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期待:“谁?”
皇甫鸿轩轻声咳了一下,“是朕!你希望是谁?”
浅浅的眼神黯了些下来,是啊,她还希望是谁?他不是说了,她回宫他再不会要她。
苦涩地笑了下,“我以为皇宫里是不会有采花贼的。”
她的手微微动了下,却未挣脱他的掌控。
皇甫鸿轩挑了下眉头,然后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晃动着:“你是在骂朕?”
“浅浅不敢。”声音卑微,但丝毫没有诚意。
皇甫鸿轩笑了,似乎和她在一起总是可以让他笑出来。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震怒了,只感觉到那摇晃的速度和高度没有变,看来,这个皇上有些贱!
“可是皇上现在正做着采花贼的事情。”她大胆的说着,只是希望他放开她。
她再是心如止水,两个成年男女也不当做出如此亲密的事来,特别这个男人还拥有着三妻四妾,她不想伤害柳云蓉。
正想着,前面过来两个人,浅浅一看,呆住了。
正是柳云蓉和皇甫夜。
四目相对的时候,不是不无惊讶的,浅浅只看了一眼就低了头,而皇甫夜的目光则落在皇甫鸿轩的手上。
那十指相扣的场面刺痛了他的眼,但他只是扯了扯唇,嘲讽一笑,便侧头对柳云蓉道:“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皇甫鸿轩沉声笑了笑,倒是把手放下了,踱到浅浅前面,浅浅这才发现他竟然也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袍,细竹的暗纹让他看上去气质风雅。
其实严格来说,皇甫鸿轩比之皇甫夜也不逊色,但浅浅总是觉得他虽时常带着淡笑,但心思太深,反而让她有些害怕。
此刻他含笑看了浅浅一眼,尔后才看着皇甫夜道:“老三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也不是外人。”
一席话点到为止,让浅浅有口也难辩,索性不说了,脸别向别处。
方才那一幕不仅皇甫夜看了刺眼,就是柳云蓉也有些不舒服,皇甫鸿轩少有和女人儿女情长,方才第一眼时,她就震惊于他眼底藏着的温柔。
不能说错吧!其实确实是他们二人打扰了,起码是打扰了皇甫鸿轩。
“皇上,臣妾就不打扰了,告退。”脸上仍是带着温婉的笑意,仿若此情此景再是正常不过。
“慢着!”皇甫鸿轩一反常态。
柳云蓉回过头来,带着疑问。
皇甫鸿轩走过去,伸手拍拍她的手,尔后脸朝皇甫夜一点,“你好歹也是老三的表姐,怎么也不关心下他的婚事,也老大不小了吧!”
皇甫夜冷淡着道:“本王不劳太上皇劳心。”他看了一眼浅浅,才继续道:“本王对女人已经心如死水。”
浅浅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挑了一般,难受得紧,她再笨也知道,怕是再回不去了,皇甫鸿轩已经把这潭水搅得浑了,她就算肯,他也不一定愿意的了。
心里有些苦闷,只当做没有听见,仍是坐在秋千上。
这时,皇甫鸿轩突然退后了两步,把手放在浅浅抓着秋千的小手上面,浅浅下意识的移了移,没有让他落在手上。
他却没有因此而不快,宽容地笑笑,才接着道,“老三为了凤天国,劳心劳力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了,朕听说老三是个痴情种子,当初也不知道哪个办事不力的人,竟把老三心爱之人明烟召进了宫里,朕每每思及,便不忍宠幸,现在,朕有云蓉,再加上浅浅,也有意散了后宫,老三如若交出兵权,便可同明烟一起云游四海,倒不也是快活。”
这番外说出来,不仅皇甫夜有些意外,浅浅也呆了,脸色苍白着,过往的种种全涌了上来。
不得不说皇甫鸿轩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杀人不见血。
“本王未说和太妃余情未了。”皇甫夜一口回绝。
皇甫鸿轩则笑得温雅迷人,“可是,朕听说你和浅浅成亲当日,你抛下了浅浅,抱她离开!”
“那是因为她中毒了。”皇甫夜咬牙切齿。
“哦?后宫争宠的戏码老三也见了不少,这次怎么没有想到?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话是尽是调侃,却也句句带针,针针带血。
皇甫夜看着浅浅苍白的脸,冷笑一声:“是什么也罢!本王已经不关心了,太妃既已经是皇上的妃子,本王哪里敢染指!”
“说得好!老三果然极敬重朕,不过,朕很好奇,如果哪日,朕纳了浅浅,老三还能这般肯定地说出此番话来么?”
浅浅想也不想地就反对:“皇甫鸿轩,我没有说过要当你的妃子。”
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好声好气地说:“朕说了如果,不是吗?”
浅浅没有办法,只得按捺下去了。
只听一声冷笑,随后便是他寒若刺骨的话:“本王说过,她回宫便恩断义绝,本王也绝不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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