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看到越梵宇哭得信人心烦,小沫又生气了,上前来,就想拉越梵宇走。可是,越梵宇哪里肯走呢?他抱着苏暖雪,连手都不舍得放了。
苏暖雪望着越梵宇,又动了动唇,却依然,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看着小沫越来越吵,她又闭了闭眼睛,积累着身体里,所剩无几的力量,沙哑着声音,又叫了声:“沫儿……够了……”
听到苏暖雪的声音,沫儿这才住了口。
“水……”
看到两人消停定来,苏暖雪这才觉得,喉咙里干渴极了。
就着小沫的杯子,喝了一杯水,苏暖雪这才回过气来。她看到小沫趁着上前的机会,又瞪了一眼越梵宇。苏暖雪叹了口气,只好假装没有看到。
“你这两天,一直都在这里么?”
苏暖雪知道,若是两日不回,怕是越殒天知道了,又会大发雷霆吧……当然了,苏暖雪最担心的是,若是小沫私自回去了八皇子府,怕又要受那些无妄之灾了……
小沫知道苏暖雪在担心什么。她连忙走上前去。狠狠地瞪了越梵宇一眼,这才开口说道:“我昨天偷偷回去八皇子府,听说殿下和正王妃,这几天,都在宫里,所以,小姐您不用担心。”
越梵宇只是点头,她担心的,是越殒天知道她的老底,她更怕,她的望春楼,可保不住了!
“阿雪,是在想八哥吗?”越梵宇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心里开始愤怒。枉他费心竭力地救她回来,她的心里在,却只有越殒天?
“不是的,梵宇。”苏暖雪靠在越梵宇的怀里,感觉精神好了一点,她的手抚过越梵宇俊秀的五官,轻轻说道:“我一直担心的,都是你,若那个瘟神知道我在你那里走失,我怕他,会找你麻烦!”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不见了,梵宇会不会急坏了?”苏暖雪微一笑,感觉精神又好了几分,这才起身,拉过越梵宇的手:“梵宇,你可得好好的!”
“好了,好了!”看到苏暖雪忙着和越梵宇解释,沫儿生气地叉起腰子:“你忘记了,是谁害你这样的?”
越梵宇疲惫地笑,但笑不语,她本想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那些人,又怎么样了,但她知道,即便问了,沫儿和越梵宇,也不见得知道。
这样想着,她的眼前,忽然浮出另外一个名字:白若公子,是那人,救了她吗?
小心地扶着越梵宇斜斜地躺了下来,越梵宇望着沫儿吃人般的眼神,抿紧了唇,不敢出声。
……
八皇子府
“小姐,快点罢!要让人知道就糟了。”
打听到越殒天明天就要从宫里回来,沫儿就忙不迭地催越苏暖雪回去。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之祸,苏暖雪也同意了。于是,两人又从后门溜了进去,眼看静心苑遥遥在望,沫儿才拍拍心口,长出一口气:“老天保佑!”
“若个个都靠天保佑,这天,哪保的过来?”苏暖雪不由地撇嘴,反唇相讥:“女儿当自强,只有自己,才能创造一切!”
“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到处乱撞,会有今日?这事若被八皇子殿下知道了,有的你受的!”
看到苏暖雪还有闲情犟嘴,沫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就算了,若你下次再溜出去,看我帮不帮你!”
想到她不由分说地撇下自己,转身没了踪影,而自己忧心如焚,在她眼里反倒成了杞人忧天,沫儿不由地怒形于色。
昏暗的灯光下,苏暖雪嘻嘻哈哈地搂着沫儿的肩膀,看到她负气一甩,就知道她真的生气了,再一想她久候自己不归,定是心急如焚。再听她提到越殒天,逗她的心思也没了。
于是,她叹了口气:“我去帮梵宇订做了一张床和沙发那些的……沫儿,你都不知道,梵宇那个郑王府……”
“好了,我不想听那些有的没的,若你下次再故伎重演,我绝对置之不理。”听到蓝雪见过鬼还不怕黑,碧儿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杞人忧天。
天知道这大小姐的脑袋都装了些什么。郑王府再怎么样落魄,都是天之贵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人敢拿他怎么样。可她们就不一样了,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好了,沫儿儿,让你担心是我之过,我同样受宠若惊,可在这个世界上,我信得过的人除了沫儿你,就只有梵宇了。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难道,你让我置若罔闻吗?”知道沫儿不会苟同她的想法,苏暖雪一侧身躺在身侧修剪整齐的草坪上,手脚摊开,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小姐……”看到苏暖雪默默不语,沫儿走上前来,忧心忡忡地碰了碰她:“咱们回去罢,要是八皇子知道你溜出去几天不回来的话,你的麻烦就大了。”
“最不堪的都已过去,还会更甚者不成?再说了,我有今日,还不是被他连累?”苏暖雪舒舒服服地摊在地上,任秋意浓浓的风儿拂过她微微发烫的脸颊,吸干额上一路急走的微汗。苏暖雪连眼睛都懒得睁,顺口说道:“他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不回来罢,这样的话,对他父王,还有列国国主,甚至你家老爷都有的交待了。”
“小姐……”从未由这个天塌下来,都于己无尤的女子口中,听到如此颓废的话,沫儿微微滞了一滞,转而上前拉起了她,替苏暖雪拍拍身上的土,柔柔地说了句:“小姐,这儿凉。”
从未听到沫儿如此温柔的话,也从未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满是窒息的茫然。苏暖雪长吁了口气,站直身子,忽然冲沫儿做了个鬼脸:“怕什么,穿脏了又不用我洗,你说是吧!”
听到苏暖雪的话,沫儿顿时气结,她将苏暖雪一推,双手用力的捶着她的背,气极败地坏地嚷嚷:“你这个没心肝的,穿着我的衣服,还说这种话,我的衣服,你穿脏了我来洗,你的衣服,又什么时候要你洗过了?”