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瞬间一脸鄙夷皱下眉头。
身边的侍女瞬间多了几分杀气,又忙转向香瑟瑟感激道:“多谢姑娘提醒。”
香瑟瑟淡然浅笑,往窗外看了看天色,再回过头来微笑说道:“时辰不早,我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如何称呼姑娘?”老妇人试探问道。
“相识是一种缘分,何必拘泥于名字呢?”香瑟瑟浅笑道,直觉这老妇人的身份不简单,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她刚想站起来,忽然瞧见地上有块形状奇怪的玉佩,似虎又似麒麟,她把玉佩捡起来问:“这玉佩是你们的吗?”
“这是……”那侍女采信正欲说话,老妇人稍微提起手来让她不要说话,采信低眸不语。
老妇人看向香瑟瑟,微笑说道:“姑娘捡到它,这是一种缘分,你就收下吧。”
侍女采信神色颇显着急,但又忍了下来。
“不了……”香瑟瑟才刚开口,老妇人忙把她还回来的玉佩推回去说:“哎,今天你助我挡了一劫,我从来不喜欢欠人的,既然姑娘不愿意透露姓名,这玉佩你必须收下。”
香瑟瑟也不好意思继续推却,着手感觉并非什么稀罕的玉,她便收下玉佩离开。
待她走远后,采信略带急切低念:“夫人,这不是为三殿下求的灵犀玉吗?看刚才那女子的打扮,那应该是位新妇,她怎么可以……”
“或许这就是庭儿今生注定的贵人。”老妇人端起茶杯,轻划杯盖喝了半口茶,若有意味低念,“本宫阅人无数,那女子虽然容貌普通,但双目清灵透着睿智,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高贵气质,恬静儒雅,不骄不躁,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可是……”采信虽然还是有些担忧,最后还是把话也在了唇边。
老妇人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意味低念:“不知为何,刚才那女子让本宫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只见了一面,却终身难忘的人。”
“谁?”采信好奇问道。
老妇人沉默了,轻念道:“慕容倾音……一个传奇女子。”她轻摇头,搁下茶杯,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喃喃道,“只可惜,红颜薄命。”
香瑟瑟来到如意馆外,迟疑了会才走进去。
见偏坐在角落处的纳兰褚旭已经点好了菜,她抿了抿唇,走过去坐下来,下意识往放在他跟前的炖盅看了一眼。
纳兰褚旭没有抬头看她,轻淡道:“不用担心,这只是普通的炖品。”
“嗯。”香瑟瑟应了声,没有再说话。
纳兰褚旭把炖盅推到她跟前说:“先把它喝了,再吃饭。”香瑟瑟才刚动唇,他抬起眼眸冷声叮嘱,“以后每天酉时都必须到这里。”
“你不用陪太君吗?”香瑟瑟试探问道。
“我自有我的考量。”纳兰褚旭语气平淡,却萦绕着不可违抗的冷厉。
入夜,夫妻二人回到凝晖堂,听见嬉戏声,香瑟瑟侧头看去,瞧见白若惜主仆二人正在自己的秋千架上嬉戏,她眸色微沉快步往屋子走去。
还在秋千处荡漾的白若惜看见这夫妻二人回来,忙让美莲停了秋千,沿着池上曲桥迎上去,温笑道:“阿旭,瑟瑟,你们回来了。”
被喊了名字,香瑟瑟止住脚步回过身看去。
白若惜却把目光落到纳兰褚旭身上,温婉道:“我在这打扰几天,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纳兰褚旭浅笑道。
灵隐随后从屋子里迎出来,走到香瑟瑟身边轻声道:“少奶奶,今天大夫人的侍女来传话,说大夫人有几声咳嗽让您过去瞧瞧。”
“嗯,我这就过去。”香瑟瑟应声点头,转身离去。
纳兰褚旭抓住她的手,冷声道:“你又不是大夫,她咳嗽与你何干?”
香瑟瑟没有说话,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走了。
白若惜打量着二人,待香瑟瑟走远后,转向纳兰褚旭试探问道:“刚才就看见你们脸色不对,吵架呢?该不会因为我到这打扰吧?”
“不是。”纳兰褚旭淡然笑应,再向灵隐睨了一眼示意。
灵隐会意,连忙往香瑟瑟的方向追上去。
白若惜侧头看美莲吩咐:“去打壶茶来。”
“是。”美莲应了声,稍作欠身退去。
待美莲走远后,白若惜略带关切问道:“这两天一直陪着太君没去看你,你身上的伤怎样呢?”
“已无大碍。”纳兰褚旭回答,下意识把目光落在偏室处,微笑问道,“住在这不委屈你吗?”
白若惜轻摇头,抬眸看了看天上的月,再侧头看他说:“要不到亭子里赏月?”
离开了凝晖堂好长一段路,香瑟瑟大口大口呼吸,厌恶,她突然也厌恶凝晖堂,处处都是让她窒息的感觉。
幸好有借口离开,否则她真怀疑自己会窒息过去。
“嫂子……”纳兰北峰突然从树上跳下来,香瑟瑟不由得怔了怔,纳兰北峰忙敛了捣蛋的神情,怪不好意思试探问道,“嫂子,该不会你真的把你给吓坏了吧?”
香瑟瑟瞪了他一眼,缓了缓情绪,迷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是特意在等你的!”纳兰北峰一脸无辜说道,“我以娘的名义把你找来,都在这等你整整一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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