好趁着不住人的时候,可以按照咱们自己的意思重新修整。几个月的时间大约恰合适。”
小夫妻两个人正憧憬着未来,说着乡间小地主的美好日子。
就听见竹林外脚步急促。一个王府的小厮匆匆跑过来。
“姬先生,王爷有事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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