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漪听了,当真感动不已。失忆后的墨染,和从前相比,少了犹豫深沉之色,却是多了几许温暖。
若不是要出去,她真的想和墨染,就在这谷底过上一辈子!她看出来了,这潭水有鱼虾,那树里有鸟雀野鸡,树上还挂着果子,林子里还有罕见的蘑菇野菌。
他们两个人,就着这些食物过日子,一辈子却是不愁的!不过,她清醒地知道,这绝不是墨染该过的日子!他是柳家的大少爷,未来柳府的掌门人!这山野樵夫般闲云野鹤的生活,应该离他很远很远!
秋漪只得移过话题道:“墨染,你怎么取火?这里并无打火石!”
墨染听了,就笃定道:“不用打火石,我也能取火,你信我便是。”柳墨染说完,便取来一根较为粗大的树干,用一块锋利的小石头,在上面凿一个小洞,又取来一根较细的树枝,用树枝的一头按在了小洞口,一下下地摩挲起来。
秋漪见了,不禁要笑:“我懂了,你这是学古人钻木取火!”
岂料,墨染听了,却是摇头:“非也非也!我这项绝技,却不是学古人,而是我祖父教我的!”他说完这话,不禁秋漪一愣,他自己也一愣。
祖父?他既然想不起,如何又知道祖父?他狠狠甩一下头,似乎在脑海深处,真有那么一个既慈祥又威严的祖父。
秋漪便惊喜地问:“墨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墨染听了,就停了动作,对她笑道:“秋漪,我或许是逞口舌之快吧,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秋漪见了,就安慰道:“不要紧。只是你这样取火,不要太累了。”
“不累。”墨染说着,便又赶紧取来几片宽大枯萎的树叶,遮盖在树枝冒气的冉冉烟火上。不多时,只听‘轰’地一声,那树叶子果然着了火来。
火不大,但红红的。映在墨染和秋漪的脸上,四目相对,二人心中说不出的欣喜。有火了,就能烤衣服,就能做东西吃。晚上,也能驱赶蚊虫!
墨染看着秋漪打湿的衫子,看着她衫子下若隐若现的窈窕身子,心里掠过一阵难言的悸动,但更多的还是怜惜。他赶紧在树棚子前,搭建了一个晾晒衣服的架子,将火堆移到架子下。
天色已黄昏,墨染便对秋漪道:“我去潭水边寻几只鱼儿,你莫如就在这里将衣服烤干了吧。”
秋漪听了,也就点头。墨染转过身,却又对她笑了一笑,往那潭水边走了。秋漪叹了口气,也就将身子的衣裳褪了下来,搭在架子上就着火烤。
她看着苍茫的天色,心里涌起的却是满足的叹息。这里虽无人,但她却是莫名地喜欢这里!她想着:大概这几天里,柳府的人都以为她是死了吧?想必,田氏和春琴也知道了!她若果真回了去,他们又是怎样的一副形容呢?她以为,这便可以看出人情百态了。
亵衣烤干了,就着火的温度,她赶紧穿在了身上。不想,墨染捉鱼很快,她刚穿上亵衣,墨染后脚就提了鱼,走到火架子边儿。
墨染捉了三尾肥鱼,用草绳儿系了,牵在手里。
秋漪见墨染大剌剌地就过来了,知道自己的胳膊腿儿都裸露在外,脸上自是绯红的一片。她羞涩地低下头,只管抱着胳膊,口里低低道:“墨染,不许看,只管转过身子去。”
墨染见她扭捏,本也就要转过身去的。但想了一想,他将鱼放下了,坦荡道:“秋漪,你不是我的娘子吗?我既是你相公,如何见不得娘子的?”因此,墨染非但不走,反而在她对面坐下了。
秋漪听了,脸更是红了。她掩着面,口里讷讷道:“虽如此,但咱们到底还没圆房呢。”
墨染听了,似是不信。他问:“秋漪,从前我不记得了,但我你告诉我,咱们成亲多久了?”
秋漪就道:“算来,两个多月儿了。”
墨染就笑:“娘子你哄我!既都两个多月儿了,我不信咱们真的未曾圆房?娘子莫要害臊。真正我是君子。娘子若不想让我瞧见,我便躲得远远儿的。只不过,娘子这话,我不信就是。”墨染说得一本正经的。
秋漪听了,只得抬头道:“墨染,你不信我,我说的却是真的!只因你身子骨不好,因此才这么着!”
见衣裳烤干了,秋漪也顾不得了,赶紧取过衣裳,三下两下地穿在身上。墨染也就怔怔地。待想了一想,方也觉得脸红。
因此,听话地转过身子去。他讷讷地道:“秋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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