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灯也没开,光线十分昏暗。感觉这一觉睡得很深,因为太深,现在醒来,脑袋反而昏得厉害,眼睛也有点涩。戴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再半阖了一会儿眼后,戴待才坐起,掀被下床,扶着额头走到客厅里,去以往放着医药箱的电视柜底下想要翻找感冒药。结果打开抽屉,没有看到医药箱,有的只是一堆零碎杂物。
戴待愣了一下,环视身周一圈,才记起,自己现在不在四季风,而在她和苗条的公寓里。滞了两三秒,她重新站起,走到餐桌旁的壁柜,终于准确无误地寻到医药箱。
或许是因为段禹曾住在这里的缘故,医药箱里的药品种类比一般人家里的要多许多。太久没回来,拿东西,都隐隐有种陌生感。戴待状似自嘲地勾了勾唇,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才从大大小小的瓶子标签上辨认出感冒药。
又是段禹曾的杰作。呈固体状的药丸、胶囊等,都是瓶装。抓起瓶子,就是一阵药丸撞击玻璃瓶的清脆响声,十分悦耳。
戴待饶有趣味地一边晃动着药瓶,一边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拧开瓶盖子取出两颗药丸子,正准备塞进嘴里,一只手凭空出现将药丸子夺走。
“不要吃这个。”段禹曾皱着眉,把她另一只手里的药瓶子也夺走,先将药丸子扔进垃圾桶,随即走回药箱前,将药瓶装回去。
戴待尚怔在原地,因他莫名的举动而困惑。没了药,她只能捧起水杯呡一口水先润润嗓子,然后糯糯道:“我好像有点发烧。”
段禹曾将医药箱放回壁柜,转过身走回戴待面前,突然扶住她的双肩,身子一倾,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不可避免地令戴待僵了僵,身上本就有点虚没什么力气,猝不及防下,指头一松,杯子骤然从手中滑落。
段禹曾眼疾手快地接住,同时额头离开她的额头,根本没有一丝戴待的不自在和尴尬,端着她险些打翻的杯子,兀自走进厨房:“你睡觉的时候,我帮你测过,一点低烧,不打紧,用不着吃药。”
不知道是睡得太久尚未完全清醒,还是感冒的缘故缓不过来劲,戴待觉得自己一整个人,无论是脑袋还是身体,都有些滞塞,反应似乎也比平时慢了一拍。所以,在段禹曾说完好几秒后,她才轻声应了个“噢”字。
而她刚应完,段禹曾恰恰已经重新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依旧端着方才的杯子:“姜茶还剩,喝这个就行。”
“好。”戴待接过,掌心捂在杯壁,感受着姜茶的温度,歪着头坐在沙发里,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要不要吃点东西?你睡了很久,肚子该饿了吧?”
“现在几点?”
“四点。”
“噢。”戴待点点头,捧起杯子。未及茶入口,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一脸诧异地看着段禹曾:“你刚刚说几点?”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