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墨染在落雪轩内又安抚了白秋漪一番,二人方就在轩内的小厨房了里着午饭。小穗儿喝了药,便会昏昏沉沉第一直睡到晌午过后。
随喜从小穗儿房里出来后,也就去了小厨房,见了那下厨的花嫂儿,花嫂儿就大着声音儿笑:“姑娘,怎么今天不是你去伺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用饭呢?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儿,竟是出了什么事么?”
随喜听了,就颓丧着脸儿道:“我心里苦,此话也不能与你说出。只是,我心里好恨。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白白地作践了自己。”
花嫂儿听了,就问:“你说什么?真正我听不清楚?”
随喜就道:“你听不清楚?听不清楚倒好!这样的心事,我也只与你说得!”随喜就又道:“看来,从今往后,我在这里是一点儿盼头也没了!什么都没了!可我随喜不信,我忙活了这么久,难道真的还是这样下贱的命么?白秋漪也不过比我高了一级,凭什么她就能当柳府的大少奶奶?而我却要在这里,卑躬屈膝地一生一世地伺候她?老天,你不公平,你这样待我不公平!”
随喜说着,口里更是要呜咽哭泣了。花嫂子见她这样,心里倒是被吓着了。她撂下了碗筷锅盆,忙忙地问:“姑娘,你到底怎么了?这是谁惹的你?”
随喜见她听不真切,自然不解释,也就趁势接了她的一条帕子,掩了掩泪,叹道:“我没什么,也没谁惹我。我只怪我自己命苦。我只恨我的爹娘狼心狗肺!”
花嫂子听了,就问:“什么?一块猪肝一只肚肺?中午你要这个下饭不成?”
随喜听了这话,口里‘扑哧’一声,撑不住,弯腰就笑了。
花嫂子就道:“真正我也听不懂你说什么。只是,见你笑了,我便知你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这个上午,花嫂儿一直在落雪轩内的小厨房忙碌,与府里发生的这件大事儿,却是一点布不知。赵管家将她调了来这里,也是有用意的。因这花嫂子年纪虽不大,但因为自小生了一场病,这病好了后,耳朵就半聋了。这一般人不知道的,在她面前低声细语地说话,她只是听不见的。
赵管家想:这能留在落雪轩里办事的人,最好都是不生事儿的安静的人。
随喜听了,神色扭转了一些,又吃了口茶,恢复了元气,就道:“大嫂子,你还不知道么?如今大少爷一声令下,这轩里可是新来了两个伺候的丫头。今儿个,轮不着我伺候。那两个丫头,自是伶牙俐齿,胜过我去的。因此,就只管躲到你这里,与你好生说话了。我只管说,你只管听。真正,听不见,也没什么。”
她说这几句时,声音却又不低,花嫂子自然是听见的。她听了,就笑:“这我如何不知?方才,可不就是那两个丫头过来端茶盛饭的。只是你我是熟人,你见了我,却不和我说实话!那两个丫头,年岁儿也不大,见了你自然叫一声姐姐!赵管家的意思,难道不是让她们跟了你转,多多受你的熏陶么?这会子,你却又这样起来!”
随喜听了,口里就冷哼了一声,方道:“什么叫受我的熏陶?我和她们也不过一样,都是这柳府的下人。”
花嫂儿听了,便摇头道:“随喜姑娘,你喝汤么?我这里还有一点子小鸡崽子的蘑菇汤!我做了一小锅,给大少爷大少奶奶盛了一碗,我略略喝了一小口,如今还剩下小半碗!”花嫂儿说着,就将鸡汤拿小碗盛了给随喜喝。随喜就道:“我不能喝!我心里都气得鼓鼓儿的,如何还能喝下鸡汤去!”
花嫂儿听了,就笑:“姑娘,到底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可是这府里头煲汤的能手!我敢说,我这煲汤的手艺,在这海陵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随喜听了,就不耐烦说道:“这个,哪里用得着你说,真正我也知道!只是,今儿个,我实在没这个心情!”
花嫂儿也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因就问:“姑娘,到底怎么了?今儿个你过了来,这眉梢眼角的,我只是觉得你怪怪儿的!莫不是,这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可叹我耳朵不好,你们有什么事也不告诉我,弄得我竟是个白痴一样!”
随喜就叹道:“也罢,好歹我也不隐着你!只是这样下去了,咱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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